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單方面的取悅【回憶,H】
沉念從夢里醒來,身體似乎還殘留著男人懷抱的余溫。 她怔忪片刻,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 凌晨叁點剛過,距天亮還早。 放下手機、裹緊被子,沒多久便再次被卷入夢中。 …… 夢里她與弗蘭克在森林公園的林蔭道上散步,暴雨突至,兩人猝不及防被淋了一頭一身,司機匆匆趕到將他們載回酒店。 洗過熱水澡后量了體溫發現一切正常,弗蘭克猶不放心,又讓人熬了感冒茶,煮好后他親自端到客廳看著沉念喝完。 他穿著一身棉質的藍白條紋睡衣,剛吹過的頭發柔軟蓬松,站在暖色調的燈光下,整個人顯得格外溫柔。 沉念將杯子遞給弗蘭克,在他轉身的瞬間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扯住他的袖子。 弗蘭克扭頭,微微笑著問她,“怎么了?” 沉念深吸了一口氣,“弗蘭克…今晚…可以和我一起睡嗎?”這話說出口兩個人都有些愣,沉念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弗蘭克則是覺得有點突然。 他喜歡沉念是毋庸置疑的,從把沉念接回家的那天起,他就希望能和她永遠生活在一起。他想他們會結婚、組建自己的家庭,擁有可愛的子女。但想歸想,他并沒有表現出來過什么,兩人所處位置決定了雙方權力的不平等,他主動提出對沉念來說是一種不公。 見他好半天不說話,沉念有些掛不住臉,她開始后悔,覺得自己實在唐突,想起一出是一出,也不問問別人愿意與否。她從沙發上起身,“算了,我先去睡了…” 然而剛一轉身,手腕就被握住。 弗蘭克把杯子放到茶幾上,微微用力將沉念轉過來面向自己。 沉念抬起頭,還未看清他此刻表情,就被摟著腰吻住。 兩人都是第一次接吻,但好像已經演練過許多遍那般,毫不青澀。 弗蘭克的唇貼在她的唇上,如同羽毛落下那般輕柔,沉念像是被打開了情欲的開關,心跳驟然加速。 她積極回應著,甚至主動張開嘴將舌頭微微探出試探性地頂開對方的唇。 而后這個吻自然而然變得激烈了起來。 弗蘭克的雙唇鎖住她的雙唇,二人舌與舌相糾纏,互相吮吸著對方。 她的手從他的腰側攀上肩膀、繞過脖頸,纖細的手指緩緩摩挲他動脈的位置,感受他跳動的脈搏。她明顯感覺對方呼吸更加粗重,握在自己腰上的手也更加用力。 兩人不知吻了多久,食髓知味般不愿放開對方。 沉念騰出一只手解開男人睡衣扣子,手掌貼上他火熱的胸膛,感受他急促的心跳。 弗蘭克也拉下她睡衣的吊帶,低頭從脖子一側吻到鎖骨再到柔軟而又挺翹的rufang。當他張開嘴含住雪峰頂端那抹殷紅時,沉念忍不住嚶嚀一聲,身體驟然緊繃,手指在他后背留下一道淺淺的抓痕。 男人似乎受到她態度的鼓舞,濕熱的吻一路向下。 她被掐著腰抱上了沙發,弗蘭克半跪在沙發前,將她雙腿分開架在自己肩上。 他雖然刮過胡子,但下巴并不光滑,杵在她的陰阜來回摩擦時又刺又癢,身體一陣酥麻,yindao深處傳來渴望,xiaoxue蠕動著吐出晶瑩的體液。 當他撥開yinchun含住陰蒂時,沉念身體猛地一顫,腳背緊繃,腳尖難耐地蜷起。她攥緊了身下的沙發墊呻吟出聲,“嗯…弗蘭克…好癢,不要這樣…” 弗蘭克用舌尖輕舔那一點,微微笑著抬起頭,“只是癢嗎?” 她眼里已經蒙上一層水霧,朦朧地與之對視。 對方那雙藍綠色的眼睛幽深得好似古井般,她實在難以看出里面到底蘊藏了多少情愫。 她在對方的唇齒間高潮了兩次,體液濺在他的臉上又被他伸手拭去。 弗蘭克等她呼吸平緩后拿了潔陰濕巾細致地幫她清理干凈,然后將她抱進臥室放在床上。 “為什么?”明明情動,為什么不做? 弗蘭克吻了吻她的額頭,“沒有套,而且第一次,我覺得可以更加有儀式感一些?!彼?,“至少不是在剛剛淋了雨后?!?/br> 他沒有說不愿意今天就做的真實原因,那就是他不知道該不該接受沉念如此存粹而熱烈的情欲之愛。是的,他知道沉念對他并不是真的愛,雖然有依戀、有喜歡,但并不是愛。 性與愛是否真的能割裂?愛情究竟是重是輕? 在米蘭·昆德拉筆下的托馬斯看來,愛情是輕的,它不應該成為必須如何,它應該超脫于此,它應當是自由的。所以他會說出“使命?特蕾莎,那是無關緊要的事。我沒有使命。任何人都沒有使命?!?這樣的話。 每個人對于性和愛都有著自己的看法,而對于弗蘭克來說,他不能完全認同對方的話,愛情對于他來說從不是輕的?;蛟S是他不能分清愛情與責任的界限,甚至不能真正分辨自己想和沉念究結婚生子究竟是出于責任還是喜愛。 從沉念正式進入他生命的那天起,他就主動把她納入了自己的人生版圖;在胡茉莉夫婦離世后,他更是將她當作自己一生的責任。沉念是他不愿割舍的牽絆,他一直都不把這種責任當作世俗的枷鎖。 他是甘之如始的。 至少他認為自己是甘之如飴的。 沉念想說自己有帶避孕套,畢竟zuoai是她此行最大的目的,她自然會準備好這些以備不時之需。不過她很清楚,沒有避孕套只是一個借口,弗蘭克不做更多是因為他沒有準備好在今天與她發生關系。 既然如此,她不愿強求,也就沒有提自己有避孕套的事。 她坐在床上,平視著對方完全勃起的yinjing,主動道:“我幫你弄出來吧?!?/br> 她輕輕握住yinjing根部,張開嘴想將guitou含住,然而還沒靠近就被弗蘭克擋住,“我自己來就好?!?/br> 沉念目送他離開臥室,不知為何總感覺他背影有些落寞。 弗蘭克在自己臥房的浴室解決完沖過澡后又回到沉念這里,“今晚我陪你一起睡?!彼诖采咸上?,很自然地摟過沉念,“不會生我氣吧?” 沉念靠在他懷里搖頭,“我也覺得自己有點太沖動了…而且第一次,可能確實應該有儀式感一點?!?/br> “那,明天怎么樣?” “好?!?/br> —— *米蘭·昆德拉,《生命不能承受之輕》,P375,“特蕾莎,”托馬斯說,“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在這里很幸福?”“可你的使命是做手術呀!”“使命,特蕾莎,那是無關緊要的事。我沒有使命。任何人都沒有使命。當你發現自己是自由的,沒有任何使命時,便是一種極大的解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