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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個魔族的人……”我連忙解釋,將發生的事情都與巡衛的首領說明白。 下一瞬,我卻聽到了一個讓我震驚的聲音。 “你為什么要殺死我的徒弟?”聲音的來源是千城。 我疑惑地看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會突然跑過來。 然后,我就瞧見追過來的龍綦和龍溪,他們兩個人是一路追蹤千城過來的。 “幽霜是吧,就算你是女媧傳人又怎么樣?你憑什么濫殺無辜?” 千城一上來,直接給我扣了一頂大帽子。 我心說這貨要是不出來亂跑,我會和他打起來? 再說,打起來也是他先動手的,怎么變成我在濫殺無辜了? 最重要的一點,那家伙剛才那樣子根本就是自己尋死吧? 我就沒有要殺死他的意思,我只是想先打廢了他,然后在來說別的事情,誰知道他居然不躲不閃,還故意迎上我的攻擊,這一回,直接就死了呢? “怎么回事?”龍綦落在我的身邊,直接詢問我情況。 我連忙與他解釋一番,告知他整件事的全過程。 “這是污蔑!”龍綦聽完我的話,立刻就與對方據理力爭起來,“你徒弟剛剛明明在家,怎么會突然跑出來?” “我徒弟覺得有點不舒服,就出來走了走,誰知道居然就這樣被女媧傳人給殺了!”千城指著我對著諸多昆侖的巡衛和受到驚動來看戲的人說道:“事情就是這樣,你們神族的人殺了我們的使臣,這是赤果果的羞辱!你當我們魔族是沒有人了嗎?” “你碰瓷!”我氣憤指著千城,怒道:“你這是赤果果的碰瓷,你徒弟是自己不閃不躲,這才死了的!” “你承認了是吧,承認你殺了我的徒弟是不是?”千城同樣伸手指著我,眼神掃過諸多牽拉圍觀的仙家,“你們都是昆侖的仙友吧,剛剛都聽到她說的了吧,是她殺了我徒弟,不管發生什么事,你們神族怎么能殺死我們的使者!你們這樣做實在是太過欺人太甚!” 千城越說越是委屈,直接對著眾多仙友說道:“你們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站出來主持公道么?” “原來神族,不過就是一群虛偽小人!” 千城滿臉冷漠地嘲諷眾人,眾人卻都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氣得不行,這人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我們剛才一直在你的仙府外面守著,并沒有見到你徒弟出來,而且你的徒弟明明一直就在仙府內,怎么會突然跑出來了?” 龍綦站在我身邊,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 “魔族使者,擅自離開仙府,并且在昆侖內襲擊我夫人,結果被我夫人反殺,你們還真的是有臉呀!” 龍綦幾句話,直接將事情來了個反轉。 這就是話術的問題,同樣的事情,換一個說法,馬上就會變成另外一回事。 道理也自然到了我們這邊. “沒錯,我正在附近散步,結果你徒弟鬼鬼祟祟襲擊我,我動手之前還大喊了一聲抓刺客,昆侖巡衛和附近的很多仙友都聽到了!” 我目光看向圍觀人群,有幾個人立刻上前一步,點點頭,表示自己的確是聽到了,我確實喊了抓刺客。 “呵,賊喊捉賊,這就是你們神族的說法!”千城據理力爭起來,“我們是來談判的,怎么可能會襲擊她?分明是她主動襲擊后殺了我徒弟!” 千城一口咬定是我主動挑事,殺了他的徒弟。 “我們是來和談的,你們毫無誠意的將我們晾在談判桌上,隨后又襲擊我們的使臣,你們若是不和談就直接說,不需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害了我徒弟的性命!” “我們早就說過了,使者不能離開我們安排的仙府,你倒是去問問你徒弟,他是怎么離開仙府的,在那么多巡衛的眼皮底下,離開了仙府?你們不是鬼鬼祟祟是什么?” 龍綦聽了片刻,同樣是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看得我也是一陣心疼。 我知道這件事一定有什么隱秘,可是現在還沒有發現,只能先聽他說的。 “我們沒有鬼鬼祟祟,我們是光明正大的出門散散步,散步難道都不容許么?我們是使臣,不是你們的階下囚!” “你們要點臉行么?我一直在你們仙府外面看著,我就沒有看到你徒弟什么時候出來的,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龍溪也是聽了半天,氣急敗壞地喊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說是來和談的,其實就是來搞破壞的,鬼知道你徒弟在外面搞了什么破壞!” “你們血口噴人!”千城立刻與龍溪對峙。 龍綦連忙扯了扯龍溪,示意她不要在繼續說,繼續說就是中了對方的圈套。 他們分明就是故意搞事,所以講道理其實不會有半點用處,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出他們這么做的原因。 魔族千里迢迢派使者出來昆侖搞事情,絕對不會這么簡單。 一個千羽月就差點搞廢了整個人間,現在來昆侖自然不會這么簡單。 正當我們雙方爭執得不可開交,人群散開,傾城絕艷的女人裊裊娜娜穿過人群,徑直走到我們面前。 “龍后娘娘!”千城到底還是不敢太過造次,沖著龍后微微行了一禮。 “見過龍后娘娘!”其他仙家也都紛紛行禮。 “你說你徒弟死了?”龍后笑盈盈上前幾步,走到我們和千城中間,顯然是要來主持這件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