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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輿情漸漸發酵,最終由鄴城守將徐達忠與分管吏部的臺閣大臣秦銘聯名遞折子,揭示出周容質父子二人私通敵國的三大罪證。 全過程一環套一環,短短三天,容親王本人連那些私密信件是由何渠道送往京城的都不知,人就已被打入詔獄聽審。 慶元帝下旨,由夙王牽頭查處容親王謀逆大案。 蕭容昶去時,錦衣衛都指揮使冷俞正從紫宸殿走出,衣襟上全是濕的,還沾著許多茶葉,面色看上去十分狼狽,俯身行禮:“參見首輔大人?!?/br> 蕭容昶氣色算不得好,一邊推開御書房的門,朝他冷冷掃了眼:“再找不到長公主,本官不介意明年這時,往冷大人墳頭祭酒三杯?!?/br> “是?!崩溆峄④|一震,匆匆退了下去。 殿中,慶元帝正六神無主的踱步,看見蕭容昶,表情突然有些激動:“皇姐至今沒有消息,這可怎么好?!?/br> “殿下當放寬心?!笔捜蓐迫讨荒?,勸解道:“長公主吉人天相,定會平安歸來?!?/br> 作為天子少師,他從小皇帝十歲開始輔政,二人關系一度十分親厚。 少帝心思敏感多疑,又毫無決斷能力,很多事情,都得旁人從身后推他一把。 譬如這次,他分明從開始就知曉了長公主計劃,卻未提前做任何安排部署。 一切由得她胡來…… “老師,朕不能沒有皇姐……”天子眼睛紅紅的,顯得有些無措:“老師教教我,現在該怎么做?!?/br> “陛下?!笔捜蓐契久?,緩緩跪了下去,目光沉定看向天子:“您是一國之君,無需依賴于任何人?!?/br> “包括臣和長公主?!彼穆曇舫练€,帶著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 因著師生之情,慶元帝早允了他可以不跪。 但這一次的跪拜,卻奇異般的,令皇帝六神無主的心思平穩下來。 “老師可知,當初是皇姐向朕舉薦您做朕的老師?!被实垲j然坐在椅子上,忽然有些痛恨自己的軟弱。 可是他害怕啊,從八歲坐上這個位置,就不斷有人想推倒他,取而代之。 他親眼見過親近之人的頭顱被砍下,鮮血流了滿地,差一點,那把刀就要架在他脖子上…… 一直以來,都是皇姐擋在他身前,替他鏟除所有的障礙。 “老師會替朕把皇姐找回來的,對吧?!?/br> 蕭容昶俯首,脊背仍然挺得筆直,回答道:“臣萬死不辭?!?/br> · 從紫宸殿出來,天已經黑了,蕭容昶步履已然十分沉重,看了眼天色,匆匆上馬車離去。 長公主去江南已經月余,到現在未有半點消息,不止皇帝焦躁不安,剩下兩位親王亦按耐不住躁動。 就連沉默許久的嶺南王,都派人去了趟西州,與翰親王私相聯絡過一次。 閉目凝神了一會,他握著佛珠的左手收緊,神情略有些疲憊的靠在軟墊上。 距上一次收到長公主的信件,已經過了整整十日,就連他派去接應的人,也在第一次傳信回來后,就再沒有音訊。 當時信上只有短短幾個字:長公主落水,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那些人怎么敢。 蕭容昶只覺渾身被憤怒燒得難受,卻又不知這股難受從何而起…… 額心傳來的鈍痛感,提醒他,已經連日未睡。 幽云也隱隱出現異變,他近日,十分想殺人…… 馬車突然停下,霜九騎馬追上來,遞過來一只小小竹筒,神色緊張道:“大人,剛剛收到傳書……” 話未落音,手上便一空,車簾放下。 蕭容昶將紙條展開一看,是三個字的血書:玉修觀。 盯著看了半晌,最終將紙條揉碎在手里,這幾個字,是他派去的人字跡無疑。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下車,確定無人跟蹤后,換另一輛微不起眼的馬車出了城。 · 彼時的沁嘉,壓根不覺得自己久不回宮,會給他人造成任何不好的影響。 容親王已經伏法,他的妻兒在鄴城守將徐達忠手里,正在押解上京路途中。 通敵賣國是死罪,即便賣皇祖母一個情面,留下那最小的重孫性命,也須將其送往帝國做質子。 她幾乎能預感到,自己被召去離宮之后會有多悲慘……索性就不回,讓藍夙去做這個惡人。 對于多年前那次慘敗,藍夙一直耿耿于懷,對太皇太后一脈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當年,他無視王法,對肅親王動用私刑,最后更將其五馬分尸,可謂氣焰張狂至極。 不至于做了五年和尚,就修成一顆菩薩心腸吧。 五月下旬,太浮山上還十分涼快,今晚圓月,沁嘉穿一身青色衫子,閑閑垮垮坐在一株梨花樹下煮酒。 不遠處草堆里,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 這人口口聲聲說是首輔大人派來尋她的,言語間又不十分恭敬,沁嘉對這些零零狗狗的小人物沒甚耐性,索性堵了嘴扔在一旁。 生死攸關的時刻,她不會相信任何人的話。 何況,若被蕭狗發現自己藏身在這兒,恐怕會第一時間帶她回去邀功吧。 幸好她與玉修觀的玄機道君關系密切,遂借用后院一間廂房,扮作女弟子住了幾天,日子過得十分悠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