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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離狩獵開始且還有段時間呢,陸時寒不著急過去。 陸時寒捏了捏沈扶雪的臉頰:“好?!?/br> 兩人去了一旁的樹林里。 按照沈扶雪的設想,是兩個人繞著林間走一會兒也便罷了,順帶著聊會兒天。 畢竟她一向懶怠,走的稍多一些便覺得累。 于是乎,沈扶雪走著走著便停下了。 沈扶雪細細地喘著氣:“好了,夫君,我們回去吧?!?/br> 陸時寒皺眉:“不成,再走一會兒?!?/br> 陸時寒雖然平時很寵小娘子,甚至把小娘子寵的和女兒似的,但也有執拗嚴肅的時候,那便是碰上小娘子的身體時。 前些日子,正是冬末春初的時候,天氣反復無常,一貫體弱的小娘子果然毫無疑問地中招了。 一直喝了好幾日的苦藥,才逐漸恢復過來。 張太醫說了,沈扶雪身子太弱,還是要多多走動些,也好加強體質。 是以,這些天以來,別管陸時寒再忙,都會抽出時間陪小娘子繞著東宮走足時辰。 今次雖然來了西山圍獵,但也必須得走足時辰。 陸時寒捏了捏小娘子挺翹的鼻尖:“nongnong,不許偷懶?!?/br> 小娘子旁的什么都很好,性子更是軟綿綿的不像話,連生氣都不會。 不過只除了一點,那便是嗜甜又懶怠,便是他也是順著哄著,才能讓小娘子乖乖聽話。 沈扶雪:“……” 夫君真是太嚴肅了! 明明她的身子都徹底好了。 好吧,沈扶雪委委屈屈地同意了,跟著陸時寒身后繞著林子走。 只是走著走著,沈扶雪又有些累了,她倚在樹上,可憐巴巴地道:“夫君,不成了,我實在太累了,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br> 沈扶雪一邊說,還一邊撫著胸口。 沈扶雪一邊撫胸口,一邊覺得有些奇怪,怎么她莫名覺得這么熟悉呢? 而陸時寒則是失笑。 他把沈扶雪抵在樹上:“好,為夫幫你呼吸呼吸?!?/br> 陸時寒俯身吻住了沈扶雪的唇。 徹徹底底地幫小娘子呼吸了個徹底。 沈扶雪:“……” 沈扶雪的臉暈紅一片,纖長的睫毛也濕漉漉的,整個人倚在樹上將要滑落,還是陸時寒幫她穩住了身子。 也是這時,沈扶雪才想起來,之前她腿受傷那次,她就懶怠的不想走路,還編幌子說呼吸不上來。 那時陸時寒也是這么幫她呼吸的。 沈扶雪眼睫上掛著幾滴淚,她當真是傻了,竟連這個事給忘了。 怪不得她方才總覺得那么熟悉,因為她已經用同樣的理由騙過陸時寒一次了! 她怎么這么笨…… 陸時寒攬著沈扶雪的腰肢。 陸時寒想起他幼時捉過的一只小兔子,那小兔子第一次便不小心落入了他的陷阱中。 他于心不忍,把那只小兔子給放了。 結果那小兔子呆的很,竟然又重復落入了陷阱中。 陸時寒低頭看著沈扶雪。 嗯,小娘子就是這只小兔子。 陸時寒沒忍住,又捏了捏沈扶雪的臉頰。 兩人正胡鬧著,忽然聽到林子一側傳來些聲響。 這林子是誰都可以過來的,沈扶雪連忙推開了陸時寒,又理了理鬢發。 嗯,幸好她今天的發飾簡單,稍一整理就好了。 剛整理好,就有人過來了。 待來人走近,沈扶雪才發現來人是楚王。 楚王也有些意外,他碰巧從林間打馬而過,沒想到正好碰上了陸時寒和沈扶雪。 楚王下馬:“臣弟見過太子、太子妃?!?/br> 陸時寒道:“五弟?!?/br> 這會兒離圍獵開始的時間不早了,原本沈扶雪便打算讓陸時寒去前頭了,現下既然碰到了楚王,她便趁此機會離開就好了。 沈扶雪道:“五弟,不知五弟妹在哪兒?” 楚王的聲音一如他本人,清風朗月一般:“王妃現在應是在帳篷里安歇?!?/br> 沈扶雪側過臉:“殿下,那我去尋五弟妹了?!?/br> 在一眾王妃中,沈扶雪與楚王妃最說得來,與其自己回帳篷待著,她還不如去尋楚王妃聊天去。 正好楚王妃也不擅騎射,不參與圍獵。 陸時寒點頭:“也好?!?/br> 云枝隨著沈扶雪離開,陸時寒則是和楚王去了前頭。 … 楚王妃雖然已經見過很多次沈扶雪了,但現下看到沈扶雪時,還是有些回不過神。 楚王妃望著沈扶雪,忍不住感慨,以太子妃這般的容色,有誰會不喜歡太子妃呢? 妯娌兩個坐到一處聊天。 既是在圍場,說的自然是圍獵的事。 這也是大周每一年的規矩,會在圍獵的第一天,比試誰獵到的獵物最多,獵到獵物最多的人,會得到建寧帝的嘉賞。 沈扶雪沒說話,但心里卻暗暗想著,肯定是夫君獵到的獵物最多。 妯娌兩個又一道研究了下女紅,自然,還是楚王妃指點的沈扶雪。 還別說,楚王妃的女紅極好,沈扶雪從楚王妃這兒學了不少。 沈扶雪把這些繡法暗暗記在心里,打算以后給陸時寒縫制中衣時用。 說完了話,天色也有些黑了。 沈扶雪繞著小路往帳篷處走,正在走路的時候,沈扶雪忽然聽到一陣喧嘩時,細細聽來,竟然還有刀劍和野獸的嘶吼聲,亂成了一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