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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花寡婦等人不抽旱煙,李恩白只能試一試用水煮開的方法,還好是有效的,不然李恩白還要換其他方式來制造恐慌。 好了,臉歪嘴斜的辦法就是這個,也是這些人平日里過于愛占便宜,才會這么容易上當,要是其他人,應該不會這么隨便喝別人的糖水。 沒錯,李恩白就是讓青哥兒他們帶著一竹筒糖水去聊八卦,這幾個女人也是八卦的忠實聽眾,聽見青哥兒他們說自己帶的是糖水,就偷偷的喝了一些,還沾沾自喜呢。 殊不知,原本就是給他們準備的一場戲而已。 正好,寫過字的紙也干透了,李恩白去廚房拿來一點堿面,當著他們的面放到開水里,堿面溶于水之后是淡淡的白色,不仔細看也不覺得和平時有什么區別。 李恩白沾了一點,抖在紙上,就見原本白白的一張紙上多了幾個紅色的點點,多撒一點堿水,就出現了完整的字。 看到了嗎?李恩白把堿水遞給他們,讓他們去嘗試,字都變紅了,其實這就是一種正常的反應,這種無色的溶液是一種叫做酚酞的試劑,酚酞遇到堿水就會變紅。說著,他將透明的溶液往堿水里加了一點,果然整杯水都變成了品紅。 又舉例了幾種和酚酞性質差不多的東西,讓幾個小哥聽得驚奇不已。 其實,如果大家理智一點,我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技巧也不會把她們怎么樣,但做了虧心事,心里有鬼,自然看什么都有鬼。最可笑的是,趕走花春出力最多的都是平日和她同流合污的人。李恩白諷刺的說。 青哥兒他們一想,還真是這樣,那些反應最大的,最迫切要趕走花春的,全是平時和她一起對別人說三道四、惡意誹謗的人。 所以,交朋友要慎重,不要因為對方順著你說,和你一起說別人壞話,就覺得對方是朋友,說不準對方和別人也是一樣說你的。 李大哥說的對,青哥兒,你也得記著點,別老是說別人家的事,不然你看誰還敢跟你玩兒?!云梨戳了戳青哥兒的腦門。 青哥兒很委屈的,我也沒有整天說別人壞話啊,我還經??淙四?!再說了,最近這么忙,我哪有時間??! 還確實是這樣,青哥兒最近不是和雪哥兒、雨哥兒作伴去賣貨,就是來云梨家幫忙,忙的團團轉,也就今天他叫著大家一起來看云梨,聚一聚,其實也是想讓云梨開心一點。 雪哥兒摸摸他的頭,梨子也是擔心你,青哥兒,畢竟老說別人家的閑話,不管說的是好事還是壞事,都不好,別人會覺得你心機重,舌頭長,知道嗎? 青哥兒的年紀越來越大了,不能總像小時候一樣隨心所欲了?,F在年紀最大的梨子已經定了親甚至很快就會成親,他們也都該各自相看了,尤其是月份大的青哥兒,青哥兒娘打問了一圈,年紀差不多的人家都有幾分猶豫,讓青哥兒娘還挺生氣的。 雪哥兒則是因為身體不好,家里人想讓他在家多養兩年,等身體好了再找婆家也來的及。雨哥兒在相看了,朵朵年紀還不到著急的時候。 李恩白看著他們相互勸導了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準備離開了,梨子,我回去了,你們好好玩,不要累著自己。 細心的叮囑了幾句之后,李恩白離開了,他現在只有每天下午過來看一下云梨,其他時間都十分忙碌。他和云梨的婚期定在了八月十二日,距離現在也沒多長時間了。 另外,胡夫郎回來看過了他妹子,確定沒事了才有心情會去繼續做生意。因為服裝樣式新穎,而且配色十分特別,千秀閣最近的生意十分的好,但其他成衣店甚至是布莊都已經有了相同的款式,為此,他也得推出新的款式了。 新的款式,他已經想好了,是專門做給小哥兒的款式。 時下的衣著其實只分為兩類,一類男子服飾,一類女子服飾。而小哥兒是沒有專門一類的服飾的,多數是做女子打扮,或者是穿簡單的男子服飾。 這跟小哥兒的社會地位有關,小哥兒本身的存在也非常尷尬,論生育比不上女子容易,論體力又比不上男子。要不是當朝皇后是小哥兒,可能他們的社會地位會更加低。 但李恩白不管這個,他喜歡的是云梨這個人,正好云梨是小哥兒,那他為了喜歡的人設計一些衣裳,有什么不可以?至于拿出去賣,也是順便的事。 第49章 花春被鬼捉弄的事一經傳出, 不光是槐木村, 周圍十里八村的長舌婦都收斂了不少,畢竟這時候的人們對鬼神之說深信不疑且滿懷敬畏。 看的村里的老人們都覺得這血眼鬼可能是個好鬼,沒看村里的人啥事兒沒有,還消停了不少嘛? 還有人猜, 血眼鬼是不是槐木村的某個老祖宗, 看不過村里的風氣越來越差就出手整治一番,沒看之前那幫有事沒事就湊到一起胡咧咧的娘們和夫郎都乖乖在家干活嗎? 至于花春, 她去哪兒了大家也不知道,村里人都以為花春會在村子周圍徘徊,村里的老人打算等血眼鬼離開了就讓她回家, 反正也是長了教訓了,要是真的不讓她回村那豈不是要她的命?但沒想到被趕走的當天花春就不見了。 不過花春平時陰陽怪氣的,跟她一起玩的都是什么人,白氏, 石頭媳婦, 以前還有個陳氏, 還有幾戶人家的媳婦, 這幾個人在村里都沒什么好名聲,白氏被沉塘了, 陳氏更是遭到全村人唾罵。 花春在村里人心中的觀感可想而知, 自然也沒人關心她的死活,養家糊口都來不及呢,誰有空關心一個嘴賤的老婆子。 李恩白依然是上午去鎮上, 下午去云梨家轉一圈,剩下的時間都在自己家里不知道在忙什么。 賣發簪的活計他也徹底撒手不管了,這玩意兒不會有賣不出去的一天,但也別想著能掙大錢,就是保證餓不死而已。他是這么想的,但青哥兒他們就不是了,現在他們平均下來,每個人都能賺到五十文錢以上,一點都不比哥哥們掙的少,相當于給家里增加了一大筆收入,都能多吃幾次rou,買幾匹布了。 可以說是幫了他們大忙,每家人都對李恩白十分感激,多一份收入就能少挨點餓,等來年無論嫁娶都能更有底氣。 他們對李恩白也就越發的親近起來,但李恩白很少在村里露面,每天都是鎮上、云家、家三點一線的生活著,讓人想找機會和他多說說話都很難。 七月十五,大集如期而至,青哥兒他們背著李恩白提供的折疊桌子,顏色豐富、種類多樣的發飾提早趕到,占了一個好位置,這個位置比李恩白之前的位置要大一些,畢竟他們人多。 除了要守孝的云梨之外,青哥兒他們四個人都來了,一張桌子還擺不下他們帶來的貨物,帶了兩張來。 依然是像之前一樣,青哥兒和雨哥兒兩個人一人一張桌子,打開支好,鋪上深色的桌布,前邊擺上精巧的小竹籃,最后面是木制的可拆卸的展示架,剩下擺放貨物的事則有雪哥兒和朵朵來。 他們配合默契,自己做自己的事,也不去注意別人的眼光,而一旁看了半天的男人卻忍不住上前了。 抱歉,打擾了。男人距離他們一米開外,請問,你們誰是老板? 他們四個人面面相覷,因為大集市的治安很好,所以沒有漢子跟著他們,卻沒想到遇到漢子過來搭腔。 最后雪哥兒向前邁了一步,我是,請問您有什么事? 男子指了指蓋在桌布下的桌子,某想問一下關于這桌子的事,你可否借一步說話? 雪哥兒了然,原來是看上了他們的桌子,您是覺得我家的桌子可以折疊,比較新奇吧?這是訂做的,非常適合我們這樣擺攤的。 打量了一下男子的衣著,布料上乘,腰間還懸掛玉佩,但態度并不如何高傲,應該是有錢人家的管事吧。雪哥兒心想,也許能給李大哥拉一筆大生意。 這么一想,雪哥兒更加細心的打量了一下男子,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盯得男子頗為不自在,這位小哥兒為何一直看他? 確實,這桌子十分特別,某很感興趣,不知小老板是否可以引薦制作這桌子的大師?男子在雪哥兒的視線之下更加客氣,姿態也更加挺拔,似乎是想表現得更好。 雪哥兒則是看他目光不陰鷙,看向他們的眼神也沒有什么惡心的打量,這讓雪哥兒判定男子應該不是個壞人,于是就將李恩白的地址告訴他。 男子拿到地址,也沒有纏著幾個人再說什么,而是等他們擺好了攤子之后,從中挑了一些精致的飾品買下,越精致價錢越高,他還專挑最貴的買,幾乎是每種都買了一個,花了五兩銀子。男子輕聲向雪哥兒他們道了謝,帶著包好的飾品走了。 這樣的行為讓雪哥兒對他的判斷更高了一些,用購買貨物的方式,迂回的報答他,這讓他無從拒絕,還不會傷人面子,可以說是兩全齊美。 男子拿著買好的一包發簪、發梳、項鏈、手鏈等等飾品回到主人家,里面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正躺在搖椅上,在樹下隨風搖動,悠然愜意。 大少爺,崇回來了。男子將包好的飾品隨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搖椅上的男子睜開眼,嗯,打聽到了? 打聽到了,那桌子是槐木村一個叫李恩白的木匠做的,據說是獨門手藝。劉崇將他了解到的消息都講了出來,經我觀察,這種桌子可以折疊合上,展開使用也很結實,承重還不清楚,但絕對方便,而且看樣子應該不重。 嗯。大少爺對桌子的興趣不大,他真正感興趣的是桌子上使用的技法,要是這種技法運用起來,能用的地方很多。 他隨著搖椅搖了一會兒,對劉某說,過幾日,咱們去槐木村走一趟。 這個大少爺名叫劉明晰,是富商劉長春的長子,這幾年已經開始幫著父親辦事,平日里十分忙碌。這次回老家祭祖,他才得了幾日清閑,卻在逛集市的時候發現了這樣特別的桌子。 這種桌子的技法和其他的相比,明顯是高超的,他想,能做出這樣的桌子的人,肯定還有其他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于是讓家仆去觀察,并打聽。 劉明晰這會兒只是打算給自家的生意多一種或幾種商品,卻沒想到他和槐木村的緣分會就此展開。 李恩白這段時間一直是維持著上午去鎮上和胡夫郎交流生意、采購聘禮所需,下午去云家和云梨說說話,然后待在家里研究他最近心心念念的紡織機,忙碌的有滋有味。 興隆鎮是一個繁華的大鎮子,以手藝活為輔助的槐木村是附近算是貧窮的一個村子,但也將將能保證每年餓不死人,因此村里人格外看重土地,有了地才能種糧食,才能不餓肚子。 原本李恩白是打算等他明年中了秀才再買地的,但云老漢覺得成家怎么能沒有地呢,之前是沒有合適的,只能暫時放下,這一日他剛聽說有人要賣地,立即去李恩白家叫上他。 這是兩畝地,都是上等田,位置雖然偏了點,但也不礙事,旁邊就是張松家的地,有個照應。云老漢領著李恩白去地里轉了一圈,有些緊張的問,上等田都貴一點,要八兩銀子一畝,你的銀錢夠嗎?不夠,我這兒還有點... 李恩白看一下地里荒草叢生的模樣,有些頭疼,不會還要讓他自己種地吧?這個他可是真的不會,就連麥苗長什么樣都需要系統幫他作弊才行。 他面上保持著微笑,夠的,云叔不必擔心。 云老漢眉眼舒展了,撫掌,那就買下? 嗯,勞煩云叔幫忙走一下手續。李恩白說著就要把銀子掏給云老漢,他的錢都在系統空間里放著,每次取用都是假裝從荷包里拿出來的,但想到十六兩銀子比較多,他不可能隨身攜帶,因此決定帶云老漢去他家里取,順便看一下他采購的聘禮還缺什么,云叔,隨臨風回家一趟,取一下錢吧。 買地這事兒上云老漢比他上心多了,立即和他去拿錢,先定下來再說,他怕過幾日就讓李恩白花光了。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李恩白每天都去鎮上,每天都買回來一大堆東西,小到針線大到鍋碗瓢盆、水缸木桶,還有布匹、棉被,讓村里人都好奇他這是從哪里發了筆大財,要知道五個月前他還穿最便宜的糙布衣裳,連身換洗的衣裳都沒有。 結果才五個月,破舊的房子翻修了,親事訂了,聘禮更是不停的增加著,還有往家里添的東西,光棉被就買了整整五床!其中一床還是紅被面的,一看就是打算成親的時候用的。 看著他每天都拎著東西去云家,村里的小哥兒和姑娘們都羨慕的不行,這也對云梨太好了吧?還沒成親就天天送這送那的,成了親之后得什么樣???每天都假裝在村口經過、聊天,就為了看李恩白今天又帶了點什么回來,開始新一輪的羨慕。 木老三看在眼里,多了幾份滿意,私下里和他的幾個兄弟好生夸贊了李恩白一番。云老漢也是心里高興,兒婿這么寵著兒子,以后一定能好好過日子,不用擔心他對兒子不好。 于是,等云老漢跟著李恩白回了家,就看到堆了滿地的聘禮,滿臉愕然,這也太多了吧? 第50章 云叔, 你瞧瞧, 還有沒有什么缺的?我這幾日再去采買回來。李恩白將銀子遞給云老漢,然后清點了一下聘禮。 他覺得這些東西真的不多,按照書上寫的,什么四十八抬、六十四抬, 他這頂多一車, 還都是些不值錢的,心里有些不滿意, 但貴重的他現在又給不起,心里對梨子有些愧疚。 結婚,是兩個人一輩子的大事, 尤其是在這里,云梨嫁給他就代表著他的一生都要和自己綁定在一起,如果自己不對他好一點,他這一輩子就都是苦的。李恩白不愿意那樣, 他希望云梨和他在一起是快樂的, 幸福的。 這些是布, 我買了三種, 一種是耐用的麻布,顏色比較深, 一種是棉綢布, 柔軟舒適,適合給孩子做衣服,還有一種是棉布, 顏色不怎么好看,但勝在量大耐用。李恩白指了指堆著的布料,這些是他專門準備給云家的,省得云梨cao心。 這邊是和果子,我訂了六籃,這一盤是打樣,已經讓梨子嘗過了,不喜歡的都去掉了。這邊是...他將放置的沒什么規律的東西介紹了一遍,最后一拍巴掌,哦,對了,成親還要需要大雁一對,但是我沒找到賣大雁的,就買了一對大白鵝,您看成嗎? 啥?云老漢疑惑了,大白鵝也是聘禮? 其實李恩白將大白鵝買回來那天還聽熱鬧的,村里人多是養雞養鴨,很少有人會養鵝,所以看他抱了兩只巨大的鵝回來還都挺新奇的,結果這大白鵝兇的很,差點啄傷了人。 云老漢聽說了,他還以為李恩白買鵝回來是為了鵝蛋,順帶腳看家的,沒想到是聘禮的一種,倒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