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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寒道:“嗯,這些事你不必cao心,我來就好?!?/br> 小娘子唯一的任務,就是養好自己的身子。 至于外界的所有其他的事,都讓他來就好。 沈扶雪點頭:“嗯?!?/br> 沈扶雪的聲音里滿是困意,說過話以后幾乎立刻就睡著了。 身側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月光從床帳透進來,陸時寒想起了楚王。 這次的事他合該去向楚王道謝,不過他與楚王一向不熟,謝禮送什么,還需要仔細斟酌一下。 陸時寒思索著楚王一事,也逐漸睡著了。 陸時寒久違地做了夢。 而且不是之前那般細碎片段般的夢,反而格外的清晰和完整。 夢境開始的時候,他能清楚的感知到,他與小娘子已經成親有一段時間了。 那幾乎是他過的最開心的一段日子。 小娘子性子軟,每天都等著他回家,和他嬌聲嬌氣地說話,當真是歲月靜好。 只不過,小娘子似是有些心事,她看著平坦的肚子感慨:“怎么還沒有娃娃???” 旁人成親不久就都懷孕了,怎么偏她和陸時寒,這么久了都沒有孩子? 陸時寒捏了捏沈扶雪細白的臉頰:“不急?!?/br> 小娘子自是還像個小孩子呢,哪里著急要什么孩子。 小娘子捂住臉頰,軟綿綿地道:“夫君,你又捏我臉頰!” 陸時寒失笑,當真是小孩子心性,他照顧小娘子一個都忙不過來了,更遑論再添一個孩子。 只他和小娘子,就很好。 只可惜好景不長,朝里發生了戰亂,北境的瓦剌進攻了大周。 瓦剌位于大周北方,瓦剌之人自幼在馬背上長大,是個極好戰的民族,也是大周最大的敵人。 自打大周建國以來,就不時與瓦剌發生摩擦。 前十幾年,大周與瓦剌更是幾乎年年征戰不斷。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前幾年才結束,大周邊境的子民也終于得到了安寧。 只可惜,這難得的安寧沒過幾年便結束了。 建寧帝當即派遣北境戍守的韓通迎戰。 韓通距離邊境最近,又率著大軍,且韓通本人也是名將,由韓通率軍最是恰當。 只不過,誰也沒料到,韓通竟被瓦剌打的節節敗退,后來更是被生擒。 一時間,瓦剌竟接連攻下了兩座城池。 大周朝的官員全都嘩然,這下,朝中官員全都心生懼意,竟無人敢應戰。 朝中官員想起了陸堯臣。 只是陸堯臣年歲已大,根本無力領兵,眾人的目光移到了陸時寒身上。 誰人不知,陸時寒在科舉之前,就曾在涼州領兵作戰,而且打的瓦剌無還擊之力。 放眼滿朝,如今竟只有陸時寒一人。 建寧帝也下了圣諭,欽封陸時寒為大將軍,領兵作戰,迎敵瓦剌。 陸時寒回去的時候,正是下午時分。 陸時寒眉頭緊皺,此次一走,怕是要一年半載才能回來,一向嬌氣的小娘子該怎么辦,怕是會哭個不停。 可他沒想到,小娘子不僅沒哭,還幫他整理好了行囊。 沈扶雪道:“夫君,你這次一去怕是要幾個月才能回來,一定要多帶些行李,畢竟北境那邊東西都不好買?!?/br> 小娘子就像每一個擔心丈夫的妻子,絮絮地說著他此行要注意的事。 陸時寒沒有開口打斷,他知道,其實小娘子只是在他面前嬌氣而已,在外人面前,小娘子比誰都堅強。 沈扶雪定定地望著陸時寒。 她知道,夫君不僅是她一個人的夫君。 她與陸時寒結發這么久,當然知道陸時寒的抱負,知道陸時寒的牽掛。 早年在涼州時,陸時寒便不顧生死地領兵作戰,后來當了文官,亦在替萬千百姓做事。 她知道,陸時寒心里牽掛著大周的子民。 此次出征,她當然要支持陸時寒。 沈扶雪還道:“夫君,你別擔心我,我就在家里好好地等你回來,對了,夫君,到時候我每隔一段時間就給你寄信,讓你知道我最近在做什么,好不好?” 陸時寒沒想到,竟是小娘子反過來安慰他。 陸時寒一把抱住沈扶雪:“好,nongnong?!?/br> 沈扶雪靠在陸時寒懷里,她想,夫君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 一定會的。 畢竟他們約好的,以后要一起去看漠北的雪,還有江南的雨,現在一切都還沒實現,陸時寒肯定會實現他的承諾的。 她的夫君,一定會平安歸來。 … 陸時寒不負眾望,在到達北境后,很快就打了第一場勝仗。 后來,陸時寒更是率兵奪回了那兩座城池。 當勝利的戰報傳回去后,大周朝的子民無不歡欣鼓舞,眾人皆說有陸家的人在,大周的江山定然無虞。 戰場多變,戰事復雜。 一忽之間,便過了四個多月。 陸時寒也帶兵將瓦剌的人又打退了很遠。 這一日,營地里的兵將剛剛商議完策略,便各自四散開來,打算回營帳里休息一下。 與之前的形式相反,現在是瓦剌節節敗退。 想來再過些日子,他們就能徹底打退瓦剌了! 眾人都離家將近半年了,眼見著就能打退瓦剌回家,自是高興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