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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藍夙,當年也是盛極一時,素有野狼王的美譽,多少女子巴望著能進王府,與他成就一段佳話。 可惜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他,往差了說,只是個落遢王侯。 且不提與長公主之間那段風流韻事,已是傳得人盡皆知,就是他落發出家的事,亦很難令人不生出揣測,他是否有什么怪癖。 平伯侯一生善于察人,此時細看他的眉眼,隱隱還透出幾分疏狂,哪里是能安安分分過日子的。 真是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順眼。 “夙王今年二十有九了吧,老夫托大問一句,您可有心儀女子?!彼囂街鴨?。 這種事,終究還是要看夙王自己的意思。 “無?!彼{夙答得很快,老祖母放在胳膊上的手還沒開始發力,他笑了笑,抽出胳膊,走到下首去坐了。 “這孩子,在軍中耽擱了多年,都沒怎么親近過女孩子,又哪里來的意中人呢?!彼{夙的母親鳳氏,收到老太君投來的目光,笑意溫柔:“若是將來成了親,定是只守著屋內一人,安安分分過日子罷了?!?/br> 與老太君一樣,鳳惜音如今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著兒子能成親生子。 平伯侯這般普通的家世,兩家結親最合適不過。 方才她觀楚寧婉的神情,對此門親事應是滿意的。 可看平伯侯方才的問話,竟還在猶豫,莫不是嫌棄他們家夙兒不好。 想到這一層,她不由心如刀絞。 若不是那件事,他家夙兒可是天晟人人爭搶得好郎君,哪里輪得上他平伯侯。 偏偏她生的這個傻子不開竅,巴巴的還要趕去京中。 這幾年,他在廟里青燈古佛,可據說那位貴人身邊已如走馬觀花,早不知換了多少個…… “安不安分,倒沒甚所謂?!背幫竦哪赣H悠悠開口:“男人嘛,三妻四妾本也正常,怕就怕……” 怕就怕,是他不能人道。 縱使嶺南一帶民風開放,少男少女多的是自由戀愛,但當面談論這種話題,仍是讓楚寧婉感到羞澀不已,暗地里拉扯母親的袖子,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平伯侯也覺現在提這些十分不像話,真到了那一步,他自會去私下里問親家公去。 遂輕咳了兩聲,截住話頭:“不知夙王此番進京,準備待到何時?!?/br> “短則幾日?!彼{夙簡短回答。 過了五年與世隔絕的日子,就應付了這么一會兒,已覺得有些厭煩。 想到今日晚些就要啟程,遂耐著性子坐了下去。 趁著男人們在那寒暄,楚母悄悄湊近去問女兒:“你自己覺得怎么樣?!?/br> 楚寧婉面上一紅,絞著手里的帕子,微微點了點頭。 平伯侯將妻女的小動作收進眼底,想著既然女兒喜歡,便無需計較太多,朝嶺南王使了個眼色,表示這門親事可成。 藍夙坐在一旁,似乎在專心品茗手里的茶,一直到平伯侯一家回去,跟著父母親起身相送,全程表現得十分自然。 待他們一走,太夫人便拉著藍夙,心疼道:“等你從京里回來,祖母就給你把親事定下,等成了親,再生個大胖小子,身邊熱熱鬧鬧的,不比在那破廟里住著強多了?!?/br> 藍夙自歸家,就時常聽到這話,心里幾分無奈,卻不忍拂了老人家好意,彎腰抱了抱老太君,溫聲道:“孫兒并不覺得廟里冷清?!?/br> 他想著,以后就在嶺南找間寺廟住著一樣,和家里隔得近,方便隔三差五給長輩請安。 聽慣了夜里打鐘的聲音,一天不聽,還睡不著覺。 老太太心中不免失望,在他臉上掐了一把,又叮囑他早些歸家,便走了。 關于家里給自己擇的這門親事,藍夙想法則簡單得多。 自己就一出家人,成哪門子的親。 楚寧婉吃完中午飯,習慣帶著貼身丫鬟上街隨便逛逛,剛剛轉進通常走的那條巷子,就察覺到不對。 過往的那些商販竟全都不見了,寬敞的馬路上空無一人。 正有些疑惑,隱約聽見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其中一個,聲音還十分耳熟。 她心里一驚,朝丫鬟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朝聲音發源地緩緩走近,躲在轉角處仔細聽著。 “夙王莫要如此,您都是要訂親的人了,小生實難承情?!?/br> “本王早擺明了一生不娶,就想與卿雙宿雙飛,現下是平伯侯要將女兒塞給本王,待娶進門,本王自會晾著她,繼續與你恩愛快活?!?/br> 楚寧婉聽過藍夙的聲音,盡管他此時說話的孟浪語氣,與先前在眾人面前判若兩人,但確鑿是他無疑。 原來,這才是他出家的真正原由,根本不是為了什么長公主…… 楚寧婉與婢女對視一眼,沒臉再繼續聽這對斷袖互訴衷情,轉身悄悄離去。 待人終于走遠,先前掐著嗓子說話的李定琛渾身打了個寒顫,只差給那位跪下了,連連拱手道:“王爺讓卑職干什么都行,就是別再這么折騰您自個兒,那位楚小姐多好的姑娘啊…… “就是因為她好,所以不能耽誤人家?!彼{夙輕描淡寫一句,撿起地上的包袱,面沉如水,吩咐道:“你帶著儀仗先行進京,本王會在蒼野與你們匯合?!?/br> 李定琛默默無語,心道知道楚姑娘好,怎么就不喜歡人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