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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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你去找莫商的王,把剛才跟我說的話給他們說一遍,我將這事上報父王,盡快給你答復思索幾秒,還是決定相信艾爾,皇子拍了下艾爾肩膀,轉身去找自家的王。 之后艾爾找到了莫商的王,將他的決定及分析說了一遍,莫商的王很信任離若,聽艾爾這么說,召集所有人就去到了裂谷邊,他果然感覺到了裂谷內逐漸兇狠的戾氣,踩著邊緣看了幾分鐘,便召集部隊,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之下,縱身跳了下去。 莫商的舉動太讓人驚訝,很多人都想起了離若,但他們都猶豫不決,站在一邊觀望,裂谷下是未知的世界,安全未知,下去了連生死都未卜,他們在被尸僵者包圍時,因無法突破,確實有過要跟著跳下去的想法,但現在尸僵者離開了,又有之前就有過想法的圣城在向他們招手,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再冒這個險。 他們開始湊在一起嘀咕了,靠得近的皇族交換著他們的意見,靠得近的魔法師也探頭探腦的看著裂谷討論。 艾爾知道他們會猶豫,也不做多表態,就是有人湊過來問他意見,也是沉默居多,他知道時間不多了,所以等了幾分鐘,跑過去再問皇子,見皇子還需要同王商議,便打算告別皇子,帶著艾達爾先行跳下去。 艾爾無法繼續再等,他懷里還有艾達爾,縱使他的身份要以帝國為重,但在危急存亡的時刻,他的心仍舊往艾達爾那邊偏多。 所以他艱難的跟皇子表達了他要先行下去的想法,以為皇子會生氣,卻不想自家這一向溫和的皇子只是愣了一下,居然咬了下牙,打斷了還在討論的王,直接做下決定,召集散亂各處的部下,往裂谷靠近。 艾爾沒想到皇子如此信任他,感動之余,又有些恐懼,他怕自己的感覺出錯,去到裂谷邊,都有些惴惴不安,但皇子安慰了他,拍著艾爾的肩膀,滿臉坦然的笑:這一下去不知生死,但不管怎樣,總得拼上一拼不是?! 嗯感謝于皇子的信任,艾爾深吸口氣,抱著艾達爾先行跳了下去。 他感受到了迎面刮來的風,越往下落戾氣越重,靠近黑霧濃郁的地方,都有種快要被攪碎的錯覺,艾爾十分緊張,抿著嘴,他用力抱緊艾達爾,做好了承擔一切的準備,卻是在戾氣濃郁到頂點的時候,突然就從黑霧墜落了。 噗的一下,像穿透了某個透明的膜,視線一下子開明,放眼望去,一片濃郁到黑的綠,有風從不遠處吹來,刮在臉上,帶著許久未曾聞過的花香,有人在下方向他招手,耳邊傳來了歡快的呼聲,艾爾覺得心下一松,眼眶沒由來的就熱了。 之后艾爾抱著艾達爾艱難落了地,魔法在這里失了作用,以往呼風喚雨的魔法師落到這邊,都成了普通人,但艾爾不在乎,普通也好,強大也好,能和愛的人活著,便是最大的幸福。 艾達爾很喜歡這里,落地之后歡快跑去格雷身邊,跟格雷一起去各處找能吃的東西,這里光線雖然不好,但空氣真的很好,也很安靜,除了聽到各種鳥鳴聲,便是干凈的森林,沒有腐臭,沒有魔獸,沒有尸僵者,也沒有危險,適合生活。 艾爾在原地接應皇子,他看著漫天落下來的人,心中前所未有的寧靜,他以為只會有他們跳下來,卻不想接應到皇子后,利弗他們也跟著跳了下來,之后又陸續接應了一些人,晚上坐在一起清點,遷徙時聚集起來的上萬人,現在只剩下三千不到了。 三千不到,這便是他們知道的有可能幸存到最后的所有人數,中球大陸那么大,生活了那么多人,現下卻只剩下了這么點,還不知道那些選擇了圣城的人能否活下來。 世界真滿目瘡痍了,明明從尸僵者爆發到現在,兩年還沒到,他們繁衍了這么多年的地方,就這么覆滅了,想來有些悲涼,卻也無可奈何。 但無可奈何又能怎樣,總還是要生活,只要是人,沒有會追求死亡的,所以悲哀了一晚,第二天大家都開始探索裂谷,他們在落下的地方建了營地,派出一部分人探索,前后出去有五六天,都還沒見回來,留守的人又開始有些緊張。 但裂谷下面太平靜,也感覺不到危險,縱使好些天沒見有人回來,也只能等,他們能感覺到魔法逐漸離他們而去,初下來時還能感應到魔元素,過去這么多天,卻是越發無法感應到魔元素了,跟著帶下來的法器也逐漸失去作用,裝滿書籍的魔戒無法再打開,魔法背包也逐漸消泯。 很多人被迫將背包里的東西拿了出來,烏拉拉一大堆,專門找了個地方儲存,法器和書籍還是鎖在魔戒里,拿出來也會破損,還不如保存著,說不定哪天等他們再次獲得魔法了,后人還能打開魔戒,看到千百年前他們創造及馴服的絢爛魔法。 第十天,外出打探的部隊帶著物資回來,每人身上都扛了東西,走得艱難,但臉上都有笑容。 他們探索了大部分裂谷,發現裂谷面積真的很大,越往前走,空間越空曠,就像進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他們在某處開闊地帶看到了山,還發現了巨大湖泊,有很多他們以前沒見過的野獸,都很溫和,見著來人飛速竄走,隱沒在森林里,露出兩只好奇的眼睛。 這里真的很適合他們生活,也真的很像另外一個世界,他們都覺得已經完全脫離了中球大陸,莫名的,就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和悠閑。 但不管怎樣,他們是真的安定了,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徹底的安定了。 第八十七章 按照約定將人類趕去了他們應去的地方,尸僵者便掉轉過頭,往女王所在地聚集。 沒有了顧慮,被人為壓制的魔元素開始動蕩,整個世界以很快的速度在被污染,污染的魔元素讓魔獸十分痛苦,大批魔獸開始消亡,智慧高的則都找個地方躲了起來,森林快速枯萎,生機被腐蝕,整個世界失去了它的生命,開始走向滅亡的斑駁。 黑石魔法學院仍舊屹立不倒,它如一尊龐然大物,張牙舞爪的趴伏在地,哪怕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學院外的花仍舊開得鮮艷。 李默山坐在一顆枯萎的大樹上,看著不遠處的繁花茂盛,晃動著沒有穿鞋的腳,樹下,一只野獸饜足的趴伏在那里舔爪子,他有著一雙金色眼睛,額前有特殊神印,神情懶洋洋的,但看向李默山時,眼里有克制不住的欲望在翻騰。 李默山給他取了個名字,叫他野狼,盡管怪物不太樂意,但吞食安娜,嘗到了神血的鮮美,想要繼續填補內心空虛的怪物也只能接受李默山給他取的名字,老實跟在李默山身邊。 他找到了一直想要的東西,從虛空中誕生,飄來蕩去的游蕩了這么久,怪物一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他總是在空虛,總覺得胸口缺了一塊,過去一直在尋找,依靠奪舍各種生物去探查,卻都找尋不到,直到嘗到了神血,他才知道,原來他一直在尋找的,就是guntang過神鮮活生命力的東西。 所以他跟上了李默山,在李默山再次出現時,搭上了李默山的船,他想嘗更多的神血,如果可以,他想啃食神的血rou。 這個世界的神已經衰敗,以往高高在上的神跌落塵埃,他的rou身自然備受爭搶,怪物想獨占神的血rou,所以一定要找個不會跟它爭搶的,李默山的目地是毀掉所有神裔,神裔體內的神血質量不高,沒什么太大價值,只要李默山能把神的軀體給它,其他的怪物都可以不在乎。 天看著看著就開始陰,明明剛到中午,太陽卻被污濁的空氣遮擋得都沒了光輝,李默山晃了會兒腳,兔子從虛空跳了出來,它背上背著已經大了一圈的蟲渦獸,蹦跳著跑到李默山身邊,一屁股坐在了樹枝上:他們找到出生點了 晃動的腳倏然停住,李默山抬起頭,看著飄蕩而過的陰霾,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是嗎?看來他們也不只是剩下了傲慢 神裔很傲慢,但他們也不是只剩下了傲慢,在第一次接觸堯沫,并從堯沫那里受到挫折,神裔便基于堯沫做了準備,他們不僅僅只是利用了堯沫體內現有的咒來對付他,也調查了堯沫情況,綜合他和魔種之間的關系,做出了最詳細的計劃。 他們不會輕視任何一個人,哪怕只是一個魔法師,在這個世界生活了這么長時間,也伴神左右良久,不輕敵是他們學到的第一個知識,所以他們一直將其放置于心,并嚴格按照這條告誡去執行。 魔種出生點是控制魔種的關鍵,魔種來源于神,成熟之后會被世界所喜愛,幾乎找不到弱點,除非他自己消亡,除非能將魔種從他靈魂挖出來,不然魔種一定要成熟到頹敗,才會走向他的終結。 以往誕生的魔種都跟黑石魔法學院有較好關系,只要發現有魔種誕生,黑石魔法學院都會第一時間發出入學邀請帖,只要魔種前來入學,便會和學院交好。 但李默山是個意外,他提前一步被堯沫發現了,堯沫拒絕了學院發出的邀請帖,將魔種圈禁起來不說,還和魔種有了不一樣的關系。 所以這次的魔種是敵人,雖然還沒成熟,但也不可小覷,神裔沒有天真到以為他們可以馴化魔種,所以做好了十足準備,他們控制了魔種出生點,作為最后手段,只要魔種和他們作對,他們就將利用出生點,讓魔種重新歸土。 巨大的地宮,血池內蕩漾著金色的血,兩個黑袍人站在血池邊,看著池內浮沉的軀體,其中一人一臉擔憂:阿姆,你確定要這樣嗎?神都已經不在這里了,哪怕就是找到了可以寄居的身體,召喚過來的也可能不是我們的神 無礙,只要有神過來,縱使不是我們的神,也能讓我們解脫另外一個人有著一張蒼老的臉,他好似受過重傷,臉上皮膚全跟被火燒過一樣皺在一起,但一雙眼睛十足鋒利。 但你能保證一定就是解脫嗎?我們身體里流淌著神血,如果世界即將崩塌,我們就是鞏固世界的最好養料神裔都希望脫離規則,但他們更怕會被留下。 他們已經跟規則緊密連在一起了,以往神還在時,他們就是世界的支柱,現在神不在了,規則仍舊牢牢束縛他們,只要世界出現坍塌,他們第一個被拉去做填補。 只要找到新神,至少我們還有時間想辦法巴穆說的情況阿姆也清楚,但他們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時間去想辦法了,神離開這里太久,久到世界已經無法再支撐下去。 這次的尸僵者浪潮充分說明了這點,頻繁到來的外人也提醒了他們,世界已經破爛到阻攔不住入侵,再受一次沖擊,就將支離破碎,阿姆已經能感覺到規則對他的牽扯了,所以他要想辦法,在被完全拉過去填補之前,找到脫離的方法。 唉巴穆也知道阿姆的執著,嘆息一聲,不再出聲,他看著翻涌的血池,看著在血池里沉浮的堯沫,思索半晌,還是離開了地宮。 他得去找安娜,安娜已經失蹤好長時間,呼喚也沒回音,他不知道安娜去了哪里,因此有些擔憂,畢竟安娜在他們神裔中,是屬于比較特殊的那個,她誕生得最晚,也最受神寵愛,神在離開前,于安娜身體放置了某件東西,安娜不知道,但他們知道,所以他打算去找安娜,看看能不能利用安娜體內的那個東西,呼喚他們的神。 走出地宮,滿眼繁華,巴穆走在學院大道,迎面遇到了很多人,這些人都是學院的基石,從人類進化而來,他們起初都不會魔法,找到學院,以靈魂作為交換,獲得力量,之后他們完成了各自心愿,放下一切回歸,直至理智消卻,成為鎮守學院的基石。 所以他們是不會害怕的,哪怕就是外面天崩地裂,對他們來說也是小事,他們已經沒了旁的心思,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學院上,只要獨立學院的空間還完整,固定學院的基石還穩固,縱使外邊天崩地裂,于他們來說,也不過小事。 巴穆可憐這些人,但也只是可憐,他順著學院大道走出,站在領地邊,外面灰蒙蒙,已看不到生機,他張開雙手感應,在心里呼喚安娜,呼喚了好些次沒得到回應,心下無端就有些慌。 安娜從來沒有消失過這么長時間,也從來沒有如此呼喚不給回應,她一直在外面奔波,尋找脫離規則的方法,在方法沒找到之前,比誰都愛惜自己性命,所以她不會放任自己在危險中,外面生機斷絕,肯定會盡快回來,陷入沉眠。 可現下安娜沒有回來,呼喚也得不到回應,是不是安娜出事了?魔種對安娜出了手?或者有什么東西囚禁了安娜,但安娜是神裔,就是實力在所有神裔中最弱,她也是神裔,成熟的魔種都無法殺死安娜,更何況沒成熟的,這個世界暫時還不存在能囚禁神裔的東西,就是規則,在世界沒坍塌之前,也無法控制神裔。 在心里想遍了也想不出什么可以傷到安娜,巴穆猶豫半秒,還是決定循著安娜殘留的味道出去尋找,安娜現下是他能做的最后努力了,如果利用安娜體內的東西聯系到神,說不定他們還有得救,但如果安娜出了事,他們便再也無法從基石的命運逃離。 阿姆或許不想承認,但巴穆知道,在之前的占卜里,預言已經預示了他們最后的命運,他們將被困在虛空,永久成為基石,他們的神也將消亡,世界即將易主。 這是他們的命運,至少就現在來說,還無解,巴穆也想掙扎,阿姆也是,但命運這個東西,或許別人不那么相信,于他們來說,卻是不可不信的。 所以他必須要找到安娜,因為安娜身上有他們一直想要的不確定,別人的命運都明碼實價的標注了圍困,只有安娜的命運灰敗,沒有一絲色彩,上面沒有死亡也沒有圍困,預言骨跳動著鮮活節奏,那是生機。 那一線生機十分寶貴,至少就神裔來說,是他們占卜至今以來,獲得得最好結果,所以巴穆一直都覺得突破點在安娜身上,也就一直想找到安娜,看看是不是能從安娜身上找到最后的突破點,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依托著安娜,逃離這永遠的孤寂和絕望。 但現在這些都已經晚了,安娜失去了聯系,巴穆又十分心慌,他知道安娜出事了,可能死亡,可能永遠脫離了規則,但不管是哪個結果,于他們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所以巴穆急沖沖跑回學院,想將此事告訴阿姆,去到地宮,阿姆已經畫好陣法企圖召喚新神,無法打擾,巴穆只能走出地宮,去找其他神裔商量。 第八十八章 神裔誕生于兩萬年前,那時世界初興,神也是個智慧未開的生命體,連基本人形都沒有,只會在荒蕪的世界游蕩。 他們起初被神造出來,只是為神收集生命力,新神初生,都比較虛弱,需集齊充足生命力,才能讓神存活,所以最初的神裔,都是一群沒有思想的魔元素。 后面在陪伴世界生活了很多年,見著世界從荒蕪變成一片綠洲,開啟了神智的神這才給予了他們思維,神裔也就這么誕生了。 最初的日子都是快樂的,因為新誕生的神,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強大,而他們的神是個溫柔的,對人類也好,對他們也好,都很寬容,哪怕最初神去各個世界游歷,也是帶著他們,所以他們見識過很多不一樣的風景。 創造神裔需要耗費心血,但因為神很喜歡他們,從誕生以來,一直都在增加神裔數量,人類誕生的前一萬年,神裔只有三個,后面人類誕生,神長時間游歷在外,世界需要有神裔坐鎮管理,增加到了八個,然后發生那件事,神丟失他的心臟徹底離開了這邊,留下來的神裔便有十五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