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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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李默山為啥會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他剛穿越到這邊時,混的就是這一帶街區,上輩子的李默山在察言觀色方面就是個天才,尤其喜歡一個人的眼神又不能隱藏,自然就看出了老高的心思,但他一直沒點出,就想著什么時候跟老高熟了,拿這事來取笑他,卻不想在這時派上了用場。 侍從一般臨近中午的時候會出門買東西,今兒卻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比往常出門的時間要早,李默山在侍從經過時學著老高向她吹口哨,收獲了厭惡的眼神一枚,便戴上帽子跟在了侍從身后。 莫商的巷子很多,因為大半個城都是妓院,錯綜復雜的小巷幾乎占據了整座城,哪怕就是葉脈一般散開的幾條主干道,錯綜的小巷也能夠接壤,這就給了李默山很大便利,無論侍從走主干道去了哪,他都能在不同的小巷口遠遠望到。 跟著侍從走了幾條街,李默山看侍從好似買好了東西準備離開,就準備跟著一起回去,他觀察侍從,單純只是想知道侍從的外出時間及常去地點,卻不想跟著侍從經過了一個巷子口后,侍從卻像是看到了什么,抱著魔法背包很快往邊上一轉,進了一條陰暗的小巷。 這是個意外情況,李默山見侍從消失,立馬往那條巷子跑了過去,也虧得那巷子距離李默山不遠,李默山不過繞了兩個彎,就在某個偏角看到了和一個男人相對的侍從。 那是一個高個子男人,深灰色頭發,不是很英俊,卻穿著一身整潔的衣服,侍從和男人相對,也不知說些什么,聲音有些細,李默山聽不清,但看二人神色不像普通關系,李默山著重觀察了一下男人樣貌,才將男人長相記住,剛還在說話的侍從就有些嬌羞的撲進了男人懷里。 妓院侍從都是從小買來,身契全在妓院手里,妓院不允許他手下的人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與外人有染,除非有人將她們贖出,不然她們一輩子都得在妓院里,直到失去利用價值。 但這侍從顯然違背了妓院規矩,她和外人有染,雖不知這男人會不會愿意贖她,但她現階段這種情況,只要被人知道了,侍從就是不被賣去做祭品,少說也得丟掉半條命。 這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但看侍從跟男人的相處,兩人私會了不止半年,這么長時間都沒被妓院發現,老高肯定在中間出了不少力,也不知道老高看上了侍從哪里,明明知道吃不進嘴,還愿意替她遮掩,只是遮掩了這么長時間,老高只怕也到了極限。 妓院可不是吃素的,雖然在一些小方面妓院并不想過多計較,但能在莫商這種地方生存下來,怎樣的手段他們沒見過?侍從估摸用不了多久就會出事,老高也會受到牽連,留給李默山的時間不多,如果他真想以此作為切入點,就得盡快做準備。 悄然退出,李默山離開小巷掀了個井蓋回去下水道,他摸回了自己小窩,靠著褥子休息了一會兒,等天色暗下來,便開始為了他的計劃做準備。 他想以侍從為切入點讓胖子和老高對上,胖子現在雖然勢頭正猛,但老高也不弱,兩人第一波爭斗,至少也得斗個兩敗俱傷,如果侍從再在這場爭斗中因為某些意外而死,那這次的爭斗便會席卷東西兩片區域。 畢竟在莫商動了妓院的東西,就相當于在王城摸了王族的皇冠,這對于妓院來說是不能忍的,妓院在莫商橫行這么多年,王族都對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只要不觸犯王族的利益,無論做什么王城都會忽視,甚至為了讓王城對他們更加縱容,每年妓院還要向王族上繳天價貢稅。 一個是每年帶來天價利益的勢力,一個是生活在陰溝的骯臟老鼠,兩相對比,都不需要多想就知道王城會偏向何處,他們這些老鼠注定會輸,無論在下水道里聚集了多大勢力,也抵不過一個魔法師的一次掃蕩。 而李默山要的就是這樣。 第三章 牽動整個地下世界的計劃說來簡單,但實行起來很艱難,因為沒人敢。地下世界在下水道存在了那么多年,老鼠頭頭無惡不作,也沒人敢將他們跟外面的世界扯上,不是因為受過迫害的人不恨老鼠頭子,也不是因為老鼠頭子的手段過于狠厲,而是因為他們無處可去。 整個大陸對黑頭發的老鼠都不友好,地下世界雖然殘酷,但只要想,總有活下來的辦法,可地上的世界卻沒他們的容身之處,只要他們在外面出現,縱使再怎么想活下來,也不會有人給他們這個機會,魔法師是不會憐憫老鼠的,他們會看到老鼠就喊打,甚至將他們作為魔法祭品,滋養他們的魔法。 李默山對這種情況很清楚,他也想過毀了地下世界之后要怎樣,但他還是決定離開這里,他就不信這么大的一個世界,會沒有他們這種普通人生活的地方,高山森林,懸崖深澗,只要是人跡罕至的地方,縱使會有危險的魔獸,也總比跟殘酷的魔法師對上好。 所以他孤注一擲的做了計劃,開始了對這個讓他殘缺的地下世界的報復,他知道不能親自出馬,便花了幾天時間盯上了一個門童,那門童是個賭徒,每天都要去賭館小賭一把,但他手氣實在差,每把都輸,很快便債臺高筑,只能鋌而走險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弄錢還債。 近期賭徒剛還完一筆債務,沒忍住荷官挑逗又去賭了一把,輸了更多不說,還把自己的一只手指壓在了那里,鮮血淋漓的被賭館丟出之時,就被守在一邊的李默山盯上。李默山跟著他去了醫館,在門童拐進小巷時,往他口袋里塞了個條子。 那是一個簡單的白條,上面只寫了一句話:想要弄錢還債嗎?如果想,就去城西找一個缺門牙的老頭。話下面是一張簡單的地圖,畫得不是很復雜,用五角星標明了位置。 這是李默山近一個月,費了好長時間才摸清楚的事,胖子確實在動妓院的東西,但他很謹慎,沒有親自出馬也沒用老鼠,他建立了一套完善的線人系統,雖然費了老大力氣,但還是讓他跟上面的一些酒鬼賭徒搭上了線,盡管那些酒鬼賭徒不是很靠譜,但胖子十分聰明,利用各種手段買通了不同的人,讓那些酒鬼賭徒以為跟他們做生意的是外面來的一些大人。 這套系統很完善,設計得也非常巧妙,一環扣一環,每個人都以為自己的上線是外面的大人,沒人懷疑到老鼠身上,就連他們綁了人,交出去看到的也是同族接應,所以他們從沒懷疑過和他們交易的對象,以至于近一年以來,他們弄了不下十個女人送給所謂的大人。 在沒摸透這套系統之前,李默山對胖子的印象還停留在他欺騙自己的時候,那時胖子看上去只是有些虛偽,并沒給李默山一種很難對付的感覺,自從摸清楚了胖子布下的線之后,李默山便對胖子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之前做好的計劃全部推翻,很多沒有思考過的細節全部重新思考,除了從老高那里獲得的情報,李默山還從各個不同的方向繼續深挖,他身上沒錢,又沒人脈,但好在他有耐心,一整個月他幾乎都沒休息,摸出一個比較可疑的便跟蹤盯梢,發現有狩獵的便偷襲橫插一手,弄了點錢就去買情報,還不敢直接了當的買,怕事后被懷疑,只能旁敲側擊的買。 這樣忙活了整整一個月,這才將胖子掩藏在眾多人脈之下的線挖了出來,他將胖子布下的線人全部做了跟蹤,侍從和老高也時刻緊盯,兩方情況全部爛熟于心,這才往賭徒口袋里塞紙條。 在有魔法的世界,丟了一根手指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有錢,手指很快就能重新接上。賭徒去了醫館,身上沒有錢,但因看門的地方離醫館不遠,有個臉熟,說盡好話,倒是混了個止血。他腆著笑臉從醫館走出,走出好遠才敢恨恨的踢向墻角,手指的疼痛讓他很暴躁,他恨恨對著墻咒罵,罵了會兒便捂著手指回去了住所。 賭徒看門的地方是個洗衣坊,夾在眾多妓院中,既擁擠又陰暗。他回去洗衣坊之后,并不敢從大門進去,只敢繞到后院,爬院墻下的狗洞。他們門童都住在院子最陰暗的角落,一個骯臟的房間住了三四個人,進去就能聞到一股鞋襪的臭氣。 撅起屁股爬進院子,賭徒輕手輕腳打開房門,都沒進去就碰上了剛好起夜的廚娘,這廚娘提著油燈,瞪著眼,顯然被嚇了一跳,但看進來的是賭徒,拍了拍胸口,揚手給了賭徒一巴掌:大半夜不睡覺,在這里晃什么? 賭徒不敢還口,唯唯諾諾捂著臉,趕緊退讓到了一邊。門童在這里地位最低,吃飯還得仰仗廚娘,絕對不能惹,他目送廚娘提著油燈離開,見不到廚娘背影,臉色一垮,嘀嘀咕咕的就往里屋走。 當值深夜,其他門童已經入睡,賭徒打開門進到房間,屋內鼾聲四起,他的褥子就堆在屋角,跨過幾個睡得四仰八叉的人,鞋子隨便一脫,就躺在了褥子上。 因為只是做了止血沒做處理,賭徒的手指還是很痛,所以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沒法入睡腦子里便開始想一些有的沒的事,賭徒首先想的是賭局,想著等他弄點錢了,一定要把輸的全部贏回來,然后想的才是錢??撮T的工錢還要半月才會發,同伴又已經借不到錢,賭坊那邊十天內又要還一筆,他得在還款期到來之前,去某個地方弄到這么一筆錢。 只是他去哪里弄呢?有錢的大人物不能碰,院里的妓女更加不能碰,因為之前有過前科,熟悉一點的人都對他有提防,除了去抓老鼠賣骨頭,沒有哪里可以讓他短時間內湊齊欠款。 想來想去,覺得老鼠還是不太好抓,辦法都想遍了的賭徒,只能把目光放在自己現有的東西上。他現在手上有一床破褥子,身上有一身還算好的衣服,腳上鞋子太破肯定沒人要,能夠賣的就只有衣服和自己的身體部件。 部件暫時舍不得賣,就只能賣衣服,但這衣服才剛弄到沒多久,賭徒還有些不舍,于是他將衣服脫下來想好好看看,坐起身拉著袖子扯出,口袋里掉出了一張紙,也不知道誰塞的,字寫得龍飛鳳舞,丑得要命,但內容卻是十分吸引人。 弄錢還債,缺門牙的老頭。只要能夠找到這老頭,是不是就可以弄到還債的錢?賭徒有些不信,將紙捏成一團想扔掉,但他現在實在缺錢,捏成一團之后又展開,逐字逐句看了幾遍,收回紙條還是決定找個時候去看看。 說不定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他不僅可以還清賭坊債務,還可以弄到賭資,就算不是真的,只不過去看看,于他來說也沒什么影響,反正他有時間,城西距這邊也不是很遠,只要換班,他就可以溜達過去看看。 做好決定,賭徒閉上眼睛睡覺,時睡時醒的囫圇休息了會兒,第二天便趁著換班時間去了城西。紙條上的地圖畫得很精簡,但位置很好找,賭徒很快找到那家酒樓,看到了躺在巷子口曬太陽的缺門牙老頭:老頭,有人說你這里有賺大錢的生意 嘿,賺大錢,誰不想啊老頭醉醺醺的,他臉被曬得通紅,手上拿著一瓶劣質的酒,他抬頭看賭徒,只一眼,就又閉上了眼睛:我這里才沒什么可以賺大錢的生意,如果有,老頭我早就住大房子嘍 老頭的否認讓賭徒很意外,他有些焦急,湊過去抓住老頭衣領,面目都有些猙獰:你這里怎么會沒有?!有人告訴過我,說我如果想賺錢,就來城西來找你! 那你肯定是被騙咯,你看老頭我,像是會有大生意做的人嗎?被扯著衣領也不慌,老頭仰頭喝了口酒,瞇著眼睛沖賭徒打出了一個飽含酒臭的嗝:天~吶~晴~吶~嗝!日~吶~輝~ 眼瞅老頭小曲都唱上了,賭徒雖不甘心,但還是松手將老頭丟回了原地,他有些晦氣的踢了老頭一腳,罵罵咧咧的回了洗衣坊。 他就知道紙條上寫的東西不是真的!如果真有這么好的事情,怎么著也不會輪到他身上!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都敢耍到他頭上!那人最好別讓他逮著了!如果逮著,他非得砍掉那人一根手指不可! 將兜里卷成一團的紙條摸出來氣憤丟進排水溝里,賭徒回了洗衣坊,繼續為了幾天之后的欠款頭疼。他還是打算把自己的新衣服賣掉,賣完衣服弄點錢了,晚上出去看看能不能再弄點,如果這都沒法弄到錢,他就咬牙去抓一次老鼠。 做好決定,賭徒晚上便去賣了衣服,拿了少得可憐的一點錢,揣著手便去街上游蕩。晚上的莫商很熱鬧,醉酒的鬧事的層出不窮,這種時候就好渾水摸魚,大的不能隨便摸,小的倒還是可以摸一點。 賭徒就這么在街上游蕩了好幾個晚上,弄到的錢都不夠填窟窿,眼瞅著還款日期越發臨近,一半錢還沒湊夠的賭徒急得頭發都掉了一大把。 他覺得自己這下肯定是要去狩獵老鼠了,自降身份去觸碰那些骯臟的東西,所以他有些抑郁,但沒辦法,為了錢,他只能暫時犧牲自己的尊嚴。 想著尊嚴即將逝去,賭徒覺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以至于做這個決定之前,他都在咬牙切齒的咒罵。 他不斷在心里向神禱告,希望神可以眷顧他一次,但神沒有給他眷顧,眷顧他的是一個老頭,在夜幕降臨之時靠立在巷子口,偉岸得就像一個披著戰袍的英雄:要不要做生意???老頭我這里有賺大錢的活咯~ 第四章 老頭上門正好解了賭徒的燃眉之急,他見著老頭就跟見了親爹一樣,就差沒給人跪下。賭徒興奮的跑去老頭身邊,就想問老頭能賺大錢的是什么生意,卻不想老頭一把捂住他的嘴,四下瞧了沒人不說,還把他拉去了巷子最里邊:哎喲喂,你以為這生意這么好做的啊,你剛才要是那么一喊,這生意立馬就得黃咯 賭徒也知道自己太興奮了,瞪著眼睛點了下頭,都等不及老頭拿開手,便焦急的從老頭手下掙脫了出來:老哥,那能賺大錢的生意是什么???能不能讓我在五天內賺到一百個金幣??? 嘁,一百個?你就這點出息?賭徒的底老頭已經摸清楚,他雖然不知道上頭那位大人為啥讓這么一個人來找他,但只要是上頭大人的安排,他都沒啥意見,反正他只為了賺錢,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難道!老頭表情雖很鄙夷,但在賭徒眼里卻如天使一般可愛,他現在就缺錢,只要有人能夠給他帶來一大筆錢,他跪下來給對方磕頭都行:能夠賺這么多???! 興奮的張開手,賭徒把自己敢肖想的最大數額亮了出來,卻仍舊得到了老頭鄙夷的眼神一枚。賭徒覺得自己現在正在做夢,所以他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甩得右臉火辣辣的疼,這才沖過去一把將老頭抱了起來:你就是我親爹!不!是我祖宗! 老頭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被賭徒抱起來轉了幾圈,腦袋轉得有點暈了,便敲著賭徒腦袋瓜子讓他放自己下來。他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被牛皮紙包好的東西,四下看看沒見著人,這才將東西放到了賭徒手里:這就是這次的任務,只要能完成,報酬好說 一定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一把將老頭給的東西搶過,賭徒急不可耐的想打開看,被老頭一巴掌打在了手背上。 回去看!老頭越發有些看賭徒不來,但結合任務下達的時間及賭徒前些天找自己的事,他又自信自己沒推算錯。 上面那位大人確實是在讓他把任務下發給賭徒,以往的任務都只是簡單的一個名字和地點,這次任務紙上寫了個賭字不說,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堆情報。那位大人很顯然想讓他帶賭徒入線,但老頭實在想不出這賭徒有什么值得關照的地方,警惕性差又不強壯,貪婪不說還不會收斂,這樣一個人一看就是個做不好事的,小偷小摸可以,大事上肯定要出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