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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費盡心思想要將他們困在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如果說剛剛沈書白不清楚,那在看見那個符文的時候,他應該知道是為了什么了—— 寄靈。 他們不可能把整片湖水變成聚靈陣,所以其他人暫時應該是沒有危險的,或者說,其他人并不在他們的目標范圍內。 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沈書白、孟長念和蕭無。 而那個怪異的生物,應該就充當了寄靈陣中柱子的用途,如果說是別的陣,沈書白或許就不會解了,但是寄靈陣他可是曾經闖過的。 當時徐隨被他那樣威脅,應該不會騙他。 這幾年,沈書白得空就在研究花死咒,那么與花死咒相關的陣法,他自然也不會落下。 所以,如果確認是這個陣法,沈書白還真的會解。 孟長念在cao控載具方面比沈書白熟練,所以沈書白充當了一個指揮的角色,指揮著孟長念按照他的路線走,出乎意料,他們二人配合得很好。 蕭無則盯著韋樂,如果他又什么新動作,好提前告知,讓他們早做準備。 沈書白沒有猜錯,韋樂之所以被分配到這個任務,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陣法方面的天才,所以現在,一眼就能看出來沈書白是想要逃。 可是他能讓他們逃跑嗎?當然不能! 韋樂狠了很心,眸中露出兇狠之色,捏碎了手里的法陣。 隨著他手心的靈力四散,整面湖開始劇烈搖晃起來,沈書白的目光一冷,就看見從湖底飄起來兩只龐然大物。 就是剛剛他們看見的那種魚。 這么看來,幕后之人應該是知道沈書白見過聚靈陣的,所以才費盡心思將柱子偽裝起來,可是這件事情,應該沒幾個人知道。 玄明宗,難道有內鬼? 沈書白很快打消了這個猜想,他來這么多年,雖因為一些原因,與玄明宗的眾人不太親昵,但是還是能看出來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的。 若是玄明宗的人想要暗害他們,根本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比起懷疑他的師兄弟們,沈書白其實更懷疑幕后之人是不是早就盯上了玄明宗,比如之前在藏書閣,莫名出現的大能。 劇烈的拍擊聲喚回了沈書白的神志,現在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三條“魚”向他們圍過來,他們根本不可能招架得住。 即使,他們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啟用防御陣法,在三條魚的圍攻下,也不能確保均能全身而退。 于是,他們只能一邊躲避一邊想法子。 最后一次躲避不及,孟長念的肩膀甚至都受了傷。 法器已經被消耗完了,除了第一次,他們根本來不及啟用防御法陣。 現在,他們只剩下腳底下這唯一一艘船了。 既然避無可避,那便無需再避。 從剛剛的情形可以看出,只有韋樂那邊是絕對安全的。 他總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于是沈書白對著蕭無和孟長念使了個眼色。 在那魚拍上他們的船的時候,同時跳下了水。 那人將“魚”放出來,就是想把他們往水里逼,看來水里應該是有什么能讓他們乖乖就范的禁制,那沈書白自然不能傻傻地往水里跳。 他在自己腳下放了一個鬼打墻符咒,果然,三人在碰到那個符咒之后,一下被反彈了上來。 而魚也剛好砸了下來,巨大的水花讓韋樂失去了沈書白他們三人的視線。 看見這一幕,韋樂松了一口氣。 他其實就是想提前開啟聚靈陣而已,反正他已經暴露了,引起了沈書白和孟長念他們的警覺,下次再想下手就不會那么輕易了,與其看著他們跑出去,他不如提前啟動陣法。 也就效果差一點,損失一個先天劍骨,確實有點可惜,但是這也是無奈之舉。 他要是完不成任務,等待著他的懲罰要比失誤多得多,所以他選擇了這個。 正當他打算控制著魚停下來的時候,突然頭皮一麻,脖子上感受到了一陣冰涼的殺意。 “這不可能?!?/br>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想不明白為什么沈書白他們能在三個靈柱的圍攻下,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身后,沈書白自然不會解答這個問題,他直接一個手刀將人劈暈,韋樂的身子便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因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韋樂還沒來得及將控制住法陣,就暈了過去。 而本來該在有人才會啟動的寄靈陣,因為沒有感知到他所需要男風寄靈的對象,湖面一下沸騰起來。 他們所在的船也開始劇烈搖晃起來,沈書白警覺地發現不太對勁。 然后,他做出了一個選擇。 他對這個陣法很熟悉,自然知道這個陣法現在處于暴、亂狀態,雖然是死路,但是也未必不藏著生門,只要他找到生門,那他們就還有希望。 至少,孟長念和蕭無兩人是有希望逃出去的,而他手上有系統,萬不得已還能兌換“神來”,可以保他性命無憂。 怎么看,都是一筆十分劃算的買賣。 就是現在! 孟長念還沒穩住身形,就感受到了一陣力量將他甩了出去。 他的手上捏著唯一一個法器,是從韋樂手上拿來的,還有蕭無,沈書白直接將他的儲物袋遞給了他,然后想像甩孟長念那樣,將他一齊甩出去,結果船卻一下被巨浪拍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