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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我有什么關系呢?”安錦平靜反問,“你不知道我結婚了嗎?” “我不介意!”他大聲喊。 “……” 突然間,安錦無語并覺得膩煩。 恍然間有些納悶,是這個男人變得太快,還是她之前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男人? “不要給我打電話了,如果再聯系我,我就聯系律師將之前的錢都要回來?!钡曊f完掛斷電話。 站在原地半晌未動,胸口跟堵了塊石頭一樣難受。 她之前,好瞎啊…… “唉?!睈澣粐@氣,抬手虛捂住臉,小聲呢喃,“太丟臉了,千萬不能讓傅寒時知道,他肯定會嘲笑我?!?/br> 還是那種,不說話,只拿眼神的高端嘲笑。 想到這又愣了,失笑搖頭,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她還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間,之前心里被別的男人留下的淺淡痕跡已經被傅寒時強勢覆蓋。 剛要抬步繼續走,手機又震動,安錦蹙眉,面色有些不悅,以為是蕭致遠又換號碼打過來,結果低頭一看是安湛,訝異挑眉。 稀客,安湛居然主動聯系她。 “你去哪了?爸媽喊你回家吃飯?!卑舱坷渎晢?,嗓音還有點干巴巴的。兩個人很少打電話,估計他也不適應。 她的弟弟說好聽點是高冷,說難聽些是孤僻。 所以不管是之前傅寒時跟她說安湛打電話罵他,還是他說安湛在追喬珂,安錦都有點不相信。要是真的,要不然是安湛被人換魂了,要不是她不了解這個親弟弟。 可轉念一想,她好像真不了解他。 不了解跟自己有血緣關系的這一家人。 自嘲的笑了。 當初她十歲才被接回安家,那時候安湛六歲。 祖母跟她說,是爸爸mama太忙,沒辦法把你帶在身邊照顧你。 后來到濱城之后,看到上躥下跳狗都嫌的安湛,再想想捧一本書能過一天的自己,早熟的她就懂了,不是沒辦法照顧,是不想照顧。 畢竟她不是他們的寶貝兒子,不帶把呀。 于是從小,她對拋棄自己十年的父母沒辦法親近,本來一開始對安湛這個糖娃娃似的小男孩挺親近,后來在他拿蟲子嚇自己之后,她對他也沒什么好感了。 又后來等她都上大學,快大學畢業時,父母不知道哪根筋搭錯要彌補之前對她的虧欠,以對她好的名義開始插手安排她的生活,令人窒息。 收斂心神,安錦懶洋洋的,“我不在濱城,回不去?!?/br> 電話那邊安靜一瞬,然后聽到安湛緊張干澀的問,“安錦你今年生日,想要什么禮物?” 聞言安錦驚詫地立刻站直身子,啞然半晌,然后才不可思議的問,“安湛你真喜歡可可???她拒絕你了,你就在我這曲線救國???” “安錦!”安湛咬牙切齒。 這安錦可不樂意了,把手機挪遠了,冷哼一聲,“連jiejie都不知道叫,小王八蛋?!?/br> 罵完人趕安湛炸毛之前趕緊把電話掛了。 連罵了兩個狗犢子,安錦心情大好。 回酒店時還在路過的商場溜達了一圈,給傅寒時買了條腰帶。 昨天他無意嘟囔說出來匆忙拿錯腰帶,系上有點松。這又沒地方買打孔器,安錦看到了索性就給他買一條。 買完腰帶,腳步一轉直接乘電梯到頂樓餐廳獨自吃了晚飯。 傅寒時今天下午特意跟她說晚上應酬會晚,讓她別等自己吃飯。 吃完飯又去買杯果汁,閑散逛到影院門口,抬頭瞧了瞧今天上映的電影,又看眼時間,才不到六點,還早。遂買了章票進去。 “抱歉,讓一下?!?/br> 越過影廳零零散散的人走到自己位置上坐定,又看眼手機,傅寒時沒給自己發信息,她就給他發了一條。 ——看電影呢,看完電影回去。 發完之后,看到屏幕上滿滿登登的對話突然出神。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像一對真的情侶,居然一來一往有什么多話。 再往上是傅寒時中午發給她的一張照片,滿桌子的精致菜肴,角落高腳杯里盛滿了紅酒。 他緊跟著說了一句——真不想喝酒,難喝。 隔著時間字符,下一條也是他發的。 【魚腹湯挺好喝,想不想喝?我給你帶回去點還是明天咱們來?】 她回,別玩手機了。 寒時:…… 寒時:。 寒時:哦。 足見他的不滿。 隔著好幾個小時再看一遍,安錦還是想笑。 鏡框碰到什么東西,她茫然的抬手摸了一下,指腹落在鼓起的蘋果肌上。滅了的屏幕上,她冷不丁瞧見自己臉上眼中的盈盈笑意。 恰逢電影開始,安錦眨眨眼,放下手機。 等電影結束回到酒店時,天色已暗。 回到酒店打開房門,果然屋內沒有光亮。 安錦沒有意外,這幾天都是這樣,有時候她睡著了他才回來,第二天她懶覺醒來之后,他已經走了。 有時安錦忍不住感嘆,總裁可真不好當。 恨不得把自己切片。 將玄關燈打開給他留燈,就像這幾天一樣。 垂眸看一眼手上拎的紙袋子,想了想直接送到他房間。 推門霎那就愣住了,玄關的燈光漫到房內,勾勒出床上男人的身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