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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許織伶給她掖了掖被角。 “你覺得陳喃怎么樣?”南澄朝她媽懷里挪了點。 “挺不錯的一小伙子?!?/br> 南澄聽完哦了聲,很久都沒下文,翻身背對過去。 過了會又翻身回來,面對著許織伶,南澄全身都捂在被子里,腦袋悶悶的,她感覺自己有點上頭,話到嘴邊怎么都差點力氣說出口。 在給自己做了一眾心里建設之后,下了決心般,又問:“那我跟他在一起怎么樣?” 頂多被打斷腿而已。 “你們兩沒在一起?”許織伶波瀾不驚的語氣,明顯勝券在握。 “有這么明顯嗎?” “你老媽只是年級大了,心不瞎?!边@些都是他們年輕時候玩剩下的。 “那老爸知道嗎?”南澄想到以前越綜說她要是在二十五歲之前談戀愛,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誘惑自己女兒的人,結果現在她才十八就被拐了。 “他不想知道?!?/br> 許織伶把南澄從被子里面撈出來,讓她快點睡覺。 寂靜的病房里,除了平穩的呼吸聲,再無其他。 第26章 返校之后依舊是忙碌的學業生活,從周一到周五,南澄課表上被滿滿當當排了十六節課,沒課的間隙都被用來了補作業。 說好的高考完進去大學就徹底解放了,按照這個強度,南澄充分懷疑被詐騙了。 “南澄你那個微觀經濟學的作業寫了嗎?”鄭瓊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站在南澄身后打哈欠。 熬過前一個半月的高密度課程,到現在她們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 仗著今天周六沒課,鄭瓊昨晚玩游戲到凌晨兩點,現在起床完全依靠意志力,顯然身體還沒全部醒。 “給你?!蹦铣螐呐赃厱苌铣榱藦圓4紙給她,十分熟練。 南澄原先是買了不少作業本,沒想到老師要求得用A4紙答題,導致她上學期買的那些只能放在書架上積灰。 “寢室擁有學委的感覺就是幸福啊?!?/br> “難道不是擁有我才幸福嗎?” “也是,橙子的美貌和才能豈能是學委兩個字能概括的?!编嵀偱钠鹆笋R屁,又看到南澄桌面上攤開的筆記本,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 “你這寫的啥?”鄭瓊指著那個筆記本,有點好奇。 “稿子?!蹦铣螌⒐P記本合上,一臉神秘的道:“非官宣不約?!?/br> 要問起十三四歲時小朋友的夢想是什么。 宇航員,科學家,拯救世界,各種答案層出不窮,而南澄想做個小說家。 不是那種蘊含社會深意,譜寫歷史的作家,她只想當個編織故事的平庸敘述者。 “我感覺我每天跟你們這些人在一起,沒有那一刻不是在告訴我是湊數的?!编嵀傊钢铣魏团藬垟垉扇?。 “別捧殺啊,我只是一個藉藉無名的小蝦米?!迸藬垟埳蟼魍杲裉斓囊曨l,伸了個懶腰。 鄭瓊嘖了聲,對她倆這種謙虛行為表示不齒。 “你的紙怎么還香香的?”鄭瓊仔細嗅了嗅手里南澄的作業紙,“我買的都是臭的?!?/br> “應該是我護手霜的味道?!蹦铣伟咽诌f到鄭瓊鼻子下。 這作業南澄寫了有大半個小時,手上的味道已經浸入到了紙張里。 紙上氣味很淡,鄭瓊聞到南澄手上的味道才猜到是什么,是梔子的味道。 隨后宿舍幾人開始從南澄的這支護手霜討論研究拓展成了好物分享會。 話題由陳喃播過來的視頻通話聲音結束。 南澄感覺兩人這異校戀談的尤為艱辛,真正能待一起的時候占確定關系時間的五分之一都不到,維持關系只能依靠網絡。 “還行嗎?”南澄看著躺在地上的陳喃,背景是籃球場特有的紅磚色,陳喃躺在中間交界處。 南澄說是十六個學校舉辦的高校聯合籃球賽的事情,他今天打的是八進四。 “準備下周的四進二?!币馑季褪勤A了。 陳喃的額頭還掛著不少汗珠,可想而知這次比賽有多激烈。 他本來是被拉來救場的人,體力自然是比不過校隊的人,同宿舍的成巖就是以體育特長生身份進的學校,后來順理成章進了校隊。 至于為什么救場還得從嘉南理工校隊的人比賽前夕去吃了一頓火鍋說起,小店飲食衛生不合格,結果隊員因為腸胃炎倒了一大片,勉強還能湊下一只主力,替補不夠,所以陳喃就被成巖臨時抓過來湊人數了。 這場比賽嘉南理工的PG場上受了傷,陳喃臨危受命,所幸結果還不錯。 南澄他們學校這次也晉級了,由于球隊隊長是顧亭讓,所以比賽一結束南澄就在廣播臺群里看到了岳清風的捷報以及一眾彩虹屁,順便看到了晉級名單,嘉南理工儼然在列。 “那你下一場不是要跟我們學校對上?” “得抽簽才知道?!标愢徚艘粫似饋?,旁邊的成巖給他遞了一瓶水。 一瓶水,頃刻不見了一半,喝得有些急,不少水從他嘴角溢出。 又混著汗水,一路向下,劃過喉結。 南澄心中一動,“今天有漂亮的meimei給你送水嗎?” “這世界上還有除我們寶寶以外的女孩子嗎?”陳喃反應很快,成巖直接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607一陣抖雞皮疙瘩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