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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元帝這幾日都心不在焉,也無心管容親王和夙王兩人相爭,皇姐不在,他整個人就像沒了主心骨。 留下蕭容昶,只為問他一句,可收到過皇姐寄來消息。 滿朝皆知首輔大人與長公主水火不容,唯獨慶元帝不這么看。 當初向他舉薦蕭容昶的正是皇姐,足見她對其信重,平日里政見不合居多,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從未有過分歧。 “愛卿真不知皇姐現在何處?”少年天子不甘心又問了一遍。 蕭容昶想起那些飛鴿傳書寄來的茉黛箋…… 第一天:“首輔大人今天殺豬了嗎?!?/br> 第二天:“蕭容昶,你是豬?!?/br> 第三天:“江南的小倌兒可真俊,但是不及你?!?/br> …… 第九天:“你是豬,你是豬,你是豬!” 第十天:“蕭容昶,本宮無聊……” …… 昨日,只有沒頭沒腦的五個字:“東西收到了嗎?” 這些傳信,想來對陛下并無任何參考價值,遂回道:“從未?!?/br> 出宮回府,剛坐到書案前,眼前遞來個做工精巧的檀木方盒。 他淡淡瞥了一眼霜九,指節叩擊桌面,問:“這是何物?!?/br> “驛站送來的,想來和之前那些東西差不多?!彼呕氐?。 見大人半天不出聲,像是在發呆,他忽然心領神會,默默退了出去。 忍不住想,長公主殿下真是太過分了,人都不在京都,還三天兩頭來撩撥他家大人。 管這叫小別勝新婚,感覺也不太合適…… 蕭容昶的書案正對窗臺,從這個角度看去,一叢新鮮的翠竹筆直挺拔,散發出勃勃生機,春日的陽光透進來,曬在身上暖暖的。 京都已是春日無邊,四季如春的江南,風景只會更美不勝收。 他收回思緒,目光落在面前檀木盒上,兩指在鎖扣上輕輕一按,蓋子彈開,卻見黑色絨面上,靜靜臥著一串古樸佛珠。 正是當日,他在馬車上心神不寧,弄斷的那一串。 殿下,這是何意…… 這串佛珠,本是他五歲那年一個過路的大師所贈,父母讓他隨身攜帶,說能保佑平安。 已戴在身上多年,能否保平安不知道,確有能助人凝神靜氣的作用。 蕭容昶拾起佛珠,重新戴在左手腕上,起身將檀木盒收進書柜抽屜里。 這半月余,按照她的吩咐,自己已明里暗里處置了不少人。 大部分是名單上的人,包括被她劃掉的幾個,還有一些,是他察覺到不對,隨手就除掉了。 若非今天早晨收到江南那邊的線報,蕭容昶真要以為,長公主此行是去躲清閑了。 既然陛下沒有明示長公主去了江南,他便只裝作不知。 去年初,容親王身邊有一親信與王府侍妾私奔,隱匿在江南一帶。 長公主此行,應是沖著這兩人去的。 剛聽說此消息,蕭容昶忍不住懷疑,那名侍妾便是長公主安插過去的細作,畢竟,這與她慣常作風十分相符。 踩人這種事,講究一擊即中,且要讓人再無法翻身。 他自是相信長公主深諳此法,可仍覺得她這次行動,有些過于魯莽了。 那兩人在江南隱姓埋名近一年,為何偏偏這幾日暴露了行蹤。 蕭容昶指尖緩緩撫過左手腕上的佛珠,目光漸漸冷了下來。 恐怕,還是打草驚蛇了。 如若真遇上危險,她應知道去找最近的府衙,亮出長公主令,便可隨時調遣守軍。 蕭容昶雙指關節輕輕叩擊桌面,盤算著此去江南,坐船走水路要整三日,自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而他最近一直派人盯著榮親王的住處,以及水路、陸路各個去江南必經之所,全無任何可疑之處。 可容親王那老狗既然敢來京,又如此有恃無恐,定然也留了一手。 怕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蕭容昶很快提筆寫了封信,裝進小竹筒,來到后院的鴿舍。 抓了只通體雪白的,騎馬來到山中準備放飛。 思量片刻,又將左手佩戴的佛珠弄斷,裝了一粒菩提子到竹筒內,讓信鴿一并帶去給他在江南的部下。 想起臨別時她說的那句話,又不禁感到有些厭煩,這些日子被那幾張紙箋攪亂了心緒,他竟不知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回去后,他自己重新穿好了佛珠,只是少了一顆,看著有些不適應。 干脆將佛珠收進了盒子里,然后將那些茉黛箋,一齊放在蠟燭上燃盡了。 周沁嘉,不管你在想什么,都到此為止。 · 五月的江南,正是人間芳菲處,氣候濕潤得剛剛好。 沁嘉這幾天早上起來,感覺皮膚都是水水嫩嫩的,甚至不用擦養容膏。 突然想在這里修一座別院,等老了就搬過來享福,當然在這之前,要先把蕭容昶從首輔的位置上撤下來,否則他這么扣扣搜搜的,還修個什么玩意兒。 這趟來,她算是長見識了。 京都的花柳產業做得再紅火,也及不上江南的風月無邊,俊男遍地。 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她趴在窗臺上往下看,想著下回再來,定要痛痛快快玩幾天。 這次可真是虧大了,為了故弄玄虛,成日就是在房里消磨時間,無聊得嘴上都長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