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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拒絕等著你上去蒙眼扔飛鏢還是表演胸口碎大石?”顧亭讓看了一眼墻上慘不忍睹的飛鏢盤。 上面勉強插了零星兩根,還都在最外面兩層,地上掉落的少說也有十來只。 “我們臺里好像確實藝術細胞都不怎么樣?!?/br> 南澄中肯回答,上次搞那個手抄報還是南澄拜托潘攬攬做的。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南學妹,我們顧少鋼琴彈的好,歌也唱的好聽,不知秒殺現在多少當紅小生?!?/br> “學長你這都知道?” “那是,我跟顧少誰跟誰啊?!?/br> 岳清風在旁邊忙著吹噓拍馬也沒忘記表明一下自己正宮的身份。 “不過,顧少,你今年怎么大發慈悲愿意主持了,去年校長那小老頭求了你至少有三個月吧,也沒見你動一下眼皮子?!?/br> “今年的贊助,顧家占了七成?!?/br> 剛才遞給顧亭讓的節目單已經被顧亭讓放在一邊,現在他手里拿著的是最新的財經日報,趁著翻面的空隙,抬頭回了他一句。 他看的那一面正好印著幾個大字:顧氏在嘉云北部的樓盤于今日封頂,是否還能續寫商業傳奇。 白底黑字,加大加粗,尤為顯眼。 聽他這話的意思大概就是,顧家當了大頭,顧少爺不忍他人白瞎了自家的東西,只好自己忍痛勉強上場。 顧氏地產是顧亭讓的家也是南澄在跟他們混熟之后才知道的,且顧亭讓長得就是一副貴公子的樣子,平時也不會刻意遮掩,讓人猜到身份也不難。 學校女生不敢隨意接近也包含了這一層關系,畢竟顧家身份不簡單,再怎么樣都得掂量下自己的身份。 “壕??!”岳清風感嘆,又拿頭在顧亭讓身上蹭了蹭,“讓我沾一點財閥之光,早日發財?!?/br> “你把我蹭死了也沒用?!鳖櫷ぷ屢琅f看著手里的東西,話這么說,也沒動手,岳清風的頭也沒拿開。 這一幕無疑讓南澄更加堅信兩人關系的屬性。 在岳清風跟二哈似的蹭著顧亭讓的時候,廣播臺的門被人由外而內推開,裴衍走了進來。 “結束了?”裴衍問。 “才開始沒多久?!睆埰浇o坐下來的裴衍遞了杯水。 南澄發現張平給人遞水的習慣仿佛成了一個附加buff,見誰都是先招呼上一杯水再說。 “裴姐,你怎么才來?”岳清風的腦袋終于舍得從顧亭讓身上移開了。 “倒霉孩子鬧的?!迸嵫芟氲搅藙偛诺氖虑?,皺了一下眉。 “你這后姐當的不稱職啊?!鳖櫷ぷ屖掌鹂赐甑膱蠹?,整齊的疊放在一邊。 “你要是愿意當個后姐夫什么的,我相信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了?!迸嵫芑貑?。 南澄沒太明白他們這話,豪門底下的事情一慣水深,只當兩人在說私事。 大致流程幾人上周已經確認過了,現在也就例行熟悉一遍,見事情差不多了,南澄看了一眼時間,準備溜了。 陳喃這周下午也碰巧沒課,已經提前過來這邊了,她已經晾了陳喃太久,得去哄哄。 “那今天我就先撤了,流程有變麻煩手機叮我?!蹦铣文蒙鲜謾C,起身準備離開。 “晚上的飯別忘了啊?!痹狼屣L沒忘記提醒南澄這個事。 據說是前兩天岳清風在堅持不懈買了三年的彩票之后,終于走了狗屎運中了一個小額獎,小幾千塊,但是又覺得不是自己掙來的良心不安,又想起顧少這一年多對他頗多關照,所以決定拿出來孝敬他老人家,南澄這幾個人也就成了沾光的人。 聽到這事,南澄有點犯愁,晚上的飯是打算跟陳喃一起的。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沒事人似的?!鳖櫷ぷ岊⒘艘谎墼狼屣L,又轉向南澄開口,“別管他?!?/br> “以后有空一定一起啊?!蹦铣坞p手作揖,不好意思的搖晃了幾下。 天知道顧亭讓這句話有多動聽。 關門出來之后,南澄順著校道徑直走到了籃球場,從包里把眼鏡掏出來戴上,圍著轉了兩圈才找著陳喃一行人。 出來之前她看了手機,鄭瓊說他們現在在籃球場打球。 還沒靠近,南澄就聽到了Defeat的聲音。 鄭瓊坐在石凳上,旁邊放著幾個人的外套,最上面的一件是陳喃的。 “你不在宿舍待著擱這吹冷風?” “宿舍一個人沒有,沒意思?!编嵀偺ь^看了一眼南澄,順便退了游戲,熟練卸載,不出意外的話,晚上又會重新回到她的手機上。 “你們一個個沒良心的?!编嵀偪卦V。 下午沒課,潘攬攬就直接回家了,至于喬桉,沒猜錯的話,現在應該在上醫學院的課。 “朕公務繁忙,無懈顧及愛妃,是朕的錯?!蹦铣蚊税燕嵀偟念^,視線卻聚集在球場中心。 前方,陳喃穿過三人圍堵,站在三分線外,起身跳躍,雙手托住球身,向前拋去。 南澄想到他倆第一次算不上認識的認識,就暑假加好友那次。 第一次搭腔之后,陳喃發給她的那張照片。 她靜靜坐在石凳上,透過陳喃的動作,想窺探一下沒有屬于她的以前的陳喃的痕跡。 姿勢很漂亮,可惜,沒進。 籃球在籃框邊旋轉一周之后,向外坐自由下墜運動。 “陳喃?!蹦铣纬靶÷暯辛司?,聲音不太大,但也足夠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