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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說來治疫病的嗎?怎么現在在這里掃起地來,難道她說的是假的嗎? 另一邊,只帶了三個人的周振興,找到了穗余。 看到突然來拜訪的周振興,穗余是相當驚訝,連表情都沒有控制好,不可思議地問他,“萬民城的人?你不是去隔離區了,為什么會在這里?!?/br> 想到對方剛剛去的地方,穗余突然臉色一變厲聲道,“你去了隔離區,怎么還能走到這里來?” “我們只是在站在隔離區外面,并沒有進去。來找大長老你,也是因為治理疫病一事,不但是我們的事情,更應該是你們稷城的事情?!?/br> “哦?”聽到對方說并沒有進去,穗余總算是找回自己的形象了,開始慢悠悠地盤問,“疫病本來就是上天給他們的懲罰,我活了五十年,經歷過三次疫病,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能夠治好它。就算你們萬民城真的有那么厲害,也必定是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精力財力來救治吧?你認為住在那里的人,有這個能力去承受這筆負擔嗎?” 周振興頗為詫異,沒想到對方竟然那么直白地講出了這些心照不宣的話。 確實,如果一個政府沒有力量,不愛護他的子民的話,這些費用是要個人去承擔的。而對于只夠溫飽的百姓來說,傾家蕩產也未必能救起一條命。與其花費所有去堵一個不可能,還不如將錢財留下來給子女,這些多數人的選擇。 在周振興身后,柴非則是十分震驚,“這些不是城主來負責,全城的人一起努力共同度過的嗎?居然還要他們自己掏錢?” 雖然還不懂錢是什么,但柴非也聽明白了。反正就是讓那些生病的人,自己用東西去換醫生來看病,換藥來吃唄。這人都快要死了,怎么可能有東西去換呢?柴非十分不理解。 震驚的柴非早就忘記了,在沒有加入萬民城之前,他們需要什么東西,哪怕是去請隔壁部落的巫醫,也是要拿藥材或者rou食去換的。只是加入了萬民城之后,疫病才由政府去負責治療,他們才不用花錢。 他震驚,穗余更被他的話震驚。 “你說,你們萬民城的患者,是有城主出面去花錢來治療的?” 從那微微顫抖的手和不住抖動的胡子,周振興明白柴非的話給眼前這個老人帶來多大的震撼。 “也不算是由城主府出錢去治療。而是由城主府出面,把這一件事當做是全城的事情去做。無論是大夫的治療還是藥材的采集,或者維護秩序,提供糧食等,都是由城主府去牽頭,整個萬民城的人參與其中的?!?/br> 周振興說著頓了一下道,“疫病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更不患病的人的不幸。如果不采取措施,繼續這樣放任自流的話,城里感染的人一定會源源不斷,無法根治的?!?/br> “疫病是傳染性極強的病,只有切斷傳染源頭才能真正的治好這個病。所以,無論是已經感染的人,還是未感染的人,都應該重視起來?!?/br> “哦?那照你怎么說,只要把那些患病的人都殺了不就好了?”穗余發問。 都殺了自然不可能,別說染病的人也有貴族,就算只有奴隸和平民,他們也不能直接把人給殺了,不然要是引起暴動,一樣是他們不能承受的。 現在把染病的人關在一起,派人去看守著,也是默認了讓他們自生自滅,至于能幸運熬過去的,自然也能夠出來,只是大多人都走不出來就是了。 輕而易舉的把都殺了說出口,把才從野蠻人走向文明人的柴非等人嚇了個夠嗆。 就在他們驚疑不定,懷疑來了個什么地方的時候,周振興否定了穗余的話。 “這個自然不是,哪怕是他們都殺也沒有用。這個病毒存在空氣中、水中、食物里,你們無時無刻不在接觸。之所以有的人染病有的人沒事,不過是因為身體素質而已。誰也不能保證,把他們殺了,就沒有人再感染上?!?/br> “要真正的治好,你們只要照著上面的做就好了,”周振興把在萬民城的防疫方法拿出來遞給穗余,特地叮囑,“隔離區的人也必須要治療,如果你們不愿意出這個物資的話,我們來負責,但是治好的奴隸歸我們?!?/br> 周振興從一直帶著的包里拿出一塊拳頭大的金子遞給穗余,“這個只是我們的誠意?!?/br> 索要奴隸和用金子交易,都是周振興在來了稷城之后臨時想到的。就連柴非幾人,都對他拿出的金子感到稀奇,更不用說穗余了。 穗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對方輕而易舉的,就拿出那么大一塊黃金。 “你確定要拿那么多黃金,去換那些人命?”穗余再一次確認道。 只是他看周振興他們的眼神不再是懷疑,而是像在看圣母。 究竟這個萬民城是什么地方,竟然要拿金子來求著救他們稷城的百姓,報酬竟然只是那些病懨懨的奴隸和開通交易。 “是的,只要隔離區的奴隸治好之后歸我們萬民城就行?!?/br> “可以,我答應你的要求,現在就讓人給你準備藥材和食物?!?/br> 聽到周振興肯定的回答,穗余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他,生怕遲一會他就反悔。 周振興見那么容易就說動了穗余,眉頭才微微松開。不過也因為穗余的反應,印證了他來時的猜測。 黃金自古以來便是稀有金屬,是各個朝代國家的金錢的象征。只不過在還是原始社會的大青山并沒有金錢概念,黃金才沒有發揮它的價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