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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走老遠了,孟長念還倚在門旁,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沈書白真是拿他沒辦法,說:“進不進?” 然后作勢要去關門。 孟長念:?。?! 一個躲閃,他成功在沈書白把門關上之前擠了進來。 “你這人,真是半分不配合?!?/br> 沈書白不想配合他那旺盛的表演欲,直接拆開信封,結果從里面掉落出片半粒丹藥來。 “這是何意?” 沈書白看著丹藥,陷入了沉思,心中隱隱有絲猜想,他當即拿著丹藥出了門,去找藥真人。 藥真人此時正在給五色花和那粒未知種子澆水,結果就看見沈書白推門而入,身后還跟著褚亦和靈劍宗那小子。 沈書白看見他,十分激動沖了過來,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衣,本就舊疾尚存,大病初愈,此下一劇烈運動,喘得更加厲害了。 他眉毛一豎,就要罵他,結果沈書白湊到他跟前,舉著半??目陌桶偷乃?,滿懷期待地問他:“師兄,你能認出來這是什么藥嗎?” 藥真人用帕子小心接了過去,然后十分不贊成地看著他,訓道:“不知是什么藥還用手拿?那萬一是毒藥呢?” 然后褚亦也被教訓了:“還有你,你師兄身體不好,你就不能照看著他一點?” 褚亦:…… 如果沒記錯,他和沈書白關系極其糟糕吧。 沈書白也有些抱歉看了褚亦一眼,看見藥真人又要開始發作,他趕緊認錯:“知道了,師兄,下次不會了?!?/br> 見他認錯態度良好,藥真人這才放過了他。 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白布,示意沈書白把藥放在他手上,小心扇聞了一下,然后臉色一下變得十分嫌棄。 他問道:“誰給你的?” 知道沈書白不會告訴他,他接著說了下去,神色十分嚴肅地告訴沈書白說:“這藥,表面上看起來用的全是保婦人胎元的藥,但是實際上里面卻摻雜了落子草?!?/br> “落子草顧名思義,是落胎的藥?!?/br> “這就對了?!?/br> 沈書白喃喃道。 “這藥應該是蕭府主給蕭夫人的?!?/br> 孟長念十分震驚,他問道:“為什么?” 沈書白:“為了祭品?!?/br> * 蕭府,蕭夫人的房間,窗邊的花開得正艷 李嬤嬤回來,就看見蕭夫人失神地抱著一個小箱子。 “夫人,怎么又把這拿出來了?!?/br> 箱子已經被打開了,里面裝著不少小孩子的用品,她趕緊走上前去,將箱子合了起來。 蕭夫人神色有些恍惚。 “我這樣做,對嗎?” 看著自己夫人的樣子,李嬤嬤有些心疼,握著蕭夫人的手,說道:“夫人,這一切都是蕭川自作自受?!?/br> “是的,都是他自作自受?!?/br> “他現在去哪了?”蕭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語氣中帶著一絲堅決。 李嬤嬤說道:“我眼看著他去找蕭無了?!?/br> “夫人,一切都快結束了?!?/br> 沈書白趕到祭閣的時候,正好看見蕭無被放在地上,而蕭府主正拿出一顆紅色的珠子想要動手。 隨著他那顆珠子被拿出來,院子內一下狂風大作,他咬著牙,隱隱間紫色黑色的光弧流轉,整個院子上都彌散開一股快凝成實質的黑色怨氣。 院子應該是有什么陣法,限制了那股黑氣的彌散,眼看那蕭川的劍就要刺到蕭無身上,沈書白急的大喊了一聲。 “褚亦!” 褚亦在他之前便出手了,他的劍以迅速,輕巧為主,此刻一撩,將那顆珠子掀飛,珠子滾落在地,這一舉動明顯激怒了蕭川,他拔出劍便同褚亦纏斗起來。 二人實力相差一個境界,要知道褚亦可是元嬰級別的,此刻卻有被蕭川逼得只能回防,隱隱有落入下風之勢。 蕭川獰笑,面容上再不復以前的老實憨厚,出手愈發凌厲,招招直取要害,褚亦躲閃不及,被他一劍擊中肩膀,褚亦被他逼得急速后退。 褚亦受傷,看得沈書白十分著急,他大喊道:“蕭川,事到如今,你還要一錯再錯嗎?” 蕭川并不回答,也不戀戰,拿著劍對著蕭無逼了過去。 孟長念不得不出手,囑咐沈書白不要亂跑,他拔劍,就沖了上去 這還是沈書白第一次見他用劍,他的劍意開闊,浩蕩如江海,講究一個大開大合,出招也是極其簡單的招式,卻給人一種很大的壓迫感。 他的修為并不算高,剛剛結丹,但是對劍意的領悟,竟然已經遠遠趕超宗師級別。 蕭川一時間落了下風,但是很快便找到了孟長念的缺點,那就是后力不足,于是他便不與他正面對抗,以防為主。 孟長念何曾不知道他在消耗他,但是他也只能咬牙上,給沈書白打掩護。 沈辭這家伙,真的是夠膽大的。 這里面他進來干什么!不是讓他在外面好好呆著嗎? 孟長念簡直要被氣死了,此刻也只能咬著牙,拼他沈辭不是亂來。 二人打得難分難舍,沈書白很容易便將珠子拿到手。 剛入手,便能感受到一股沖天的怨氣,那股力量順著沈書白的右手往上去,沈書白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符咒,正要貼上去,結果右手處突然金光乍現,將那怨氣又硬生生給逼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