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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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黃昏堯沫冷著一張臉回到家,找遍整個家沒看到李默山,感應了一圈又發現自己與李默山的聯系斷裂之后,想到在艾爾那里聽到李默山聲音的堯沫便握著騎士劍跑去艾爾住所了。 跟安娜一起站在門前,堯沫禮貌的敲了三下門,便安靜站門口等待,他以為艾爾會很快過來開門,就是艾爾有事忙不過來,李默山在的話也會很快來開門,卻是在門口等了五六分鐘,門內仍舊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 他們是不是出去了?安娜站堯沫身邊,手上拎著些東西,這是她專門找來討好李默山的,自從轉變策略之后,安娜便放棄了原有計劃,打算在李默山身上找突破口。 沒有再次敲了三下門,門里仍舊靜悄悄,堯沫勾動手指,門栓咔的一下打開,之后堯沫踏進屋中,循著屋子里的魔元素味道,跟安娜一起找去了后院廚房。 李默山在廚房里做飯,艾爾站在一邊幫他遞東西,兩人聊得很開心,根本沒注意四周,直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傳來,循著味道去找源頭,這才看到站在門口的堯沫,和拎著一袋鮮果的安娜。 這兩人出現得悄無聲息,發現時都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李默山有些局促,怕剛才和艾爾的聊天被聽到,所以他有些拘束的在衣擺上擦了下手,趕緊將鍋里炒的菜盛出來。 哥哥回來啦,飯就做好了,很快就能吃將炒好的菜遞給艾爾,李默山拿過水壺往鍋里倒水,慌張低下頭,不敢去看堯沫眼睛。 艾爾下午跟李默山聊了很多,知道李默山對堯沫的恐懼和別扭,他將手上的菜放去飯桌,笑吟吟的招呼安娜和堯沫過來坐。 安娜對李默山黑色的頭發并不在意,她一臉淡然,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早就知道了李默山身份,她將手上拎著的果子放上灶臺,笑瞇瞇的跟李默山打了個招呼,便坐去飯桌邊等開飯。 只有堯沫仍舊靠在門口,他臉色有些冷,看到李默山黑發上有細微反光,這才走上前撩起了李默山頭發:你頭發怎么了? 就突然之間褪色了,我還以為哥哥出了事,所以急忙跑來艾爾這里求助李默山現下很緊張,雖然頭發褪色并不是他的原因,但不知道為什么,跟艾爾聊了一下午,李默山現在見堯沫就跟見著了最心愛的寶貝一樣,又歡喜又有些不好意思。 堯沫現下關注點完全在李默山頭發上,他可以看出李默山不久前才經歷過一場暴動,封鎖在他身上的魔法陣都因這場暴動而被沖毀,就連他和李默山連接起來的魔法感應,也因著這場暴動整個切斷,短時間內,他無法再和李默山建立聯系。 嗯,知道了暴動發生得很大,已有魔元素在身體堆積,堯沫松開捏著發絲的手,臉色陰沉的坐去了飯桌。 他顯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臉色陰沉,身上氣息煞得艾爾都有些不舒服,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冷著張臉,眼神時兇狠時擔憂,看上去還有些莫名的可愛。 李默山也不知道堯沫剛才的反應到底怎么回事,戰戰兢兢的把最后一個菜做好,也跟著坐去飯桌,之后幾人安靜吃了晚飯,席間大家都沒說話,只能聽見食物的咀嚼聲,李默山因為有些惶恐,吃得就比較少,堯沫則很少見的沒啥胃口,隨便吃了一點就帶著李默山回了屋。 夜色籠罩了整個院子,李默山跟著堯沫進屋時,還被絆了一下,他的頭撞在堯沫背上,撞得咚的一響,堯沫抬手點起魔法燈,轉身查看李默山情況,見李默山只是額頭有些紅,便揉了揉他腦袋,去書房處理事務。 氣氛有些尷尬,李默山很不自在,他茫然的在客廳站了會兒,實在不知道干啥,便去收拾廚房,頭發褪色好像是一件很嚴重的事,雖然李默山并沒什么感覺,但堯沫好像正在為著他頭發褪色的事而擔憂。 是會發生不好的事嗎?一邊擺著盤子,一邊在心里嘀咕,李默山猜測了半晌沒猜測出個所以然,便回房間洗澡打算睡覺。 結果推開房門,發現堯沫已經洗好澡坐在床上,他半濕著頭發,手上拿著一本魔法術,右手手指飛快動彈,正在不斷構筑層疊的魔法。 李默山沒想到堯沫回得這么早,推開門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但堯沫顯然早在等他,見他回來,先是收好手上的書,然后向他招了招手。 燈光太曖昧,將堯沫的招手都點綴得充滿誘惑,李默山臉有些紅,扶著門框躊躇半晌,這才走到床邊,他挨著床的邊緣坐下,渾身都不舒坦,但堯沫顯然并不理解他的不自在,見李默山坐得有些遠,還特地往前靠了靠:這些天你別出門,頭發顏色一時半會兒恢復不了,出去被人瞧見了不好 好堯沫身上味道實在好聞,靠近過來都能感受到他的體溫,李默山心臟跳得飛快,就得空氣都開始一點點燥熱。 堯沫本還想再叮囑李默山些什么,話都還沒出口,感覺李默山身上魔元素突然快速聚集,知道要出事的堯沫一把扣住李默山肩膀,將他用力摁倒在了床上:黑蛋!深呼吸!冷靜! 李默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被堯沫整個摁倒,看著堯沫猛然湊近的臉,腦袋開始迅速缺氧。 怎、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堯沫干嘛摁倒他?!他干嘛靠這么近??!??!??!他衣服怎么都不穿好??!敞著個胸膛,成、成何體統?。?! 堯沫的呼吸噴在臉上,李默山根本聽不清堯沫說了什么,他就感覺耳邊聲音一下呼啦扯遠,然后有什么又猛的突然靠近,李默山快要爆炸了,如果堯沫再繼續靠近,他肯定會跟氣球一樣,從里到外猛的炸成了一團碎片,所以他抬起手想將堯沫推開一些,卻是剛抵上堯沫胸膛,堯沫就捏著李默山下巴撬開了他的嘴。 吞下去含了滿嘴的魔血湊近過去,堯沫貼上李默山嘴唇,將嘴里的血渡給了李默山。 李默山這下是徹底暈了,雖然嘴里染了滿嘴血腥,但這些都已經不是最主要的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軟軟的、炙熱的、帶著堯沫身上特有的味道,堯沫在吻他。 一口魔血成功渡入李默山嘴中,堯沫用大拇指擦走李默山嘴角的血,卻是發現李默山體內堆積的魔元素并未因此消退,他有些奇怪,捏著李默山的臉頰左右看,人生第一次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能力有了衰退,所以他不信邪的又含了一口,低下頭渡給李默山,李默山身上魔法元素卻是再次飆升,實在沒了辦法的堯沫只能將李默山一手刀砍暈,重重魔法陣一裹,抱著人跑去找了安娜。 安娜都要睡了,門被人規矩敲響,都不用去感應就知道來人是堯沫。 她披了一件外袍從床上起來,打開門見堯沫抱著李默山站門口,還有些奇怪,但她沒多問,側身將人讓進來,聽了堯沫對剛才所發生之事的描述,安娜的臉色頓時就有些一言難盡。 你說他體內魔元素聚集得很厲害?安娜其實是想笑的,但為了不讓堯沫有疑,還是生生將其忍?。憾夷愣级闪四аo他,也沒壓??? 嗯堯沫神情很嚴肅,他看著重疊法陣之下被暫時壓制的李默山,眼神有些陰冷。 咳,這個情況我以前也沒見過,你如果信任我,暫時可以把黑蛋留在我這里,我先行壓制,等找到了疏導的方法,就給他做全面疏導忍住都要漫出喉嚨的笑意,安娜掩飾性的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著慌。 堯沫有些猶豫,李默山身份有些特殊,雖然現在魔種在他身體,外人一般從李默山身上查出不了什么,但安娜是個魔藥師,能力還不錯,堯沫怕安娜發覺李默山身上異常,給李默山惹來麻煩:一定要放你這嗎?不能你去我那里? 也可以就知道堯沫會護食,安娜燦然一笑,欣然應允:但今晚必須留在這里,我需要給他做壓制 好堯沫這才有了讓步,他將李默山留在了安娜家,自己并沒回去,從背包里拿出衣服換好,就抱著手坐在沙發上等。 之后安娜給李默山做了壓制,堯沫帶李默山回家,第二天李默山便被禁錮在了床上,由安娜全程管顧。 第六十章 李默山有苦難言,他完全被當成病號了,雖然他并不清楚堯沫為什么覺得他生了病,但縱使自己心里知道病因,李默山也不能去說,因為實在太丟人,想起來都臊得無地自容,更何況去解釋!他可是因為一個吻就心臟跳到要爆炸,到后面還因為太緊張暈過去了的人!這在他以前的世界來說都很稀奇,更何況這里??! 這里的人可是開放得很,那啥羞羞的事情十四五歲就有嘗試,十七八歲早就老手,親吻對于他們來說再正常不過,也就不會為著一個小小的吻過于激動,哪像他,活了二十幾年女孩子的手都還沒拉過,這次與堯沫親吻都還是人生中的第一次,激動在所難免,但因此暈過去,李默山腆著臉皮想了好久也有些想不明白。 難道他真的生病了??如安娜所說身體里有奇怪的魔元素,所以他才會無故激動大腦缺氧??但他想來想去又覺得不可能,能吃能喝的,身上也沒哪痛,哪怕就是要他現在下床去跑個八百米,李默山覺得他也能堅持跑完,所以在床上老實躺了半天,吃了頓堯沫弄來的面包,李默山便忍不住想要下床去做飯了。 安娜醫師,我真不能下地走路???安娜一直坐在床邊,一整天都在翻看厚厚的典籍,全是不認識的魔文,看上去怪難的,李默山也就一直不敢打擾。 嗯,不能,就是要下地,也得等堯沫回來了,他抱著才能李默山其實并沒什么太大的問題,但堯沫堅定不移認為李默山病了,安娜也就只能配合他去檢查,查來查去倒真查到了點什么,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根本沒必要這么緊張。 誒??!為啥要哥哥抱、抱著才行???我覺得我完全沒問題啊,能走能跳的,現在就是出去圍著屋子跑個兩圈,也一點問題沒有!安娜提到堯沫,李默山就被踩住了貓尾巴,他臉見著見著就漲紅,說話語速也瞅著加快,到后面都快得都跟連槍炮似的,噠噠噠噠氣都不喘。 以你現在的情況,可不是你說沒問題就沒問題的哦安娜喜歡看李默山手足無措的樣子,她把手上的書收好,拉著椅子靠近床邊,雙手交叉的托著下巴,眨眼道:不過小黑蛋,我問你個問題,你是不是喜歡堯沫??? 安娜問得直白,問完之后還狡黠的沖李默山眨眼睛,她長得漂亮,又勾著個嘴角,一臉艷麗的揶揄,調侃得李默山臉越發燥熱,身體里熱血一陣陣翻涌,翻到后面腦袋都有些缺氧: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只是 結結巴巴的想要解釋,李默山腦子里亂騰騰的,滿肚子推脫理由,卻沒一個能順利說出口,他的舌頭打了結,說話斷斷續續,說到后面實在臊得不行,干脆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不是這樣的我真沒有 哎呀,別這么急著否認嘛安娜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有趣的反應,她從頭到尾圍觀了李默山的害臊,見李默山用手捂住臉,還壞心眼的伸手去戳他: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么壞事,再說了,堯沫那么漂亮,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只多你一個,來來來,你跟我說說,你是怎么喜歡上那個木頭的?你們一起生活了這么久,都睡一個屋里了,難道都沒發生點什么嗎? 安娜一臉八卦,也不管李默山害不害臊,亮著眼睛就把李默山捂在臉上的手拉了下來,她要聽聽李默山和堯沫的故事,但李默山害臊得緊,閉著嘴巴死活不說,安娜只能堅持不懈的各種問,最后李默山被問得實在沒了辦法,這才跟她講起了他和堯沫之間的事。 他挑一些不重要的講,講一段害臊一段,需得平復下心情才能繼續講,不然他覺得自己又會缺氧,直接暈倒在床上,所以短短幾件事李默山講了一下午,講得堯沫都從外面巡視完回來,這才從安娜強大的視線焦距下逃脫出來。 堯沫想吃李默山做的東西,回來也沒太在意李默山通紅的臉,直接問安娜李默山可不可以去廚房做飯,安娜說只要他抱著就沒問題,堯沫便真的一把抱起了李默山。 然后三人前往廚房,李默山準備下地洗菜堯沫沒讓,他便窩在堯沫懷里指揮,他指揮兩人洗菜,安娜和堯沫便真坐在小馬扎上洗,好好的青菜被他倆洗得慘不忍睹,但里里外外都洗得很干凈,李默山雖然有些嫌棄青菜失了顏色,還是滿面笑容的進行夸獎,他被堯沫抱著做了個三菜一湯,三人便圍坐桌邊,吃了一頓不那么好看的晚飯。 吃完晚飯,安娜去客房休息,堯沫抱李默山去浴室洗澡,李默山起初還抗拒來著,畢竟跟堯沫接個吻就會暈倒,要跟他一起洗澡了,那不得直接爆炸??!但堯沫嫌麻煩,根本不管李默山怎么抗拒,扛著人進到浴室,水一放衣服一脫,兩人就這么赤條條的坐進了浴桶。 第二次跟堯沫赤裸相對,李默山覺得自己比上次還要緊張,他靠著浴桶壁盡可能離堯沫遠,半張臉都埋在水里,盡量不去看堯沫袒露在外的身體。 他的心仍舊跳得很快,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一整天都跳得很快的緣故,耳邊雖能聽見心臟的砰咚聲,但并沒頭暈,所以他老老實實的在浴桶里泡了會兒,泡得頭頂都冒了熱氣,才被堯沫從浴桶抱出去。 巡視一整天,堯沫累得夠嗆,他摸出浴袍往李默山身上一裹,也不管李默山身上水有沒有干,就將人丟上了床,他坐到一邊處理事務,魔法燈十分明亮,眼神慵慵懶懶的,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北山的清掃已經完成,結果上看還比較成功,但沒逮著領導者,進化的尸僵者一般都很精明,王沒誕生之前絕對不將自己置于險地,它們永遠躲在幕后cao控一切,除非實在無法躲藏,才會孤注一擲的拼上一把。 堯沫想抓一只領導者,從它身上復刻魔法,尸僵者這東西雖看上去危害很大,但因為來自于失敗的禁陣,身上帶了不少大型法陣的殘片,堯沫對它們身上的殘片很感興趣,想要弄回來自行組裝,所以他仔細研究著北山地圖,思考去哪里可以揪出這些領導者。 李默山一身是水,被堯沫丟上床后,又四腳朝天的用屁股蹭了下來,他踩在鞋子上,拿睡衣擦身上的水,把身上水都擦干,這才趁著堯沫沒注意,悄咪咪的摸出另外一件睡衣把自己裹好。 這些天發生的事一直在刷新著他對堯沫的看法,從最初的害怕到懷疑再到不好意思,堯沫的形象在他心里一直都不斷在翻轉,一下是主人,一下是哥哥,一下又是和他平齊的優秀男人,來來往往,都讓李默山不知道該怎樣去看待。 他覺得是該好好去思考一下他對堯沫的感情了,雖然他并沒有經歷過愛,但在他的印象里,愛這個東西應該是沒法隱藏的,喜歡一個人,總會在某些地方特別無法控制,比如欲望,比如占有,亦或吃醋或嫉妒,李默山現在對堯沫確實有了欲望和占有,就是不知道是怎樣的程度,足不足以勾扯到愛。 掀開被子爬上床,李默山看著堯沫的背影發呆,他想起了他和堯沫認識以來的經歷,第一次見堯沫,陽光灑在堯沫頭發上,他整個人都在發著光,第二次見堯沫,他頭發上沒有光芒,眼神卻比月亮更溫柔,后面和堯沫生活在一起,他的包容,他的柔軟,他的幼稚全都在李默山腦海里留下了清晰的烙印,李默山已經習慣了身邊有這么個人陪伴在側,如果某一天,堯沫要屬于別人了,他他肯定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