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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誰喜歡她,她就要選擇躲避嗎? 為什么呢? 她不會再令自己限于之前那種被動的境地。 別人如何,與她何干。 她能劃清界限,不給別人希望,把工作順利推進下去不就行了嗎? 再說了,傅寒時又是以什么身份問她這個問題。 真以為他還是她的丈夫嗎? 呵。 “好了,我知道你想問這個,我本著尊重婚姻法的態度也可以告訴你,在婚姻存續階段我不會做出有悖于倫理道德的事情?!卑插\擰起好看的眉心有點不耐煩。 之前她想著品嘗小鮮rou的事兒,她可以等到一年之后。 省得弄得糾纏不清全是麻煩。 啊……還有一年才能離婚,可是她已經好迫不及待了…… 她仰頭望著月亮,耷拉著肩膀長吁口氣。 “我不會給你戴有顏色的帽子,你別擔心?!?/br> “還有什么想說的嗎?沒有我走了?!?/br> 傅寒時直直地看她,如一尊雕像像被冰封在原地一樣。 聽到安錦說要走,他也沒有出聲,于是安錦聳聳肩,直接轉身走了。 在她圓鼓鼓的身影走到一半時,傅寒時才猛地回神,心臟不停地往下墜落,有種坐海盜船一直俯沖的感覺。 他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兒了。 她好像給自己裹上了一層阻擋一切的膜。 她拒絕一切好感與善意。 好像世界除了她,就不再有別人。 其他人的喜怒哀樂與她無關。 這個認知令他眼前一黑,比她說喜歡謝衍更讓他驚慌。 她好像變成了從前的他,冷血冷情。 他從前是不奢望感情,而她此時似乎變成,不屑于它。 一陣寒風撲面而來,傅寒時覺得自己幾乎無法呼吸。 -=- 《仙境》這次選擇突破以往的拍攝方式,以偏向紀錄片的敘述方式,然后主要是男女主角兩個人的視角來講述這個悲劇。 重點突出在女主被關在那間小房子里的日日夜夜。 一開始是日日夜夜,后來隨著女主被折磨的精神模糊,漸漸日夜模糊。 最后眼前一片黑。 刻畫出每一天的細微變化對演員,對劇組的各個部門都是極大的考驗。 前期準備終于到位,就等女主角到了之后開始第一幕拍攝。 但在安錦他們三個人翹首期待女主角到來那一天,突然出現意外。 女主角毀約,寧可賠違約金也不來了。 三個人在屋子里給那個小姑娘打電話,小姑娘在電話那頭哽咽著說,“對不起,我爸爸mama不讓我去那么偏的地方拍戲,還說拍那種,說不吉利?!?/br> 謝衍一聽這話簡直一口氣沒上來,直接翻了個白眼,摁著桌子起身俯視手機,“你簽約之前不知道在哪拍嗎?沒看到劇本嗎?現在才說不吉利???” 在這行毀約倒不是不能接受,時不常會有這事,也算稀松平常。 可是在拍第一場戲的當天毀約,就過分了! 著實讓人無法接受! 這不是故意毀人嗎! 謝衍簡直要氣炸了,掐著腰滿地轉悠,惡狠狠地咬牙,“老子要告她!媽的,告她!” 連好脾氣的衛也也忍不了,氣鼓鼓的搶過手機貼著話筒陰慘慘地說,“對!告你!等著被告吧你!” 對面女孩子可憐兮兮地裝哭聲戛然而止,不一會兒之后冷嗤一聲,“那你們告吧,等你們告?!?/br> “就你們這小劇組,還能告出花來???” 說完啪嗒一下掛斷電話。 屋內氣氛沉悶。 白骨精終于露出真實面目,可是孫悟空已經來不及打三次了。 棍長莫及啊。 這可怎么辦? 咚咚咚。 敲門聲,三個人不約而同一起回頭,居然是梁之寅! 于是又非常又節奏地瞪大眼睛變成了三只小兔子。 梁之寅敲門進來,見這一屋子的人剛剛如喪考妣似的不由覺得好笑,“怎么都哭喪著臉?那先拍別的戲不就好了?!?/br> 安錦看到梁之寅,眼前一亮,仿佛驟然看到救世者身后的光圈,“您怎么提早來了?” 梁之寅的第一場戲在兩天后呢。 正常提前,提早一天也就夠了。 聞言梁之寅撓撓頭,“哦,你們投資人,就是郁清河的哥們,死命催我。讓我開拍第一天必須到位?!?/br> “他實在太能打電話了,我想安生兩天,就提前來了?!?/br> 相比突然跑路的小女孩,南梁北郁里的影帝梁之寅果然是非常敬業加靠譜。 簡直如一捧清泉,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工作人員已經到位準備好,于是梁之寅干凈利落地轉身去化妝間準備妝發。 雖然不急于拍戲,但他早早去化妝也算是,穩定軍心吧。 之前已經試妝過,其實就是把大帥哥弄得頹喪庸俗,挺考驗化妝師。 安錦悄悄跟在梁之寅后面,化妝間也是旁邊一間民房改的。 四周墻壁斑駁往下掉墻皮,他們場務提前去批發市場買了窗簾的布料,選了淡黃色帶暗紋的,將四周圍上,墻角還擺了幾個矮幾,上面放著透明的花瓶,里面再插幾朵鮮花。 一時間倒別有情致,有種敘利亞文藝風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