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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當真是惡有惡報。 姜令儀不由感嘆道:“nongnong,你和我四叔還挺有緣的,我四叔竟又救了你一回?!?/br> 姜令儀是個心大的,壓根兒沒發覺出事情的不對勁兒,她反倒覺得兩人挺有緣的。 姜令儀莫名想起她娘親提過的一件事,說是她姑祖母特別憂心她四叔的婚事,一直惦記著給她四叔尋個名門貴女做妻子,只可惜一直沒能成。 陸時寒的婚事幾乎成了她姑祖母的一塊心病了。 姜令儀莫名將沈扶雪和陸時寒二人想到了一處,畢竟倆人這么有緣。 她四叔整日冷冰冰的,平素連個多余的表情都沒有,冷清至極。 她好友則嬌氣至極,連睡個床榻都要鋪好幾層被褥,時不時還會暈倒咳血。 這倆人在一塊,只怕都說不到一處去。 這……委實是太不搭了! 姜令儀連忙搖了搖頭,把這幅畫面從腦海中趕出去。 她是怎么想的,竟然將這不搭界的兩人想到了一處去! 于是,沈扶雪就見姜令儀又是驚恐的搖頭,又是一臉慶幸,像是戲臺上唱戲的旦角似的。 不對,戲臺上的旦角表情都沒她豐富。 沈扶雪不由道:“令儀,你怎么了?” 姜令儀蔫蔫地道:“沒什么,就是想到一個很……”姜令儀說著說著不知該怎么描述,“很不和諧的畫面?!?/br> 看姜令儀也說不清楚,沈扶雪也便不問了。 一時無話,兩人專心泡溫泉。 沈扶雪今天起的早,這會兒又這么舒適,竟然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姜令儀睜開眼才發現沈扶雪睡著了。 姜令儀小心翼翼地起來,她打算出去找些吃的,換好衣裳后,姜令儀特意吩咐丫鬟都走遠點兒,別吵到沈扶雪。 又過了些時辰,沈扶雪才醒來。 沈扶雪睜開眼,便見熱氣氤氳的湯泉,身側的姜令儀則沒了蹤影。 兩人打小一起長大,彼此最是熟悉。 沈扶雪一猜便知道姜令儀是出去找吃的了,正好她也泡了許久了,泡夠了。 沈扶雪也起了身,離開湯泉。 湯泉附近沒有丫鬟,只有枝葉被風吹過的簌簌聲,安靜極了。 沈扶雪渾身濕漉漉的,她進了一旁的房間換衣裳。 衣裳是一早就備好的,沈扶雪擦凈身子后換上。 沈扶雪又把發上的簪子取下,一頭烏發落下。 簪子一直未曾落下,但她后來睡著了,頭發還是不可避免落下了些許,沾了些水。 沈扶雪用帕子擦了擦頭發,將頭發擦的半干才出去。 沈扶雪沿路往前走,打算去找姜令儀,正好她也有些餓了。 可還沒走幾步,她看到了陸時寒。 陸時寒一身月白色衣袍,立在沿路的花叢邊,淡金的日光灑在他身上,愈發顯得他月朗風清,清貴至極。 沈扶雪懵了。 她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陸時寒,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場間一片寂靜,只有枝葉的簌簌聲。 沈扶雪下意識張口道:“陸大人……” 沈扶雪忽然想起來,這間溫泉莊子是姜令儀哥哥姜時青名下的。 姜時青和陸時寒關系又那么好,時常在一起,當然可能會來此處。 沈扶雪咬唇,她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呢。 沈扶雪隨口扯了個理由,“對了,陸大人,令儀還在外面等著我呢,我得趕緊出去找她去,就先不同你說話了?!?/br> 說罷,沈扶雪便繞過陸時寒,打算從他身側過去。 沈扶雪急的有些慌不擇路,她泡了這么久湯泉,身子軟綿無力,腳上又穿的是木屐,一時不慎,竟踩到了草叢里的石子。 腳踝一扭,沈扶雪差點兒沒跌出去。 好在陸時寒及時握住了她的手臂,才穩住了她的身子。 只不過饒是如此,沈扶雪的木屐還是沒穿穩,脫落了出去。 她的一雙腳踩到了草叢上。 草叢倒不臟亂,只是難免有些癢,草葉上也有些露水,沈扶雪的腳有些濕。 沈扶雪咬唇,她只是想離開這兒,怎么弄得這么狼狽。 又在陸時寒面前出糗了…… 陸時寒低聲開口:“坐下?!?/br> 沈扶雪已經習慣于聽陸時寒的話,正好她身后有塊平整的石頭,聞言便乖乖地坐在石頭上。 待坐下后,沈扶雪才覺出不對。 可已經來不及了,陸時寒已經握住了她的腳踝。 沈扶雪顫聲道:“陸大人……” 陸時寒取過沈扶雪的手帕:“我幫你擦?!?/br> 沈扶雪的腳細白嬌嫩,指甲粉粉的,像是盛放的花骨朵,腳踝處玲瓏纖細,漂亮又可愛。 還沒他的手掌大。 陸時寒垂眸想道。 沈扶雪掙了一下:“陸大人,我自己來就好?!?/br> “別動?!?/br> 只淡淡地一句,沈扶雪便不敢動了,乖順的很。 陸時寒俯身,用手帕輕擦沈扶雪的腳。 男人眸底的神色黑沉一片,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陰郁。 但寸寸擦拭的動作,卻輕柔到了極致,與他的眼神全然不符。 沈扶雪的臉頰染上淡淡的緋色。 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這樣太親密了。 陸時寒很快擦凈,然后握住沈扶雪的另一只玉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