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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走?”賀十申隨手拿了一個一次性水杯,接了杯水。 “我可不走?!蹦凶舆€沖起了咖啡,“賀總又不是鬼,還能吃了我?” 賀十申哼笑,“行?!?/br> “倒是賀總你到這來,是雷助理不在嗎?!蹦凶幽蒙鬃影枇税枋掷锏目Х?。 賀十申皺眉,“挺有膽,和我平起說話,我怎么沒見過你這號員工?!?/br> “賀總當然不記得,我只是剛剛入職兩個月小員工,怎么會被您記得?!蹦凶用蛄艘豢诳Х?,有些燙,用手扇了扇。 ——————————做作。 賀十申心里只有這個想法。 “哦,也是?!辟R十申淡淡道。 “沒什么的話,我也出去了?!蹦凶佑弥讣獠亮瞬磷旖?,“對了,我叫蔣樂樂,賀總不妨現在認識一下?!?/br> “……”賀十申壓根也沒想認識這人。 蔣樂樂笑了笑,走出了茶水間。 茶水間的聽取八卦作案失敗后,賀十申就無心于此了,開始期待下午去接聞讓那茬子事兒了。 聞讓正在參加一個慈善義賣活動,前些日子張伯平給他發了個邀請函,說是最近會有一個義賣活動,有不少小作名家的會以拍賣的方式售畫然后進行義捐給當地的慈善機構和殘聯協愛部門等,問他要不要去看看什么。 在聞卻的鼓動下,聞讓不僅也拿了兩幅作品去參加拍售義賣,還有準備看看有沒有什么感興趣的想買的,就當獻獻愛心什么。 張伯平路子廣,在業界頗有人脈和行路,找他搞策劃的活動方多得很,認識了不少的作家名士,各類有頭有臉的人,前來參與活動的人近百人,圍觀者也不少。 不過聞讓一個也不認識,只能靜靜著坐在席位上,看到喜歡的東西就開價,不過活動開始過半了,他只看中了一件東西,還被別人拍走了。 沒過一會,他拍下了一個不怎么受歡迎的瓷瓶,就很普通的一個手工瓷器,應該是花瓶,瓶身大小也就一個礦泉水瓶大小,雪青色的瓶身,不著任何裝飾。 拍售價也不高,起價才400,聞讓600拍下了。 他只想著挺好看,可以放在畫室的桌臺上,到時候讓賀十申也看看。 也不知道是張伯平的故意為之,還是巧合,聞讓的兩幅作品是放在最熱場的時候上競賽臺。 聞讓原來還挺滿意這兩幅畫,結果一上拍賣臺,他卻覺得有點次了。 一幅是他腦海里的青海湖,一幅是他林芝的花季。 拍賣主持人也沒有過多介紹,因為聞讓根本沒提供什么介紹詞,主持人就簡單的陳述了是青鶴先生之作。 然后起拍價都是2400元,張伯平再次勸價無效,聞讓總是把價位壓的比別人低很多。 然而報價一出,開始起拍后,竟還有不少人要拍。 “4號王先生,2700元?!?/br> “16號周太太,3100元?!?/br> “22號梁先生,4000元?!?/br> “1號張先生,6000元?!?/br> “45號宋先生,10000元?!?/br> 這45號的一萬元報價一出,在座的都有些按耐不住了,這報價這么高?難不成物不止所值? 不過還是沒有更新了報價了,大家似乎覺得估計就壓價在這了,結果又有新的報價。 “1號張先生,15000元?!?/br> 聞讓皺眉,往禮席位的另一邊看去,赫然看到了張伯平胸口別著的那個“1”字號碼牌。 —————————他什么意思。 “45號宋先生,20000元?!?/br> 聞讓還沒想明白,45號又壓價上去,聞讓有點坐不住,這價位未免太過了。 “1號張先生,30000元?!?/br> 禮席位傳來各種悉悉索索的討論聲,聞讓還在揣測張伯平的意思以及那個45號宋先生的意思。 他發了短信給張伯平,卻不見對方回消息。 “45號宋先生,50000元?!?/br> 眾人嘩然,這壓價壓得是不是過了太多,也有人開始討論青鶴這號畫師,聞讓只想知道那個宋先生是誰。 張伯平也有些許捏把汗,他本想著應該可以在合適的價位拍下,卻不想真有人跟他竟拍起來,如果對方是某個姓賀的,他還可以理解,這個宋先生,又是什么人。 聞讓的熟人?還是真的有所好眼光的買家罷了? “1號張先生,70000元?!?/br> 張伯平報了價后,又開始有所糾結自己這樣會不會被聞讓看扁。 聞讓已經不想聽到那些觸目驚心的數字了,這已經完完全全超過商品價值的十倍多。 “45號宋先生,100000元?!?/br> 十萬,聞讓腦海里循環了這個數字三遍。 “100000元一次?!薄?00000元兩次?!薄?00000元三次?!?/br> “恭喜45號宋先生以十萬元的價格拍下青鶴先生的《青湖青》和《林芝行》?!?/br> 禮席位響起熱烈的掌聲,包括張伯平也在微笑鼓掌。 這個錢最終會如愿捐出去,但聞讓卻不大開心,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抬高的感覺。 以至于剩下的拍賣時間,聞讓都處在神游的狀態,成了普通的看客。 張伯平在那之后也離坐了,估計去后臺了。 聞讓想起了賀十申那事,然后發了地址過去給他,賀十申不出一分鐘立馬回復了他一句準時到。 直到競拍到尾聲的時候,聞讓才收到張伯平的短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