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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林知望,依舊冷著臉極少插話,心里想必也另有一番機杼。 徐湛本不想來的,聽說林知望與三大家族的淵源,想找機會與他談談,看看能不能從中促成買糧,解決韞州城的危機,但大人們似乎很忙,他沒有找到機會與林知望單談。 百無聊賴,端詳起林知望的相貌來,臉型略方,雙眼有神,鼻梁挺直,顯得冷峻有威嚴,難怪官運亨通,未過不惑就官至二品,大祁官場上選賢任能,相貌卻是一等一的重要,那些相貌猥瑣或男生女相的,遠不如姿態威嚴、儀表堂堂的走的順暢。 議來議去,車轱轆話來回說,也沒有另外可行的點子,林知望面色更加陰翳,終而忍無可忍,拍案道:“泄洪一事,本官已向朝廷上書,如果諸位反對,就等圣旨下來再說。今天就散了吧,值此多事之秋,諸位當用心辦差,方不負圣恩?!?/br> 眾人起身行禮,恭聲道:“謹遵均命?!?/br> 徐湛虛攙著郭淼出來,郭淼得了風寒,臉色差勁,強忍著咳嗽。還未穿過廊子,見有隨從追出來,對他們說:“部堂吩咐徐公子回去,有事相問?!?/br> 眾人一陣犯疑,又是找徐湛,且不知林知望哪有那么多話對徐湛說,有人已經邪惡的想到,日前送來的官妓皆被林知望打發掉,莫非林知望有甚怪嗜好,偏偏看上了徐湛? 徐湛折返回來時,見林知望仍在原處坐著出神,先插手施禮道:“部堂喚學生來,有何訓教?” 林知望并未應他,沖身后的何朗使個顏色,何朗一大步上前,抓住徐湛的胳膊,徐湛一驚,迅速彎起手臂用力甩,從他手中掙脫,下意識要逃,哪里跑得過何朗,被鉗住胳膊反剪在身后,徐湛用力掙扎,用盡全身力氣踩他的腳,提膝頂他的小腹,怎奈何朗像鐵打鋼煉一般巋然不動,只簡單幾下便被制服,撈起來夾在腋下,大步往內室走去。 徐湛一面跳騰掙扎,嘴里蹦出一長串韞州方言問候林知望的幾代先人。 林知望耳不忍聞,扶著額頭嘆息。 楊瑾在京城長大,聽得一頭霧水:“大人,他說什么呢?” 林知望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道:“語氣助詞?!?/br> 感到楊瑾在此不太合適,揮揮手道:“若沒什么事,你先下去歇著罷?!?/br> 楊瑾剛剛離去,便聽到內室一陣叮當亂響,小子看起來文弱,性子真倔,林知望又氣又笑,又聽得打碎了幾件瓷器,何朗才從內室出來,手里捧著一碗水銀如珍似寶,水銀上托著一滴新鮮的血液。這點血來的真不容易,何朗的脖子都被撓破了。 林知望從何朗手中接過小刀,將左手食指劃了個口子,血液滴到水銀中,輕輕一晃,兩滴血珠滾在一起。 “融了!”何朗暗呼,沖內室大聲道:“快放他出來?!?/br> 兩名侍從將徐湛帶出來,怕他再次逃跑,徐湛仍被反剪著雙手,一臉郁怒。 “還押著他作甚,還不快拜見你們小主人?!焙卫蕷g快的玩笑道,到好似是他撿到了便宜兒子。 “滾出去吧?!绷种琢撕卫室谎?。見徐湛緊抿著薄唇,眼圈兒都泛了紅,心里頓生憐惜,招手要他過來。 他道徐湛是委屈的,還真是誤會了,徐湛現在恨得咬牙切齒,有火沒處發,還惦記著求他買糧的事,一步步的往前挪。 見他走到跟前,林知望無比欣慰,捏著他的胳膊欣喜道:“都聽到了嗎,孩子,我是爹爹呀,你我父子陰差陽錯,竟是這么多年?!?/br> 徐湛心里滿是不屑,也不知林知望怎么說的出口,輕輕摩挲食指上的口子,憤然道:“部堂這么做,不覺得有辱斯文么?!?/br> 林知望瞇起眼睛輕斥:“什么態度,跟誰說話呢!” 徐湛嘴角一挑:“大人想要什么態度?像您的下屬一樣,言聽計從,頂禮膜拜?” 林知望壓壓火,知道他有意挑釁,反而格外平靜的安慰他:“總歸是我對不住你,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不過沒關系,來日方長,總有一天……” 徐湛打斷他,舉起左手食指質問:“你懷疑我母親的品行?” 否則,何必要多此一舉,滴血認親。 林知望很意外,忙失口否認:“當然不是?!?/br> “既然家母德行無虧,你為什么要休妻?”徐湛步步緊逼。 “再這么說話,休怪我對你動手!”林知望惱怒的看著他。 徐湛抿著嘴,冷著臉,胸前起伏的厲害。 見他兀自生著悶氣不再頂撞,林知望這才放緩了語氣解釋:“是放妻、和離,不是休妻。大人們的事,你不明白?!?/br> “盈盈蓮步,進退千容。情柔態綽,回風舞雪,楚楚含香。有人來,和羞走,華茂若何?春梅綻雪。大人好文采!”徐湛哂笑道:“靖德五年的冬天,吳王叛變,外公在丁憂期間受到牽連,致仕返鄉,您恰在此時休妻,可是為了免遭牽連,保全官運前程?”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徐湛又來自投羅網了!O(∩_∩)O~ 第16章 滴血認親(中) 顏淵說:詩里面有諷刺罵人的詩句,禮里面有不便轉告的告誡,書里有悖理作亂的記載,春秋里有對□□的指責,易里有備物致用的卦像,這些都是父親不能向自己的孩子直接講述的。 因此父母婚姻之事,自然也不能對徐湛講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