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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養的他白白嫩嫩,還養的他拈輕怕重,嫌累不愿意去廠里干活,還特別有自尊,說不愿意聽別人說他靠老爹,不肯去他給安排好的職位,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玩。 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腦子好,就天天玩,不好好學習,也能名列前茅。 蔡國立干脆就不安排他工作了,逼著他上學。 所以蔡國立對這個臭小子是又恨得牙癢癢又愛的深沉,還帶著那么點驕傲。 至于昨天小兒子夜不歸家也根本不是他忙所以不知道,他再忙,關于小兒子的事兒也特別上心。 他以為小兒子住校,根本不知道蔡陽的黑市事業,更不知道蔡陽成了黑市知名小流氓。 要知道的話肯定腿打折——那必然是舍不得的。 要知道,非把他哥叫回來收拾他。 還不等潘解放回話,蔡國立問道: “各位能不能稍等一下?我往北方軍區打個電話?!?/br> 知道潘解放不敢問他打電話干什么,蔡國立索性直接解釋: “我得把我家老大叫回來?!?/br> 秘書適時的提醒: “老領導,北方邊境現在不安生,隨時可能打仗,軍區缺人缺管理人才,你這個時候把潘連長叫回來,不合適?!?/br> 蔡國立嘆了一口氣說: “我知道郭嘉困難,但我也是沒辦法,全家就陽陽他哥管的住他了,陽陽今天在外面惹事還好,我們家里這么多保密工作,萬一哪一天陽陽惹了把大事,那我才是真的愧對祖國?!?/br> “哦對了,我還沒問,陽陽在外頭惹什么事了?” “你放心大膽的說,沒關系?!?/br> 蔡國立的一番話被潘解放解讀成: 你們要是敢不放我小兒子,我就把我大兒子叫回來收拾你們。 北方邊境要打起來啦,我大兒子可是連長,要率領一個連的士兵出戰,萬一因為他回來耽誤了什么,那都是你們的錯,給我背鍋。 別想著舉報我,我在做郭嘉重要的保密工作,你這個時候和我杠,看咱倆誰杠的過誰。 不管蔡國立是不是真有那么層意思,反正潘解放覺得是,那就是。 這時候蔡國立才想起來問蔡陽犯了什么罪,在潘解放看來,不是蔡國立忘了,他是威脅完他故意這么問的,要的就是看他的態度。 他一個小小革,委會隊長能有什么態度?那必須是認慫啊。 雖然這次來也有向蔡部長賣乖的意思,但告訴蔡部長,我抓到你兒子犯事兒了,但我給你蔡部長面子,抓到我也說抓錯了,你得承我的情,和真的抓錯了是兩碼事兒好不好? 這個姓蔡的狡猾得很,一點虧都不肯吃。 要是蔡陽真給抓到倒買倒賣現場沒準潘解放狠狠心,還真敢無視蔡部長的威脅,你敢不拿好處,我豁出去了,就敢收拾你兒子。 問題是他們剛從鷹國大使館出來,就連潘解放自己也覺得是抓錯人了,開口道歉之前,潘解放還想趁著蔡部長啥也不知道訛一個人情的。 現在好了,人情訛不成了。 潘解放堆起諂媚的笑臉: “哪兒啊,蔡部長你誤會了,令公子沒犯錯,不用叫大公子回來,我們這次過來是來道歉的?!?/br> 蔡國立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潘解放又說: “我們革,委會昨晚有掃蕩黑市的行動,巧了不是,令公子和鷹國大使館人約了在那附近見面,我們的人錯把他當成二道販子給抓了,特來賠禮道歉?!?/br> 潘解放特意點出鷹國大使館的意思就是說: 我知道你和鷹國大使眉來眼去,鷹國大使還送你禮物,關鍵是這禮物你們不光明正大的拿,偏偏大半夜約到黑市附近接手,肯定有骯臟交易,我也不舉報你,你不想承我的人情也得承了。 蔡國立看了一下表,時間到了,他起身送客,向潘解放伸出右手說道: “這怎么能是你們的錯呢?潘同志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不然我都不知道蔡陽天天逃課半夜出去玩,小孩子貪玩也是頭疼,我一定會好好管教好兒子的?!?/br> 就這么的簡單幾句話,不提鷹國大使也不提什么禮物,一切定在小孩子個人身上,因為貪玩大半夜出去溜達,家長都不知道的,什么禮物?更是不知道。 當然蔡部長也確實不知道。 雖然潘解放不這么想,越發腹誹起老狐貍,不過也不得不好聲好氣的連人帶東西一塊兒送出去。 別提出革,委會大門的時候蔡陽有多神氣了,頭昂的高高的,順便酸了潘解放好幾句,小流氓口才不是蓋的,氣的潘解放牙根癢癢,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不過外表看上去扯高氣揚的蔡陽心里虛得很,老爹肯定知道了,回家不定要怎么治他呢, 回家前先跑一趟鷹國大使館,得把火機給人家送過去,哪知道蔡國立親自在大使館門口堵他呢。 連人帶東西都給揪回家了。 都人贓并獲了,還能負隅頑抗是怎么的?小流氓回家后只得捏著鼻子一五一十交代。 不管蔡部長是多么震驚的看著籃子里的打火機,歐榮他們是找不著了。 當然,也沒想真找。 籃子里的東西再暴利哪有小命重要?正如歐榮不敢會廠里找趙師傅,在權利中心的蔡部長更是巴不得兒子離她離的越遠越好。 他們家不缺東西,眼下形式不對,與其賺的盆滿缽滿,蔡部長更想全家平平安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