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你的甜[娛樂圈] 第29節
許露問:“真心話還是大冒險?!?/br> 季愷求生欲很強,“大冒險吧?!碑吘顾麑嵲诓恢酪栽S露古靈精怪的性子會問出什么刁鉆問題。 許露想了一會說:“那打電話給你微信置頂的人,說句”頓了頓,“我愛你?!?/br> 季愷臉色未變,淡定地拿出手機,在歲榮和歲安的監視下,打開微信,點開置頂人的頭像,撥打語音。 一會,許露的手機響起。 天剛好步入黃昏,火紅的晚霞浸染在藍藍的天上,映照進這一汪泉水中。她怔了怔,接通。季愷那雙幽深的雙眸對上她,虔誠地說:“我愛你?!?/br> 落日歸山海,山海藏晚意。 歲榮早知道結果,猝不及防地被秀了一臉。認識季愷時,季愷一直將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島,他很早熟,沒有朋友,家人如同上司。年紀比他還小幾歲,肩上卻扛著重重的擔子??伤麖奈囱?,從未提。仿佛一切他生來該做。 他很少見過季愷情緒波動過,在認識許露前。后來他認識了許露,他開始活成了一個人,有喜有怒,甚至會在她身邊落淚。 季愷,他好像找到了他星球上那朵普通的玫瑰。 * 回到房間,歲榮揉了揉眼,他確定自己床沿坐著的是林園草。林園草見到歲榮回來,滿身酒氣。她顫了顫,手揪緊。 歲榮記得,阿草不該是這樣的。他記憶里的阿草自信奪目,她只要站在舞臺上,臺下便都是她的臣。 他不知道這五年,林園草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墒侵皇菑乃拇┲?,她現在的工作,她性格的轉變,他不難推測這幾年她一定受了很多很多的苦難。 明明當初是林園草頭也不回地走,為什么此刻有剮心刺骨痛的人會是他。 只是在醫院里自己見到她哭的一剎,他五年的不甘和憎恨煙消云散。 “我該睡了?!彼麌@了一口氣,“樓上有客房?!?/br> 阿草還沒有走的意思。 “你不想走?”他又問。林園草點點頭,抬頭望他。他心倏然動了,原來一眼就心動的人,過多久再見,還是會心動。 他欺身上去,將她壓在身下,再次睜眼,眼淚全數含在眼眶。他問:“那明天,還會走么?” “還會離開我么?” 阿草捂住他的顫抖的雙唇,搖了搖頭。 * 許露被歲安拉到自己房間,歲安像找到自己好閨蜜一般,纏著許露問她那些保養皮膚的方子。從酒會初見她,她就喜歡這個漂亮jiejie。 許露如數道出,還拋了好多鏈接給她,歲安立刻在深夜瘋狂剁手。房間門留了一道縫,隔音欠佳,外面一直傳來某人焦躁的踱步聲,一直來來回回。幾秒后,許露在門縫中看到一雙幽怨的眼睛。 她覺得好笑,故意同歲安又聊了家常。歲安的酒量不好,這會酒精上頭,開始同許露講,聽父母說,自己該有個jiejie,可年少寄養在親戚家,被一場惡疾帶走,父母很遺憾,所以又生了自己。 又聊了半小時,季老三終于憋不住,扒拉著門縫幽然道,“歲安,大半夜你不睡的?” 歲安回,“你先睡好了?!?/br> 季老三耐不住性子開了門,滿臉嚴肅,“買多少護膚品不如早睡早起?!睔q安是聰明孩子,知道自己再留許露隔日肯定得被三哥咔嚓,佯裝打了個哈欠,“好哦,露露姐,我睡了?!毕乱幻?,季老三便帶走了許露。 許露笑得滿懷,勾著挑釁的眉梢,“季總這么著急睡覺?!?/br> 季愷知道她逗自己,不動聲色,等走到房間,闔上門,手按在門框,圈住許露,啞著嗓子問,“你說的睡覺,名詞還是動詞?!?/br> “禽獸!” 后記:那一夜,歲家夫婦在樓上睡得極不踏實。 歲mama拍了拍歲爸爸:“老歲,是不是地震了?!?/br> 歲爸爸睜著惺忪的眼,“江里不會地震?!?/br> 歲mama:“我怎么感覺整個房子都在晃啊~” -完- 第31章 ◎從此君王不早朝◎ 新年過得很快, 轉眼假期結束。從歲榮家別墅出來時已是假期最后一天,許露有種不真實感,大概自己太久沒有休息過, 假期這么短暫, 讓人格外恐懼工作日的到來。 歲榮和林學姐關系在這幾天升溫很快,許露初來這里時,她站在歲榮身邊還很僵硬, 再走時卻能自然挽住他的胳膊, 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歲安提著包,見歲榮和季愷兩人都萎靡不正地靠著走廊石柱抽煙, 不由調侃,“呦, 這幾天累著了吧?!?/br> 對比之下, 許露和林學姐倒是臉色紅潤了不少。歲安嘖嘖嘴,拉過行李箱鉆進了車。歲榮追了上去,嘴里念著,“你晚上再敢去找那小子試試看!” 季愷確是像被抽走了一口氣, 倚著石柱等許露,他本身高瘦,這會又精神欠佳,一縷煙絲遮住他半張臉, 繞過他格外鋒利的下頜線。見許露來了, 他掐了煙接過許露手中的行李箱。許露見他困意滿滿的樣子覺得有趣, 踮起腳對他說:“季總, 色字頭上一把刀?!?/br> 季愷學了壞, 勾著唇同她說:“那我愿意夜夜被刀死?!?/br> 他們聲音極輕, 旁人看來, 像一對悄悄講著動人情話的情侶?!奥堵?,”他上了車,扣緊安全帶,忽而感慨,“這幾天倒也明白了什么叫做從此君王不早朝?!?/br> 許露輕錘了他肩一拳,“季愷你越來越不正經?!?/br> 他像是聽到了夸贊,笑意更濃?!皶蚵閷⒚??”回江里的途中,季愷問。 許露點點頭,“會點?!?/br> 他掉了個頭,“幫我個忙,湊個腿子?!?/br> 車停在江里一家高檔會所,門頭富麗堂皇,氣派極了。剛下車,便有泊車的人欠身替他們開了門。許露已換了衣服,一件抓腰紅裙,身材盡顯。 她湊在季愷耳邊問,“今天到底什么局?” 本以為就是消遣打打麻將,待她到了這地,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電梯升到三樓,季愷握上她的手,“等會就知道?!?/br> 包廂v888,開了門,幾個妖嬈美女坐在沙發上唱歌。許露一眼便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小馬總和北原? 場面一下變得有趣起來。 小馬總見季愷和許露到了,眼里放了光,轟走周圍繞著的美女,諂笑道:“季總來了?!边@嘴臉,亦如第一次見他。 沙發邊沿臺階上,擺了張四方麻將桌。許露走上去,拉了把椅子坐下,手置膝頭,不動聲色看季愷和小馬總假意寒暄。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小馬總混跡商海多年,深暗此理。 北原還是那日見他銀色頭發,被黑色棒球帽蓋著,只露出了半截。他走到麻將桌邊,拉了許露身邊那把椅子坐下,懶洋洋從口袋里摸了個煙盒遞到許露面前,許露擺了擺手,他嗤笑聲,自己拿了根點燃。 “北原也會玩這個?”許露好奇。 北原回:“家母是中國人?!鳖D了頓他又說,“我也是初中才隨她改嫁到日本?!彪y怪,北原中文如此流利。 一會,季愷和馬總也上了桌。季愷在旁人面前,依舊是那副冷漠疏離的模樣,“馬老五,就如你說的,一圈一千萬?!?/br> 季老爺子那邊的資金不方便動,季愷手頭能買股份的流動資金又極少,馬老五最愛落井下石,聽著季家有難,竟主動聯系季愷玩這次賭局。 馬老五抿唇,“還有,再加fg百分一的股份?!彼Q起一根指頭,“一圈?!?/br> 季愷應允。 許露一聽賭注,心里咯噔一聲,她朝季愷那挪了半寸,蹙眉道,“季愷,你瘋了?!?/br> 季愷臉色未變,語調更是淡然,“沒事,不會輸?!?/br> “等等?!瘪R老五打斷兩人對話,面露狡黠之色,“莊家換成許明星如何?”他是看準了許露不太會玩的樣子,還美名其曰:“只輸佳人?!?/br> 許露見馬老五那副輸不起季愷的樣子嘲諷道:“馬總好算計?!?/br> 北原看不過眼,“五哥,之前說好的規則?!?/br> “季總意下如何?”老五翹著二郎腿,語氣多了幾分挑釁。 季愷轉頭朝許露,“你覺得呢?” 許露對上馬總的眼,“可以?!闭f著,語調忽而凌厲幾分,“那我可不留情了馬總?!庇谑羌緪瘘c頭,“行,就按馬五你說的?!?/br> 他信任許露,哪怕賭注是他全部所有。北原搖搖頭,他覺得這倆人瘋了。馬五本身就是浪蕩子,夜夜笙歌,ktv和棋牌室,幾乎成了他第二個家。季愷他不知道,許露又看起來不怎么會玩的樣子,兩人竟會同意馬老五這種無理要求。不是瘋了是什么。 可他不知道,許露是怎樣的人。 許露搖了篩子,一個三一個二,五在手,許露當莊。她摸好牌,斜睨了季愷一眼。季愷心思重,牌好牌壞全然不體現在臉上。倒是老五,手里帶著黃金貔貅,坐的位置都算的好好的。牌摸好,他大悅,“季老三,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br> 果然打了一圈,小馬總就聽牌了。他朝北原使了使眼色,北原曲肘搭在椅背,不理會他。但這圈馬總運氣確實好,北原不喂他牌,他一把自摸。 “哎呀季總,這叫我怎么好意思?!彼麤_季愷眨了眨眼睛,要過三家籌碼,“你不會賴賬吧?!?/br> 全然小人得志的嘴臉。 季愷還是未變臉色,推了牌。許露倒也沒表露出什么,“馬總,打牌第一把胡可不吉利?!彼t唇起合,挑了挑眉。 馬老五就喜歡許露這副勁勁的樣子,張揚的唇色,挑釁的眼神,紅裙性感卻一點不落俗,讓人一眼就起了征服欲。難怪能套牢季愷那小子。 北原瞇著眼,盯著許露,一會目光又落在季愷身上。季愷不緊不慢地抓牌,仿佛是朋友相聚的游戲,賭注這么大,輸贏都不上臉。 第二把,許露明顯打的很有套路,拆牌湊七對做大。季愷早看出她的意圖,但這么打風險極大??伤膊徽f,由著許露打。馬總一瞧,笑得更歡,許露果真不怎么會。 可打到后半程,場上的局勢忽然大變,許露明顯算了牌,到最后,她輕捻起一張牌,指腹摸了一把,唇角勾起譏笑,推牌:“胡了?!?/br> 這把胡的很大,一下她桌角籌碼疊高。馬總表情逐漸扭曲了,他詫異許露竟會算牌,在他眼里,許露不該是這樣聰明的人。 馬老五確實不了解許露,許露同他接觸到的那些千金小姐出身的演員自然不同,她從小便在父母牌桌邊長大,敢和她賭牌,也得虧是老五這個沒腦子的。 一圈下來,許露贏了大頭。她還了馬總相同的話,“馬總,你不會賴賬吧?” 馬老五臉色大變,額間已然冒出豆大的冷汗。季愷聽許露講了這句,不由起了笑意。許露這個女人,實在有意思。 到了第二圈,馬老五果真急了,小牌追著胡,大牌不敢做,一圈下來不贏不輸,過于保守。許露卻越打越坦然,老五這后天練的技巧和自己從小被老爹灌的訣竅相比差遠了。頭一回,許露有了感謝自己父母的念頭。 等許露胡了清一色時,小馬總心態徹底炸了。推了牌想耍賴,“季老三,你女人可真會?!?/br> 季愷環著臂,眼里透著些不屑,“老五,賭注是你下的,局也是你約的。到了最后想賴賬,可沒意思了?!?/br> 他啞著嗓子,一股子京腔。 老五語調軟了下去,“三哥你也知道,這次我再輸錢,我家老爺子非砍了我不可?!?/br> 季愷將桌邊置著的酒換到老五手中,眼神倏然下沉,露著一絲戾氣?!拜斱A要認?!彼呐睦衔宓募?。 馬老五癱在椅子上,仿佛被抽走了七竅。他太了解季愷,反正輸了這么多,橫豎都是死,惹自家老爹總比惹上季愷好。 他挪了挪唇,冷笑,“季老三,就算你拿了我的錢去買任杰手上的股,你也贏不了?!被璋档臒艄饣\著他的身體,他手腳冰涼,仿佛置身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