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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了包廂開始秦宿白就跟情圣附體了一樣。 “這逼才被人踢了,你理解一下?!敝x貢笑的合不攏嘴,合著他像那個挖墻腳的人。 下一首是《狼的誘惑》,熟悉的貓叫聲開場,秦宿白無縫連接,本來還挺歡快的曲子,被他唱成了苦情歌。 反正今天話筒就從他手上拿不下來了。 “這誰點的啊?!编嚂x賢服了,朝沙發上幾個人吆喝。 沒人應他,秦宿白一人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 吃完飯之后秦宿白非說得找個既有隆重而又不失活力的場子,才能配得上南澄今天這樣的大日子,南澄隨著他,也沒拒絕。 于是吃完飯之后,沿著走了一條街,愣是在下午兩點,找到了一家開門營業的KTV。 里面關了照明燈,五顏六色的氣氛小燈泡的亮度被打到最閃,營造了一種晚間燈紅酒綠的奢靡感。 現在他的狀態,很難不認為秦宿白含了很大的私心。 一共兩個話筒,其中一個被死死拽在秦宿白手中,沒人跟得上他的歌單,兩撥人不太熟悉,自覺給各自找了事情,鄭瓊跟喬桉和溫滿塵窩在一起斗地主,洗牌的空隙還能給秦宿白捧捧場,鼓個掌。 謝貢坐在秦宿白旁邊,一會安慰一會又損他幾句,忙得不亦樂乎,鄧晉賢被他荼毒的受不了,轉頭去了鄭瓊那邊,看他們打牌去了。 南澄跟陳喃坐在中間,專心聽著秦宿白霸主般的演唱會,以此為分界線,隔開了這兩撥人,陳喃舉著果盤,給南澄充當人形托盤。 上次的矛盾,與其說是吵架,倒像是互訴衷腸,又重新確定了一下彼此的心意,讓兩人的感情有了顯著提升。 在還沒夯實地基的房子雛形上,又加了幾根結實的鋼筋。 “你離我遠一點?!蹦铣蜗氲洁嵀傄姷剿_口的第一句話。 又心安理得的把葡萄籽吐在陳喃張開的手上,“沒聽到鄭瓊說我跟你站在一起特別顯黑嗎?” “哪里黑了,這叫原生態?!标愢o她順毛。 秦宿白一會聲大,一會聲小,沒規律,偶然一下總能驚到南澄這個易驚體質。 陳喃朝他頭上扔了個枕頭,被砸的人不為所動。 “你真不考慮一下提升一下學歷什么的?”陳喃眨巴著星星眼。 “謝邀?!?/br> 上次之后,兩人徹底談開,陳喃沒再有顧慮,開始給南澄洗腦考研的事情。 能等他是一回事,一起考研又是另一回事,南澄的人生計劃沒這個選項,她讀了這么多年書了,早就想解放了。 況且她這學期開更的書反響還行,事情只能專注一個,南澄沒那么多精力。 “你不是想跟我一起上下課么,這有三年呢?” “先不說我這個菜雞考不考得上,就算考上了,又不是一個專業的,又不能一起上下課?!蹦铣芜@會很清醒,上次說的一些話,她后來回想起來都矯情的要死,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去,把當時的自己一腳踹進湖里。 “那我要是趁你不在,被別人鉆了空子怎么辦?”陳喃試圖拿這個理由說服她。 南澄咽下嘴里的西瓜,拿著牙簽的手頓了一下,然后準確的扎到了芒果上面,送入口中。 “我很差?”南澄摸著陳喃無名指的戒指,朝外拖,“聽說今年入學的學弟質量很不錯?!?/br> 陳喃屈指,戒指被牢牢卡在了他手上,露了個人畜無害的笑,狗腿的給她遞上薯片,沒再說這事。 南澄輕哼一聲,我還治不了你了吧。 “嫂子,我真的好慘?!鼻榫w到了,秦宿白撲到了陳喃身上,手還在不斷掙扎,朝南澄那邊扒拉。 “你喜歡我嗎?”他又問。 秦宿白捂著陳喃的臉,借著昏暗的燈光都能看清他臉上的紅,意識都是混濁的,酒氣濃郁,打了個酒嗝。 “我不太敢喜歡?!蹦铣握f,朝后挪了點位置,怕他吐自己身上。 “你們女生究竟喜歡什么樣的?”話筒把秦宿白的不甘放大了幾倍,打牌四人組暫時停下了手里的牌。 人類的本質就是吃瓜和八卦。 “長得帥的啊?!编嵀偤?。 “我不帥嗎?”秦宿白指著自己,食指深深陷進了臉頰rou里,他把自己臉上戳了一個大坑。 “帥啊?!边@時候也就鄭瓊理他了,一點都不像是才跟這群人認識,有點社交牛逼癥。 “那我這樣的大帥比她都不喜歡?!?/br> 謝貢在旁邊笑的快抽過去了。 “大傻逼吧你?!标愢崎_身上的人,“誰給他點的酒?” 他剛陪南澄出去上了個廁所,就二十分鐘時間,桌上七里八落列了四個空酒瓶。 陳喃對他們這幫兄弟向來不太溫柔,秦宿白“嘭”的一聲被摔得四仰八叉躺在了沙發上,臉對著謝貢。 酒精讓他反應有點遲緩,等了幾秒鐘之后才感覺后腦勺有點痛,然后他對上了一臉幸災樂禍的謝貢。 秦宿白打人的時候手速倒是不慢,準確薅住了謝貢的頭發,謝貢被他扯得被迫身子朝下,臉都要跟他貼上了。 “你打我干嗎?”秦宿白兇他。 “他媽是喃哥打的你?!敝x貢拉住秦宿白在他頭上作惡的手,手沒掰開,還扯掉了自己幾根頭發。 “我要是下次再給你喝酒我就是傻逼?!敝x貢開始去薅秦宿白的頭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