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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雪嬌聲嬌氣的:“反正有夫君你幫我記著?!?/br> 沈扶雪一邊說,還一邊往陸時寒的懷里湊。 陸時寒攬住沈扶雪的腰肢:“最近好似胖了些?!?/br> 陸時寒與沈扶雪朝夕相處,每日都抱著沈扶雪入睡,今兒他攬著沈扶雪的腰肢,隱約覺得沈扶雪似是胖了些。 不過說是胖了些,也只是比沈扶雪之前相比,沈扶雪現在還是過于瘦了。 就譬如方才的襖裙,若是旁人穿難免會顯胖幾分,沈扶雪穿著卻一點兒也不累贅,依舊弱柳扶風一般。 沈扶雪仰起脖頸:“真的嗎?” 陸時寒捏住沈扶雪的下巴:“嗯,是胖了些?!?/br> 小娘子尖尖的下巴頷兒好似也沒之前那么尖了。 沈扶雪乖乖的任由陸時寒檢查她到底胖了沒,待得到陸時寒肯定的答案后,眉眼彎彎道:“那就好?!?/br> 其實她也一直覺得自己很瘦,只是她平素一直沒有什么胃口,東西吃的也少,難得最近竟略微胖了些。 陸時寒舒了口氣。 可算是把小娘子養的有rou了些,以后他得更仔細,不能叫小娘子再瘦下去了。 兩人說著,聊回了承恩侯府宴會的事。 陸時寒一邊把玩著沈扶雪的手指,一邊道:“你別緊張,左右只是場尋常的宴會?!?/br> 承恩侯是五皇子楚王的母家。 楚王母家不顯,無甚權勢,承恩侯這個爵位也是因為楚王的母親德妃生下楚王,于皇嗣綿延有功而被封。 也因此,承恩侯府在京里的做派一向低調,是個穩重的人家。 至于楚王,楚王一向醉心詩書,陸時寒與楚王倒是沒有什么交際。 陸時寒把他知道的,有關承恩侯府的事都告訴了沈扶雪,為的便是讓小娘子提前多了解些,不至于摸不清情況。 沈扶雪點頭:“我都記下了?!?/br> 左右她只是去赴宴的,宴上的客人那么多,她也不必那么擔心。 沈扶雪的聲音軟軟的:“夫君,你不要玩我的手指了,好不好?” 她的手指都有些疼了。 陸時寒:“……” 也不知怎么了,小娘子就連手指都細白軟嫩,他一時忘了情,力氣難免大了些。 陸時寒松開手:“好了?!?/br> 沈扶雪慣來是個不記仇的,當即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她透過窗柩看了眼:“這都入了冬了,怎么還不下雪?” 她都盼了好久下雪了,可誰成想到了冬日也沒下雪。 不過也是巧了,沈扶雪剛念叨完,午后就下起了雪。 而且雪下的頗大,是鵝毛大雪,不過一個中午的時間,便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 沈扶雪午歇起來,打開窗戶,就看到了銀裝素裹的天地。 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屋檐上都鋪了一層雪。 一陣風吹過,簌簌的雪花落下。 美的像是人間仙境。 沈扶雪瞪圓了眼睛,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這么大的雪。 洛州倒也不是不下雪,不過次數很少,而且雪也很小,幾乎下完雪立刻就化了。 這是沈扶雪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完全回不過神來。 陸時寒失笑:“傻了?” 沈扶雪緩緩地點頭,她是有些傻了。 沈扶雪的眼睛亮晶晶的:“夫君,我們出去看雪吧?!?/br> 陸時寒當然要滿足沈扶雪的這個心愿:“好?!?/br> 兩人去換上了厚衣裳,沈扶雪還特意披了披風,戴上兜帽才出去。 雪地軟綿綿的,很是干凈,只有沈扶雪和陸時寒兩人的腳印。 陸家畢竟是大家族,對下人也沒有苛待的,這種寒冷的時候,下人們也都待在屋里歇著,待雪停了以后才會出來打掃。 不過這倒很適合賞雪。 沈扶雪伸出手,片片雪花落入她掌心,冰冰涼涼的。 小娘子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幾乎把陸時寒逗笑。 平時小娘子一直軟綿綿的,從來沒見過她有什么格外喜歡的,或是不喜歡的,沒想到小娘子竟這般喜歡雪。 沈扶雪聽到陸時寒的話后,道:“夫君,我很喜歡雪的?!?/br> 她曾經的一個愿望就是能看一場漫天的大雪,沒想到如今就實現了這個愿望。 究其根本,自然要感謝陸時寒。 若非陸時寒找到何大夫,她現在哪里可能留在京城,哪里可以看到這樣大的雪。 沈扶雪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謝謝你,夫君?!?/br> 陸時寒沒說別的,只“嗯”了一聲。 兩人靜靜地佇立在雪地里。 過了會兒,約莫著時辰差不多了,陸時寒才道:“進屋吧?!?/br> 沈扶雪明顯沒玩兒夠,她想向陸時寒撒嬌,在外面多待一會兒。 不過若是平時,她一撒嬌陸時寒肯定就同意了,但一旦關乎沈扶雪的身體,陸時寒就不退讓了。 陸時寒道:“nongnong,乖,聽話?!?/br> 依著小娘子的這個身子,要是在外面多待了哪怕一刻,怕也會受不了。 到時候說不定又會發熱了,屆時便又會纏綿病榻。 陸時寒不希望沈扶雪再生病。 沈扶雪怏怏地道:“好吧?!?/br> 陸時寒帶著沈扶雪回了屋,兩人換上了輕薄的衣裳。 沈扶雪的鼻尖凍的泛紅,像是雪地里的紅梅點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