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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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堯沫太強的緣故,咒被什么東西包裹了,皇子努力去催動,也只是稍有動彈,皇子有些焦急,想要將堯沫再留下一會兒,離若卻是派堯沫出去處理事務,沒法留住堯沫的皇子只能放下對法咒的催動,在離若笑瞇瞇的招呼中,強撐笑容的坐下來和離若進行著國與國之間的政治交談。 所以他錯失了機會,錯失了能得到堯沫的最后時機,皇子感到十分難過,但更多的還是憤恨,一個眼瞅著就要到手的人,最后卻是因為找不到時機錯失在手,還要忍受這人一直寵愛一只老鼠,皇子就跟第一次被人踩在腳下一般,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 因此他在送行時又嘗試了一次,盡力去和堯沫對視,盡力去催動法咒,卻是堯沫冷淡的眼神,一刻也沒在他身上停留,法咒也失去了感應,皇子直到堯沫帶著李默山離開,也沒感受到法咒在堯沫體內的悸動,他便知道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沒法將堯沫留下。 所以皇子緊握拳頭,高傲的站直了身體,他看著堯沫騎魔馬遠去,冷冷勾起了一個笑容。 既然現在得不到,那便看以后,他雖要回莫商修整之后繼續聯姻,但聯姻并不代表一切,等尸僵者的戰役結束,等各大帝國再次恢復了之前的對立,他便會帶著一整個國度,讓莫商把堯沫送來。 從來沒想過這次尸僵者的戰役會失敗,沒能如愿得到堯沫的皇子已經在心里有了屬于自己的考量,他整理好衣服,淡然回去房間,神情高傲得就像一只孔雀。 李默山根本不知道這看著不顯山露水的皇子,已經因著求而不得有些黑化,還在為著接下來要去的圣城而興奮。 在出發前,堯沫就跟他說過圣城的事,他知道那是一處懸城,懸浮在半空,腳下是萬丈瀑布,上方是最純凈的藍天,那里只有神廟,身穿潔白祭祀服的侍者供奉著他們的魔法之神,是一座能凈化人心靈的城市。 李默山對圣城的懸浮很感興趣,他還從來沒見過懸浮在半空的城,所以對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很期待,他窩在堯沫懷里,坐著魔馬呼嘯往前跑,就跟踩在云朵上一般,整個人都是飄的。 堯沫都感覺到了他的快樂,牽著韁繩的手都過來擼他腦袋,李默山現在就是他苦難的生活里唯一的樂趣,有了皇子在身邊,堯沫覺得那個原本寧靜的圣城充滿了小調鬼影,他覺得前途有些艱難,所以一路上都在思考怎么推卸將軍這個身份。 將軍,看上去好像是統領大局的,但在堯沫看來,純屬就是給他拖后腿的,駐防所才不過幾百人的小崽子,都讓堯沫煩得不要不要的,幾國聯合軍統領起來上萬人,那還不得煩死?? 堯沫可不想攬這樣的擔子,他只要管著他家可愛的黑蛋,然后有間房睡覺,能吃得上黑蛋做的飯,不管誰來統領他,要出去刺殺就刺殺,要出去屠村就屠村,他一點異議都沒有! 所以堯沫絞盡腦汁在腦海里想,團團轉的思考推脫辦法,他各種理由都想盡了,也沒想出能過皇子這關的借口,最后他想了個昏招,決定以此昏招試上一試,讓離若被逼無奈,卸下他的將軍一職。 離若不知道他最看重的騎士長在心里想著這種事情,一路上還高高興興的,身為一個小國,難得的全大陸聯合,他手下的騎士長就能做將軍,這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整個莫商,都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由此皇子很高興陪堯沫去圣城報道,哪怕報完道他立馬就要返回,他也樂意推掉所有事情走上這一趟。 這可是見證榮耀的時候,各大帝國優秀的騎士長對他的人跪下行禮,就不說堯沫本人,身為莫商皇子的離若都很長臉,所以離若要去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然后將它鐫刻進國家歷史里,等這次尸僵者浪潮結束了,讓后人都知道他們國家也曾在大陸上有過至高無上的地位??! 兩人就這樣心思不同的往圣城趕,因為堯沫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都沒用半個轉移陣,一行近百人用魔馬晝夜不息的趕了將近十天時間,這才靠近圣城區域。 圣城在一片森林中心,是一片濕地,李默山很遠就看到了懸浮在森林中心的浮島,看到了浮島上那繁茂的綠化和露出尖角的建筑,激動得眼睛都冒星星,他下了馬就想往森林跑,被堯沫揪著后領拉回來,然后李默山便被堯沫一只手抱在了手里。 里面是濕地,很多沼澤,你這么跑進去,還沒靠近圣城就會被沼澤吞噬堯沫跟抱小孩一樣將李默山抱著,一邊用空余的那只手放魔馬,一邊在李默山周身下法陣。 森林里沼澤過多,毒氣瘴氣也比別處要濃郁,魔馬不能進去,只能將其全數放了,但因為這些魔馬一直被馴化,放了也跑不遠,離若便安排了專門的人照顧魔馬,以免需要魔馬時出現短缺。 之后離若便帶著一行人進到了森林,堯沫走最前面,抱著李默山,身上滾動的魔法元素,將四周空氣都壓得滋啦亂響。 李默山已經習慣被堯沫時不時當小孩抱,堯沫將他抱懷中,就安安分分的扶著堯沫肩膀,以免堯沫遇到什么突發狀況,他跟面條一樣被甩出去。 森林里十分陰暗,進去之后溫度很明顯往下掉了一大截,耳邊都是昆蟲壓抑的叫聲,空氣又潮又悶,就跟憋進了一個時刻冒著熱氣的玻璃罐子,呼吸不到一點新鮮空氣。 李默山便有些缺氧,他張著嘴喘息,滿頭大汗,堯沫抱著李默山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森林里走,每走一截就要停下來攪動一下空氣,以免李默山缺氧暈過去。 沒辦法,圣城邊上的森林生長了太多魔植,空氣被魔植中釋放的粉塵充斥,吸多了容易缺氧,哪怕就是堯沫這么強大的魔法師,對森林的環境也沒辦法,這里不能大肆使用魔法,魔植太繁盛,容易引起森林爆炸。 怎么樣?還好嗎?再次攪動空氣,讓李默山得以片刻喘息,堯沫抬手擦著李默山額頭上的汗,有些心疼李默山烏青的嘴:如果難受了,我們就用空間陣轉移 沒事缺氧確實難受,但李默山也知道堯沫現在身體情況不適宜用轉移陣,只能深吸口氣,強忍難受的向堯沫扯出了一個笑。 他沒想到去往圣城會經歷如此辛苦,靠在堯沫肩上搖晃了半晌,昏昏沉沉的閉眼休息,但好在這片森林不是很大,一行人不過走了一天一夜,便在第二天早上靠近了圣城。 圣城在一個巨大的深淵上方,深淵下懸著數條瀑布,森林里的所有水流都落入這邊,濺起半邊天的白霧。 堯沫帶著李默山靠近到圣城,向圣城放出了傳訊鳥,尾羽鮮艷的鳥打著啼啾飛往圣城,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圣城上方便傳來了一陣漣漪,一道天梯從天而降,落在了堯沫腳邊。 再堅持一下,進去圣城就好了見天梯放下來,堯沫握住天梯腳下輕點,整個人就被一陣溫柔的風托起,然后他抱著李默山升入圣城,落地之后,也不管殷切守在一邊的侍者,先將李默山頭上兜帽拿開,脫下外袍給他扇風。 李默山真的累壞了,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就跟渴了很久的魚一樣,恨不得多吸一點,他張開嘴大口喘氣,靠在堯沫懷里緩了好半天,這才完全緩過來,但仍舊沒力氣下地走路,只能被堯沫抱在懷中,等離若和下邊的一百多人全數上來,這才被堯沫抱著往休息地走。 他們這便是到圣城了,對于堯沫的到來,早已在圣城等待已久的各大帝國騎士長都很好奇,他們都派人不動聲色的圍觀,想從堯沫身上看出些什么,卻是除了得到堯沫騎士長長得好看但來得非常狼狽的消息之外,別的沒有,于是這些對堯沫服或是不服的騎士長便都只能安奈下性子,等堯沫在圣城休息整頓好,再去和堯沫打交道。 第五十三章 圣城眾人等堯沫等得很心急,這個名聲在外的騎士長,這個最先發現尸僵者也最先找到應對方法的騎士長,在他們耳朵里都有著來自于各方傳言的高大形象,有些和堯沫打過交道的,知道堯沫是個怎樣的人,更多和堯沫沒打過交道的,都在心里對堯沫有著不服。 一個小國的騎士長,一個之前在大陸上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憑什么繞過他們這些成名已久的將領,越級成為聯合軍的將軍?? 他們不服,一定要親眼見識堯沫的實力,不然他們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氣!會覺得這次的組建聯合軍就是上層貴族對他們的一種故意埋汰! 所以這些天,早已到達圣城并休整完畢的各大騎士長,都派手下副官不動聲色的往堯沫院子瞅,他們來得頻繁也不遮掩,以至于這些天堯沫院前人來人往,搞得圣城神職人員都有些焦急。 作為這次招待聯合軍的東道主,圣城整座懸島都被軍隊所住滿,因為之前并未接收過這么多人,為了各國聯合軍住的舒服,他們在折疊了房間的同時,也把神殿偏院貢獻了出來,為的就是讓這些魔法師不要在圣城起沖突。 可似乎并沒什么太大用處,內定的將軍實在太名不見經傳,不說這次聯合起來的三十二國中,有十二位將領在大陸上頗具盛名,就說圣城里對各國都有一定了解的祭師大人,也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堯沫騎士長沒啥印象。 這聯合之后的第一場決斗,說不定沒法避免,只希望他們不要打得太過分,壞了圣城的百年建筑。 無奈在心里嘆息,以圣城為大的神職人員在堯沫住進他們特意預留出的小院之后,都開始默默收拾比武場,他們請出了德高望重的老祭師,在比武場四周布下結界,還準備了很多魔藥,以備不時之需,可真等到了決斗的那一天,這些準備的東西卻是都沒派上用場。 因為堯沫上場就輸了,都沒捱過三招,就被彼魯耶漠的利弗騎士長挑下了場,前后不過一分鐘,輸得干脆利落,還烏拉吐出了一口血,看上去很驚險很狼狽的樣子。 所有人都沒想到堯沫會輸的這么快,那些抱著想看堯沫出丑的心態過來的人都僵在了原地,只有堯沫一臉淡定,他仍舊板著個臉,冷冷抬手擦嘴角,直截了當的開口認輸:自愧不如,我認輸 李默山也在觀戰的人群中,他看到堯沫上場時還在擔憂,畢竟堯沫前些天才從長久的昏迷中清醒,也沒吃上他從兔子那里弄來的補品,身體恢復得怎樣還不知道,卻不想擔憂都還沒過一分鐘,堯沫就被人隨隨便便一巴掌拍出了血,李默山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下意識的就往比武場狂奔。 哥哥!李默山是真的焦急,所以也就沒顧后果,撞在比武場邊的魔法陣上,撞得鼻子都出了血。 離若冷著張臉在比武場外,眼神都要把堯沫穿透,他咬牙切齒的喊堯沫名字,恨不得打死這任性的家伙,卻是都還沒來得及動手,跟著一起來的下屬就開始焦急的喊騎士長,好似堯沫真的傷得很重一樣,氣得離若都想把堯沫這個丟人的東西綁回去,差人在他耳邊唱一個月莫商小調??! 裝的!這逼絕對是裝的!他就是不想做將軍,所以故意在這種所有人都看著的情況下,讓人覺得他沒本事??!他離若就不該在來前那么樂觀的相信堯沫會好好做事,這家伙為了不見他,連裝昏迷這種不要臉的事都做得出,還有什么是他做不出的??! 我沒事皇子針刺的眼神堯沫感覺到了,但他故意忽視,只回答了李默山的,他抬手向呆滯在前的利弗行了個軍禮,然后睜著一雙死魚眼,表達了一下想把將軍之位讓給他的想法,皺著眉頭捂住胸口就準備走。 一套cao作溜到爆,從吐血到表示讓位不過短短五分鐘,全場人都被堯沫的舉動驚呆,齊齊瞪大眼睛看著他,李默山也感覺到了氣氛尷尬,剛還在擔憂的,都不好意思再擔心,只能無奈抬手捂臉,想離堯沫遠一點。 這人怎么能這樣臉不紅心不跳的完成這一套cao作??他做得如此虛假,痛苦一點的表情都做不出,他哪來的信心覺得別人會相信他??他會惹眾怒的好不好?!會被打的好不好??明明在戰事上那么精明,怎么脫離戰事一會兒,就這樣情商低下了?? 告辭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去,堯沫很快丟下離若給的將軍令牌,想趁著利弗反應過來之前溜走,卻是都沒走出去多遠,就被暴怒的離若叫住了。 離若氣炸了,他一個瞬身沖入結界中,抽出劍就往堯沫身上砍,堯沫現下是真不想和離若碰上,離若一過來,他手一抬一畫,魔法陣一個旋轉,帶著李默山就逃離了現場,逃得還不著痕跡,讓離若想追蹤都沒法追蹤,所以離若只能氣憤的把劍往比武場上一插,陰冷的叫來格雷,讓他找幾個會唱小調的,整裝待發在堯沫院里候著,然后離若便帶著屬下嘩啦啦的離開了。 激動人心的比武變成了一場鬧劇,前來觀看的三十二國魔法師都一臉呆滯,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利弗更是一臉漆黑,額角青筋都要爆出天際。 他覺得自己被耍了,被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明明他做好了充足準備,以最高的尊重來向堯沫下決斗戰帖,堯沫居然就這樣糊弄了過去??!堯沫這是看不起他嗎?!這是對有他蔑視嗎?!不行!他受不了這樣的 咬牙切齒的憤怒,利弗拳頭都握出了血,比武場卻是突然sao動了起來。 偌大的比武場中心,堯沫吐出的那口血附近,空間突然之間開始扭曲,有精靈爭先恐后的從空間縫鉆出,瘋了一般撲向地上那灘鮮血。 這是所有人從來都沒見過的景象,瘋狂的精靈,結界都擋不住,地上那灘血到底是蘊含了多濃的魔元素,才能讓一向矜持的精靈瘋狂成那樣??! 變故發生的突然,所有見著這一幕的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們呆愣在原地,看著精靈在很短時間內將血液瓜分一空,心里的震驚無以復加。 那個叫堯沫的人很強,讓人想象不到的強!一個魔法師體內魔元素的含量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他的強大,弱小的魔法師沒有資格用魔血和精靈進行交換,甚至一般魔法師的血,精靈還嫌棄過于寡淡,只有強大魔法師的血才能被稱之為真正的魔血。 因為血里蘊含的魔元素濃郁,可以讓精靈變得更強,所以能被精靈追逐且服從,是一個魔法師強大的最直觀體現,而堯沫的血卻能吸引來空間之外的精靈,這種強大已經不能用一般標準來衡量了,那個叫堯沫的家伙到底是個什么怪物?怎能強大到如此程度?? 分食完魔血,所有精靈如來時一般,循著空間縫隙消失在了空氣中,它們都rou眼可見的大了一圈,渾身上下都閃動著好看的光芒。 比武場上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失去了言語,利弗更是僵在原地,覺得手上拿的將軍令牌跟火烙的一樣,燙得他手心發疼,他頹喪的低下頭,看了一下躺在手心的令牌,用力握緊,然后抓緊手上騎士劍,往堯沫所在的小院跑。 李默山被堯沫帶走,一個轉眼就回了房間,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剛在地上站穩,堯沫轉身就往門上畫魔法陣,還一層層的,最少畫了有五六層,這才扯開衣領放松的倒在了沙發上。 哥哥,你感覺還好嗎?李默山就怕堯沫身體是不是出現了問題,見堯沫把額發擼上去,靠著沙發閉目養神,趕緊上前查看情況: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堯沫終于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現在還有些高興,他一把攬過靠近過來的李默山,將李默山的頭摁在自己腿上,爽戳戳擼貓腦袋:等會兒我把廚房折疊進來,咱兩就窩在屋子里,誰喊也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