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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卿珩說著滿意,臉上卻不見多么高興。 想來這也不是一件讓人喜悅的事情,到底是有那么多人受災,作為一個把黎明社稷放在心上的人,他當然不會高興,而且于他來說,貪官沒有殺盡,就不算得多么成功。 戴玥姝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他重新抱住了她。 “但是,就前幾日,孤又得一消息?!?/br> 紅河州重振需要不少的功夫和資金,朝廷自然是支出了國庫的銀子去支持,結果沒有想到,才兩個多月,便又有人對賑災銀錢出手了。 “銀子被截了?!彼裆珢琅?,甚至多了幾分窩火,“根本沒有用在災民身上,全叫這幫蛆蟲拿走了,當地災后仍是一片狼藉,最糟糕的是出現了許多教團?!?/br> 戴玥姝亦是震驚了,她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在說朝廷威信在紅河州已經跌到底了。 前前后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這樣的局面是沒有人樂意見到的。 “孤身為太子,當年被冊立便是為了社稷,如今……”他鄭重地告訴她,一雙黝黑的眼睛幾乎迸濺出叫她難以形容的銳利的光。 “孤也該過去,去安那群無助百姓的心,也叫天下人看見孤的擔當——天下子民皆為我大魏朝的人子?!?/br> 戴玥姝陡然明白了他為何突然提起當今了。 他其實是在告訴她,他一定會去紅河州,不論是剿匪、滅邪教,還是抓貪官、賑災,他這個太子確乎不拔,必要去安定人心。 哪怕是他身體染上了曼扎的毒病。 見她震驚,衛卿珩誤以為她是慌亂擔憂,這就安撫他。 “不叫你害怕,”他說,“曼扎的毒性卻有一部分在我的身體里,但它前期的作用,不過是使人易怒、易急,與心火旺盛的癥狀有部分相似,加上我本身天性里有幾分急性,這才沒讓太醫院的人立刻查出來?!?/br> “再說,我也不是日日佩戴,三五日才佩一次香囊,反是最近和你一道的時候,多玩了幾次,還都是用的你采摘的蘭草?!?/br> “可殿下嗅覺靈敏?!贝鳙h姝敏銳指出。 衛卿珩苦惱地笑了,神色并不緊張:“真是一點瞞不過你?!?/br> “按照圖鹿所說,只是這般嗅著,要半年左右才能成癮,算是真正染上——到時候才是真的沖動易怒,暴躁而無理智。眼下我還不在這個范圍,溫和療養便能痊愈?!?/br> 他有意調笑地說著,緩和氣氛。 “只不過我暫時不能行房事,要好生休養了……不能和我的阿姝一并‘玩?!??!?/br> 圖鹿說的,不一定準,誰知道這個心有異心的狄國人會給出什么情報,太醫院也一定忙著調查,還沒拿出結論來,那群人不可能一兩天內就給出肯定結果的。 戴玥姝沒被他哄住,一針見血。 “陛下沒有同意,是不是?” “……”衛卿珩沉默了。 隔了一會,在她嚴肅的不容許他打馬虎眼的正經神色中,他笑出了聲,徹底逃避地埋在她的肩頭,仿佛是投降了一般,聲音甕聲甕氣的。 “是的,我的阿姝,你說得對?!?/br> ◎最新評論: 【爪】 【補分】 【 【按爪】 【加油】 【撒花?】 【煮酒論英雄,霸王出我輩。潛水炸彈一枚,代表我??菔癄€永恒不變的真愛!】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 【棒棒噠】- 完- 第48章 ◎差一點我就被殺死了?!?/br> 戴玥姝知道了衛卿珩的心意和理想,但讓她說真心話,她也是不贊成他頂著病體往災情地方跑的。 他為了民心要親力親為勞動,不叫當今多費心,當今也沒有那個精力使勁,他只能更加努力。 但一樣的,他也要為了社稷穩定而自保,他出了事,朝野必定震蕩,剩下幾個皇子,皆平庸常常,落在他們手里這大魏還不知能發展成什么樣子。 再說,如今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他出了事情,她作為一個侍妾也難說命運,她就是為了自己,也是不情愿的。 但讓戴玥姝說出阻攔的話—— 對上那雙明亮的眼睛,看到那藏在眼睛深處幽微但似乎永不熄滅的火光,她什么也說不出來。 “哎?!彼钌畹貒@了口氣,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沒說拒絕的話,但也沒有肯定什么。 只是僅僅這樣的態度,就讓他感到了滿足。 她能理解他的抱負,他亦能領會她的溫柔。 “我會以身體為先的,這幾日先配合太醫好好休養?!?/br> 衛卿珩貼著她耳畔說話,兩個人側臉貼著側臉,肌膚相觸,她發髻上的流蘇落在他額頭鼻尖,倒沒叫他嫌棄什么。 “等一周,且看到時候的情況?!彼f,“那個時候,若無意外,娜圖雅也該好轉了,我估計也能……”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但她能明白。 順著他言語,她算了算時間,若是半個月后走,那還能在七月初時候出發,雖路上可能遭點罪,遇上熱暑或是暴雨,但前半段或者說現下準備起來還算方便。 皇宮里出去的大部隊出行可不比她在家時來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