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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來小娘子心情確實很好,竟然還琢磨著給他釀酒的事,這簡直是昨天的小娘子判若兩人。 陸時寒越發想知道發生了什么。 下一瞬,陸時寒心頭忽然升起了一個想法。 陸時寒道:“nongnong,你也嘗嘗櫻桃酒的味道,如何?” 沈扶雪連忙搖頭:“不行的,夫君,我不會喝酒的?!?/br> 她當真不會喝酒,之前就喝過幾杯果酒,那還是在參加暢音園的宴會的時候呢,她就醉的不省人事昏睡過去了,還是姜令儀照顧的她。 陸時寒道:“只是略嘗嘗味道而已,這可是你親自釀的酒,你不想嘗嘗味道嗎?” 陸時寒說著取過筷子,用筷子略沾了沾酒,遞到了沈扶雪唇邊。 小孩子在剛學喝酒時,便是這樣的。 還別說,沈扶雪確實動了心。 再者說,之前她也這樣嘗過酒的味道,只是這樣嘗幾下的話,應當是不會醉的。 想罷,沈扶雪微微往前湊了湊,然后抿了抿筷子上的味道。 嗯,當真挺好喝的,還隱隱帶著些櫻桃的清甜,卻并不過過分,更多的還是酒的清冽之氣。 沈扶雪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喝?!?/br> 說完,沈扶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她這算不算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啊,這可是她自己釀的酒。 接下來,陸時寒又時不時地用筷子沾了酒給沈扶雪嘗。 沈扶雪沒抵住誘惑,先前只是想著再嘗一下而已,結果這個再嘗一下的次數有些多了。 沈扶雪實在不擅喝酒,沒多久,就暈暈乎乎地坐在那里了。 沈扶雪覺得眼前的杯子好像在飄,身子也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沈扶雪側過臉:“夫君,我怎么沒有力氣了呀,我好像有些坐不穩了……” 沈扶雪說著,身子越發綿軟,竟是緩緩地從椅子上滑落下去。 陸時寒眼疾手快地攬住了沈扶雪的腰肢。 他原本以為小娘子沒有醉呢,畢竟小娘子一直安靜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和尋常的時候一般無二。 不過,現在一看小娘子怕是早就醉了,只是小娘子醉酒之后格外安靜而已。 沈扶雪是坐不住了,陸時寒索性把沈扶雪抱到了里側的床榻上。 沈扶雪乖巧的像是瓷娃娃似的,一直任由陸時寒幫她脫下繡鞋,又把她放到床榻上。 沈扶雪醉酒以后,和尋常時候幾乎沒有差別,她甚至還乖巧地道了聲謝:“謝謝夫君抱我過來?!?/br> 醉酒后的人千姿百態,什么樣兒的都有。 有些人會大吵大鬧,鬧個不停。 而有些人,則會格外安靜乖順,就和沈扶雪一樣。 陸時寒想起了之前沈扶雪也醉酒過一次,不過那次沈扶雪醉的太厲害了,直接昏睡過去了,這次應當是醉的不大厲害,才會如此。 沈扶雪眨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 一雙眼水霧蒙蒙的,像是籠著江南四月的煙雨,讓人沉浸其中。 沈扶雪迷糊地道:“奇怪,怎么有兩個夫君?!?/br> 兩個夫君在她眼前都有些重影了。 陸時寒低聲道:“nongnong,你還記得你今年幾歲嗎?” 沈扶雪無奈地眨了眨眼:“夫君,你傻了呀,我今年十六了?!?/br> 陸時寒又道:“nongnong,那你還記得你夫君叫什么嗎?” 沈扶雪有些懵了,夫君不是就在她眼前嗎,怎么還問她記得他叫什么名字? 醉酒的沈扶雪實在繞不過這些彎彎繞繞,索性道:“陸時寒呀?!?/br> 陸時寒點頭。 嗯,很好,看來小娘子不僅是那種醉酒后乖順的不得了的,還是那種問什么便答什么的,毫不設防。 陸時寒哄道:“nongnong,你昨天為什么不開心?” 昨天為什么不開心? 沈扶雪雖然已經想開了,但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委屈:“我怕我死了以后,夫君會娶別的女子,還和旁人生娃娃?!?/br> 沈扶雪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昨天的事都說了出來。 沈扶雪的眼盈滿了眼淚,淚滴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來,眼眶紅紅的,我見猶憐。 沈扶雪的聲音軟糯極了,可憐兮兮的:“夫君,我這樣是不是很壞???” 雖然大家都說她迷糊嬌氣,像是個小孩子一樣,但其實她都明白的,她知道世間尋常的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身為太子更是如此。 可她還是不愿意,她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她想夫君只有她一個。 陸時寒難得地怔松了半晌,他抱住了沈扶雪。 “nongnong,你一點兒也不壞?!奔危悾?/br> 陸時寒很心疼,他不知道小娘子竟然在憂慮著這樣的事。 說到底,都是他的錯,他身為小娘子的丈夫,卻沒有給小娘子足夠的安全感,讓小娘子憂慮至此。 半晌,陸時寒才松開沈扶雪,雖然知道沈扶雪清醒后很大概率不會記得這些,但他還是鄭重地道:“nongnong,這輩子,我只要你一個?!?/br> 不管旁人再好,也與他無干。 就算日后他當了皇帝,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更何況,他本來就是為了小娘子才尋回身份的。 陸時寒抬手抹去沈扶雪眼角的淚滴:“nongnong,那你今天怎么又開心了?” 醉酒的沈扶雪知無不言,“因為我才從皇祖母那兒得知,原來夫君從那么久以前就喜歡我了,所以,我當然相信夫君呀,也不會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