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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馬甲不保。 褚亦臉黑如鍋底。 三個人最后到了酒樓,沈書白自掏腰包說要請客,孟長念是死皮賴臉跟過來的。 此刻,他老神在在的端了杯酒,對著褚亦一舉杯,感慨道:“以前打架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喝酒?!?/br> 沈書白:……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不其然,褚亦一釣就上鉤,他一把拿起桌上的劍,沖著孟長念道:“想打架?隨時奉陪?!?/br> 褚亦也是劍修,但是他一直就看不起孟長念,盡管他是天生劍骨。 但卻不是出于嫉妒,而是因為孟長念此人太過高傲,年紀輕輕便自封為天下第一劍,到處找人比試,賭注也奇奇怪怪,那時候褚亦就覺得這人十分不正經。 而真正得罪褚亦的是,孟長念為了和他比試,竟然還編了個身份哄騙他,就褚亦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這能忍? 眼看褚亦神情越來越不對,總不能讓二人真的打起來,沈書白趕緊打圓場,瞪了孟長念一眼,然后問道:“師,師弟,你來鶴凌城干什么?” 他被褚亦盯著渾身不自在,索性破罐子破摔,自爆了身份。 褚亦:“除妖?!?/br> 沈書白:“可是這里不是有蕭家嗎?” 蕭家就是修仙家族,除妖這種事情,那不是手到擒來。 并且這幾日,他也沒有聽到這里有關妖的傳言啊。 褚亦果然一如既往,半點不留情面:“那你早來這幾日,可真是白來?!?/br> “什么境界的?”孟長念問道。 褚亦不想搭理這人,反問道:“為什么要告訴你?” 孟長念剛剛在推沈書白對身份,此刻見褚亦不理他,他轉過頭去,十分好奇的問道:“你還真是那個廢物沈辭???” 沈書白:……做個人? 他還沒有很生氣,倒是褚亦騰的一下站起來,抓起桌子上的劍,一橫,放在了孟長念的面前。 無需言語,二人之間氣氛劍拔弩張,橫劍就是約戰的意思,孟長念明顯激動起來,眼底全是躍躍欲試。 沈書白突然就不想拉架了。 因為他剛剛還看見孟長念對著他眨了下眼睛。 兩人最終還是沒有打成,因為酒樓的老板幾乎是小跑著過拉的架,還好是勸下來了。 但是結果就是,直到回了客棧,褚亦都沒給過他好臉色。 沈書白表示,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啊。 他跟著褚亦一起進了屋,然后問出了心底的疑問:“你還真是來捉妖的???” “不然呢,來找你?別自作多情?!?/br> “什么境界啊,還得麻煩你親自跑一趟?” 褚亦說:“蕭夫人譴人來說的,就在蕭府內,保守估計,至少是大妖級別的?!?/br> 一道聲音突然從房梁上響起,是孟長念,他跳了下來,倒是沒有半分/身為梁上君子的羞恥,十分自來熟地說道:“我也是來捉妖的,褚亦兄,不如我們合作如何?” 這架,沈書白最終還是沒有拉住。 他們倆打架的時候,沈書白回想了一下這幾日是否有反常的地方。 要知道,妖總共就四個級別,小妖,次妖,大妖,靈妖。 靈元、靈歧這種,都屬于最常見的小妖級別的,大概相當于人類的引氣入體,煉神級別。 能被稱得上大妖的,至少都是虛元境,高一點甚至可以到虛空境界,分別相當于人類的金丹和元嬰。 妖的修煉雖然簡單,但是精進卻很難,幾乎是由血脈決定的,這也就是為什么沈書白聽見是大妖的時候,還稍微有些驚訝。 直到睡覺,那二人都還回來,沈書白這個身體經不起折騰,于是直接回了自己房間睡覺了。 所以最終,他也不知道二人誰勝誰負。 * 第二日,沈書白醒過來的時候,褚亦已經起床了,他心情似乎還不錯,因為他竟然還給沈書白帶了包子。 沈書白受寵若驚,看他的樣子,褚亦十分嫌棄:“快吃,待會兒和我一起去蕭府?!?/br> 沈書白:? 他可以不去嗎? “還有,你這臉上糊了些什么玩意,看起來丑死了,待會兒記得給我擦掉?!?/br> 沈書白本來想反駁這是化妝啊,但是想起自己頂了這張臉干了什么事情,一下理不直氣也不壯了,果斷點頭。 所以有時候人就不能做虧心事,特別是那種不怎么做虧心事的人,很大可能一次就被抓住了。 沈書白真的深有體會。 等到蕭府,他已經換上了他常穿的那件綠色的修身長袍,黑色的束腰,襯得他體態挺拔,身如修竹。 孟長念竟然也跟著過來了,但今天他有些不太一樣,從頭到尾一身白色,而腰間掛了柄十分sao氣的粉色扇子,褚亦想趕他走,結果他扇子一展,擋著臉,十分嬌羞的說了句:“哎呀,不要嘛,人家也是受邀來的?!?/br> 他這聲音,比那女子還嬌俏幾分,差點沒給二人惡心吐。 褚亦也是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孟長念還非得湊到他身邊,嬌滴滴的道:“褚亦兄臺,你難道不喜歡孟孟這樣嗎?” 沈書白:…… 突然很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 還想離他們遠點。 蕭夫人老早就在正廳等著了,招呼了三人坐下,然后才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