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礦業大亨
“沉念,只有你敢這么對我?!?/br> 沉念笑了笑從沙發上站起來,穿了高跟鞋后個頭和趙秋生不相上下,兩人對視,周遭的空氣近乎凝滯。 “何必一副受到傷害的模樣,你對我究竟有幾分真情,你該比我更清楚才是?!彼@過趙秋生走到中島臺前,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我不是你的情人、不是你的下屬,也沒承諾過你任何事,自然沒有對你忠誠的義務?!?/br> 她靠在桌沿看著回過身的趙秋生,“趙秋生,你對我抱有幻想、對我有所要求,不過因為你從來都認為我是你的女人。很久之前你說不管是我做你的女人還是你做我的男人都是一樣,確實,因為那對你來說不過一個說法,因為在你心里我始終是屬于你的,不管是完整的屬于你,還是不完整的屬于你,你都對我有支配的權力?!?/br> 趙秋生冷凝著一張臉,眉頭緊皺地盯著沉念的雙眼,似乎想透過那雙沒有絲毫波瀾的眼望進她心里。 確實,曾經他認為,相處那么久,沉念怎么也不會對他沒有絲毫感情。他向來對自己足夠自信,但沉念的確跟他從前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樣。 她清醒得近乎冷酷,她在心外豎起高墻拒絕任何人踏入。你沒法說她是個冰冷的人,畢竟她對待學校里的學生是那么無微不至?;蛟S是她把所有的溫度都留給了那些人,等到了他這就只剩一具冰冷的軀殼。 …… 沉念已經懶得再去偽裝,不管是面對趙秋生還是面對廖和平,她都不愿再違背心意迎合他們分毫。 她當著趙秋生的面拉下吊帶群側面的拉鏈、撥開肩帶,任由裙子滑落。 裙子里面竟是什么也沒穿。 “明天我還有課,趙總如果要做就盡快?!?/br> 趙秋生閉上眼深呼了一口氣,咬著牙一字一句道,“穿好衣服,滾?!?/br> 沉念本來沒多想跟他做,但也不可能他要她走她就走,尤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走。 她蹬掉高跟鞋從堆在腳下的裙子中邁出去,一步步走到趙秋生面前,輕佻地解開胸前的扣子,一只手伸進扯開的領口摩挲著他的前胸,一只手隔著西褲挑逗地輕輕按壓著他已經微微勃起的yinjing,“趙總不想做嗎?” 他鐵鑄般的手掌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其擰斷,“沉念,你是有多賤?對著一個不愛的人還能做這種事?” 沉念絲毫不生氣,“趙總活了這么多年也沒少zuoai,難道次次都是出于愛情?要論賤我怎么賤得過您…” 她話還說完雙唇就被趙秋生含住,他近乎暴虐地同她接吻,牙齒劃過嘴唇,鐵銹的氣息充斥著整個口腔。 事實證明,沒有愛的兩個人照樣可以zuoai,兩具相契合的身體背后并不一定有兩個互相吸引的靈魂。 兩人從一樓沙發到二樓臥室,趙秋生每一次進入都恨不得與她融為一體般用力。 等他最終釋放出來,滿腔怒火也好似隨之一同發xiele出來。 沉念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趙秋生已經離開。 金地集團從去年就在籌備收購A國公司赫爾法。赫爾法主要業務在非洲,擁有北非G國邊境克里斯山最大的鐵礦項目。全面收購邀約發起后雙方又多次調整具體收購方案,于年初定下0.56A國貨幣每股的收購價。 今年年初金地獲得國家發改委對收購信息報告的批復,相關部委對此事十分重視,應部委要求,多家特大型國企開始頻繁與金地接觸,商討合作開發事宜。因為有多家國企參與,加上廖家背后使勁,此事進展十分順利。 為了鎖定克里斯鐵礦項目所屬資源開發權及配套鐵路、港口建設權及運營權,下周叁趙秋生將要代表金地與赫爾法公司、G國政府共同簽訂《克里斯鐵礦項目礦權公約》主體協議。通過該公約,金地可在“鐵叁角”區域建立和掌控自己的運輸基建系統,從而掌握區域資源整合的主動權和話語權。 這次收購一旦完成,金地在國際礦業的地位將進一步得到穩固,趙秋生對這場收購萬分看重,今早五點就坐上了飛往南非的飛機預備提前幾天準備相關事宜。 沉念雖然和他有段時間未見,但有關這次收購的報道她也看過不少,因此從趙家幫傭那得知趙秋生出差的消息后就知道了他大概行程。 趙秋生這次出差怕是至少十天半月,沉念當然不可能一直留在別墅等他回來。 昨天的那件衣服已經不能穿了,不過這里本就有她不少替換的衣服,她洗了個澡穿好內衣隨意找了件短袖T恤和牛仔褲換上準備離開。 別墅內外都有保鏢,看著她離開誰也沒有阻攔,然而當坐上自己那輛甲殼蟲插上車鑰匙時,沉念清楚地從后視鏡內看到一輛黑色奧迪從別墅后面開了出來又在她身后不遠處停下。她啟動車子,他們也啟動車子,她駛出莊園,他們也駛出莊園。 如此明目張膽地跟蹤顯然是得到了趙秋生授意。 這似乎是預料之中的事,畢竟趙秋生不會不采取任何行動,但這又恰恰說明了另一點,看似如日中天的趙董并非金剛之身沒有弱點,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忌憚張春平這個“小角色”。 沉念沒有立刻回學校而是開車去了嚴瑾剛收拾好的公寓。昨天嚴瑾從平城回來約她今天下午逛街,她是答應了的。 春節之后嚴瑾與廖和平可謂越走越遠,上次回來她還回了兩人結婚時購置的新房,這次索性直接搬了出來,連見廖和平一面的打算也沒有。 沉念知道她現在身邊有一個“男友”,現在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對于自己“出軌”、“外遇”、“在外面養男人”的事嚴瑾并不避諱沉念,時不時還會和沉念探討下床上那點事。 嚴瑾在國企上班,年后應她要求上面將她調回平城總公司,不過晚上吃飯時她告訴沉念自己已經提交了辭呈,今年年底就準備去M國留學,重新讀一個碩士學位。 沉念沒有問她廖和平怎么辦、新男友怎么辦,只是對她說出去前后,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可以隨時找她。 吃飯的地方是在一家開在河邊的高檔餐廳,兩人選了外面靠近欄桿的位置,吃過飯向服務生要了兩杯酒,伴著初夏的晚風邊喝酒邊聊天。 嚴瑾跟沉念開玩笑說她現在挺火,自己也特地在全民熱點注冊賬號關注了她。不過她拒絕了沉念的回關,說自己只想當個網絡透明人。沉念清楚她的顧慮,自然不會強求。 兩人聊到很晚,直到梁恩澤給嚴瑾打來電話問她什么時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