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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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瑯鈺要走過去的腳步停住了,說:你也聞地到信息素,不用我多說什么了。 陳玲瓏紅了眼睛,道:是不是商晏欺負你了! 哎不是不是!商情在中間努力調解道,心里想的是,可千萬不能讓陳玲瓏因為陳瑯鈺被商晏標記的事情而討厭自己。 陳瑯鈺張了張嘴,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說:事情發生地太突然。 陳玲瓏眼淚掉了下來,抖著下巴。 哎哎哎,你哭什么?商情忙從桌上扯了兩張紙巾給她擦眼淚。 陳瑯鈺走過去抱了抱她,違心地說:這沒什么,我還是你哥啊。 我知道。陳玲瓏接過商情遞來的紙巾大力在眼角擦了兩下,說。我就是心疼你。 沒事,你哥啥事扛不???陳瑯鈺道。 好了好了,玲瓏,今天是你出院的日子,恢復自由了,高興點吧。梁兆輝說。而且我看商晏人還行嘛,前幾天在飛龍山時瑯鈺遭遇了危險,還是商晏救了他呢。 大伯,你是不是收他好處了?干嘛替他說話?陳玲瓏道。 嗯~依商情看,她哥絕對已經收買了梁大叔。 幾人在方舟吃了一頓,陳瑯鈺感覺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 商情喊陳玲瓏去玩,陳玲瓏是想去的,被隔離地這些天,商情每天都去看她,兩人的關系已經很熟了。但她又有些擔心陳瑯鈺,想陪著他。 陳瑯鈺哪兒看不出她的心思,被關了這么久,放縱下是應該的,就勸她去玩了。 陳瑯鈺沒有回自己住的地方,又去了商晏家,梁兆輝想留下來陪他,被他拒絕了。 他關上門,走進臥室,和衣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什么時候自己已經這么脆弱了?做什么都需要人陪著? 臥室里還彌漫著商晏的氣息,他迷迷糊糊地想著想著,就安穩地睡著了。 然而一覺睡到天黑,商晏也沒回來。 陳瑯鈺打開手環光腦,撥通了商晏的手環,卻提示無人應答。他又撥了一遍,還是提示無人應答。 下午,飛龍山。 這里下過了兩天的雪,漫山遍野都是白色的雪霜,地上的積雪也很厚。 商晏正和其他人正與巨型吞噬者纏斗著,突然一陣地動山搖,山坳間裂開了一道縫隙,那縫隙越來越大,把已經裹成了rou球的繭吞了下去,卻還在不斷擴大。 快看!那是什么?西邊,繭的方向。 地震了!快跑??!有人大喊著。 他們當時正與巨型吞噬者糾纏著,不少人還掛在吞噬者身上,沒有第一時間感覺到地震的到來,直到那縫隙已經裂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才反應過來,卻已經錯過了最佳的逃命時間,跟著巨型吞噬者一同栽進了那條已經不能稱之為裂縫的縫隙中。 夜里,陳瑯鈺坐在軍事中心的辦公室里,旁邊商情,商士灃,陳玲瓏,梁兆輝幾人都在。桌子上方的光腦播放著幸存的機甲傳回來的影像。 我已經派人去搜救了,以我兒子的本事,不會這么輕易就。商士灃的聲音有些沙啞。 陳瑯鈺喉結滑動了下,細長的手指抓緊了扶手,站了起來,說:我想親自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陳玲瓏說。 現在是晚上,那里很危險,要是你們商情擔憂道。 商先生,送我們一起去吧。陳瑯鈺堅定道。 商士灃單手撐著額頭,陷在沙發里,另一只手揮了揮,說:你們想去就去吧。 此時的飛龍山已經分為了兩半,中間那道巨大的裂縫大張著,縱向距離約一萬米,橫向距離已經有一千米了。從直升機上往下看,那道烏黑的裂縫,就像是一張惡意的笑臉,帶著要吞噬一切的氣勢。 是板塊分裂造成的地震。商情說。他掉進去了的話肯定就在里頭。 那裂縫宛如深淵,深不見底,讓人瞧著就心生膽怯畏懼。 夜里,直升機不好在森林里降落,只能在裂谷的上空徘徊者。 晚上看不見,明天應該就可以看見谷底了。陳玲瓏說。 陳瑯鈺看著裂谷,一動不動。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也像這飛龍山一樣,被這條裂谷撕裂了。 他沒有喜歡過人,不知道喜歡具體是什么樣的感覺,但這撕心裂肺的感覺,確實是感覺失去了重要的人才會有的。 商晏!他大喊道。商晏!你在哪兒??! 嘶吼的聲音被風吹散,被直升機的螺旋槳攪碎,來不及落進谷底。 商晏!你在哪兒??! 把直升機降低點。陳玲瓏朝飛行員喊道。 飛行員一邊降低了高度,一邊在心底說,降再低你喊他也聽不見啊。 三人一同喊起來,聲音匯聚在一起,終于層層擴散開去,在寂靜的山谷中回蕩著。 陳瑯鈺嗓子都喊啞了,靠在座椅靠背上閉著眼睛。他才病過一場,現在身體的抵抗力還比不上普通人。 陳玲瓏一直注意著他的情況,見他雙頰泛紅,探了探他的額頭,果然一片guntang。 回去吧。陳玲瓏說。 商情也停止了叫喊,看向陳瑯鈺。 叫喊不能發泄心中萬分之一的難過,陳瑯鈺又病倒了。 這次病地更嚴重了,他剛被標記,Alpha又沒在旁邊安撫,身體日漸衰弱著。陳玲瓏只能把帶有商晏氣息的東西都找來堆在他床邊。 基地里所有的第二性別者都是年輕人,目前還沒有已經標記后Alpha和Omega分開的例子。在怎樣安撫離開Alpha后的Omega沒有任何醫學上的辦法。 陳瑯鈺時而清醒,時而昏睡,一直低燒著。這次是真的沒有食欲了,吃也吃不了多少。一個星期后,醫生在他的身體的數據中分析出了孕反應,一檢驗,果然已經懷孕了。 第82章 出去走走吧~(涉及懷孕顯懷雷者慎入) 陳瑯鈺躺在病床上昏睡著,陳玲瓏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打著瞌睡。 商情推開房門,輕輕喊了一聲。陳玲瓏馬上驚醒了,揉了揉困頓的雙眼,悄悄走出去。 怎么了?走廊里也十分安靜,陳玲瓏關上房門也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 我哥找著著了,下午就會回來。商情高興道。 真的!陳玲瓏眼睛一亮。太好了! 這些天她一直擔心陳瑯鈺,想著要是商晏不在了他該怎么辦。不只于發情期要遭受的磨難,還因為聽說被標記的Omega沒有Alpha的安撫,精神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而從這些天的情況看來,陳瑯鈺的精神和身體確實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人怎么樣?是在哪里找到他的?陳玲瓏問道。 人還好,就是右胳膊折了。就在裂谷底下,與那只吞噬一起掉下去的時候被它的胳膊壓住了,駕駛艙的門摔變形了,打不開。商情說。機甲的動力系統也摔壞了,好在里頭還有些食物,能量還能提供基本的保溫。不然也撐不過這么十幾天了。 裂谷太深了,信號發不上來。商情嘆了口氣。還好命大,只是被那只吞噬者的胳膊壓著了。 怪不得。有人跟他說了我哥那個的事嗎?陳玲瓏抓了抓頭發,對于她哥能懷孕這事兒還是有點不適應。 商情看著她,笑道:我說了,他現在估計恨不得自己有雙翅膀,直接飛回來。 在報廢的機甲駕駛艙內茍了十幾天,商晏瘦了些,略顯憔悴地臉上,眼睛像在發光。他在直升機上休息了幾個小時,精神已經恢復了。 下了直升機后,就吊著胳膊,直奔醫院去了。 他快步穿過長廊,腳步聲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引來護士的矚目。 走到病房前,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擰開房門。 病房里放著末世前大火過的歌,輕柔的伴奏中女聲低吟婉轉。 陳瑯鈺背對著房門坐著,正與陳玲瓏在下棋。這是他們兄妹以前在老房子里為了打發時間經常做的事。 房門噠地一聲打開了,陳瑯鈺落子的手僵住了,棋子從手上滑落了。熟悉的信息素從門口蔓延了過來,溫柔地包裹住他。 那人就穿著他的睡衣,安靜地垂頭坐在那兒。他瘦了很多,后頸的骨頭突兀地突出著,略顯蒼白的皮膚上,那兩個紅色的小點愈發地明顯。 那是他的人,穿著他的衣服,帶著他的標記,在等他。 大難歸來,商晏第一次濕了眼眶。 回來了。陳玲瓏連忙起身,喊道。哥,晏哥回來了。 商晏朝她點了下頭,朝陳瑯鈺走過去。 陳玲瓏連忙識趣地溜出房間,帶上房門。 病房里暖氣開地很足,床頭的花瓶里插著不知名的花,散發出若有若無的勾人的香味。 商晏走到陳瑯鈺面前前,單膝跪地蹲在他跟前,仰頭看著他,喊道:小鈺,我回來了。 陳瑯鈺低著頭,垂著眼,不去看他,肩膀卻抖了起來。 商晏勾了勾他的手指頭,握住了他的手,說:對不起,讓你難受了。 陳瑯鈺的眼淚啪嗒一聲掉了下來,抽出手推了推商晏的肩膀。 對不起,對不起。商晏小聲哄著,單手把他擁到懷里。 陳瑯鈺又推了推他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啞著嗓子說:我喜歡你!商晏,我喜歡你。如果喜歡是在一起很開心,分開后心如刀割的話,那我喜歡你。 商晏驚愕地看著他,眼中迸發驚喜的光芒,他一心捂著這塊油鹽不進的小石頭,從沒想過這塊小石頭這么快就被捂熱了,這么快跟他表白。 寶貝,我也喜歡你。商晏高興地拉起他的手胡亂親吻著,興奮地語無倫次。其實你喜歡不喜歡我都沒關系,你討厭我,我也會守在你身邊的。我太 他想把陳瑯鈺抱起來,奈何另一只手受傷吊著,只能用力摟住他的腰,像只狗狗一樣蹭著他。 陳瑯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的手嚴不嚴重。 商晏的手在剛受傷時就自己處理過了,回來時又被醫生重新包扎了下,但在異能者強大地恢復能力下,其實已經好地差不多了。 陳瑯鈺問起,他扯著綁帶就要拆掉,說:好的,我的手是好的,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了。 醫生怎么說?陳瑯鈺阻止了他拆繃帶的手。 醫生讓我再吊一兩天,畢竟是傷到骨頭了。商晏高興道。被心上人關心的感覺就是好。 那就再掛兩天。陳瑯鈺說。 商晏看著陳瑯鈺的臉,看他瘦地下巴都尖了,眼睛也大了,內心的欣喜又變成了心疼,說: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 陳瑯鈺撇嘴:吃不下。他的眼角還紅著,犟犟的表情卻如往常一樣。 對不起。商晏不知道怎樣才能緩解內心的酸楚,只能不斷地道歉,盡管這并非他所愿。但離開剛被自己標記的脆弱的陳瑯鈺這么久,對他來說已經是失職。他曾在心底發過誓,絕不會讓他因為自己而生病,而陷入不安。 掉落地底打不開艙門的機甲,就像一個金屬棺材,信息傳送不出去,公共頻道里沒有聲音。封閉的空間差點讓商晏迷失,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此次應該就葬身此處了。 但他還舍不得,他還有舍不得的人,那個人答應過會等他回去,他怎么忍心叫他失望。 不知道多久才能獲救,機甲里帶的食物都不多,幾個罐頭幾瓶水幾個塊壓縮餅干,掰碎了一天吃一點點。機甲里的能量也不敢一直用,只有睡覺的時候才把溫度調節打開,還得定好時間,怕自己睡死過去。 就是想多熬些日子,熬到被救的那一天。 商晏回來后,陳瑯鈺的精神就好了,身體也恢復了起來,第二天就出了院。 只是胃口還不太好,每次吃飯時商晏都恨不得求著他多吃幾口,讓阿姨變著花樣做吃的,還親自去學了做菜,為的是方便給人做宵夜。 飛龍山的那塊繭掉進裂谷后就不見了蹤影,商士灃派人搜尋了好幾遍都沒找到。裂谷里只剩那只卡住的巨型吞噬者,因為被卡住了,行動受限,也很快就被解決了。 氣溫漸漸恢復正常,飛龍山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新的疫苗也研制出來了。人類注射后會被喪尸視為同類,從而無視不會發動攻擊。重建城市的計劃又提上了日程。 李景明給陳瑯鈺檢查過了,說他的精神力只是暫時沒有了,等孩子生下后會自動恢復,讓他不用擔心這個。 天氣又炎熱起來,陳瑯鈺顯懷后就幾乎不出門了,他身身材高挑四肢纖瘦,圓圓的小肚子突地更明顯。發福又不像發福,他自己越看越嫌棄。連陳玲瓏去找他都躲起來。 這次陳玲瓏過來看他,他又躲進了臥室。 回去吧。商晏勸道。 他這樣整天悶著陳玲瓏苦惱道。 我想想辦法。商晏說。 晚飯是商晏親手做的,鯽魚豆腐湯,萵筍炒rou,還有個番茄炒雞蛋。 商晏給他盛好飯盛好湯,看著他吃完沒剩下后,才開始自己吃飯。 茶幾上放著的是洗好的新鮮草莓和櫻桃,新種植園的果子成熟后,商士灃著人送過來的。自陳瑯鈺跟商晏在一起后,他就屢次示好。 商晏對商士灃的態度依然是該懟就懟,有好處就收著,而商士灃居然還對商晏感到很欣慰。 陳瑯鈺坐在沙發里,墻上的光屏上放著懸疑電影。他現在穿的是商晏的T恤和長褲,休閑款被他穿成了寬松款。 商晏收拾完餐桌和廚房,坐到他一起,摟著他,說:出去走走好不好? 不好。陳瑯鈺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別拒絕這么快啊。商晏說。我說咱們去基地外頭走走,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想去哪里?J市去不去?現在天氣也不錯,J市是不是有個楓樹園?現在正是紅葉的季節,咱們現在去剛剛好。 J市,是陳瑯鈺家的城市。 商晏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