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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不敢忤逆,只能尷尬地笑著點頭,認命。 賀北自然是不要臉的與謝倦一間。 放下行李以后,徐棠帶著賀北、謝倦、祁年到虞究家做客。 剛從銀家座富麗堂皇的城主府離開沒多久,當四人來到虞究的農家小院時,賀北還以為徐棠帶錯了路。 虞究親自出來迎客,怎么看都不像一個城主該有的氣派。衣物上到處沾著黑漆漆的煙灰,手上也是黑漆漆的,盡管虞究接客之前已經特意好好洗過一次手。 因為鑄劍室太熱,他的衣服常年沒有袖子,露著兩條堅實的臂膀,肌rou塊大飽滿,是多年鑄造打鐵的成果。 虞究一眼就認出賀北:“這孩子都長這么大了,小時候見過你一次,那個時候你爹送你到鳳語山,路過瀛洲,來我家住過一晚。你肯定是記不住了,我可記得你,可能我長得太兇,你一見我就害怕地哭鼻子,說我是妖怪?!?/br> 賀北用指尖刮刮鼻梁,不好意思道:“小時候膽小.....” 從院門口到屋內,虞究將賀北、祁年、謝倦挨個夸了一遍。 雖說虞究的這個“城主府”和其他“城主府”不一樣,卻是溫馨自在,煙火氣息十足。桌上早已擺滿豐盛的飯菜與好酒,虞究熱切地招呼著他們坐下,緊接著,又朝院內喊道:“亭霜,好了沒?客人都到齊了?!?/br> 緊接著,一句婉轉悠揚的女聲從院內冒著煙霧的廚房里傳來:“馬上,馬上?!?/br> 徐棠聞著飯菜香不得不感嘆:“亭霜這孩子真好,你說你這么一個糙漢子,怎么養得女兒?” 虞究一邊給徐棠倒酒一邊道:“女大不中留,早晚都要嫁出去。我這會兒都嫌她整天在我眼前晃著心煩,在想什么時候才把她嫁出去?!彪S后又壓低聲音,道:“我這年紀大了,總得眼睜睜看著她有個好歸宿才能安心入土?!?/br> “好歸宿?你看我們劍莊這三個弟子怎么樣?都不知道怎么長得,一個賽一個像繡花枕頭,但是功夫卻好的很?!?/br> 說罷,徐棠特意深深看向謝倦一眼。 因為在徐棠眼里,賀北的婚事由不得他來做主,祁年呢年紀太小都不及弱冠。謝倦今年二十二,年紀剛好,性子又穩,將來肯定是劍莊里得頂梁柱,對于虞亭霜來說,定然是個好歸宿。 謝倦只顧著看賀北脖子上被他撓的兩道血痕,忽然有些心虛。沒看到徐棠對他別有用心的目光。 虞究領會徐棠的意思以后特意打量一番謝倦,發現謝倦果然是三個人里長得最像好人的...... “我說了沒用,得看她?!庇菥吭捯粢宦?,一位身材高挑的紫衫少女端著一鍋熱氣騰騰的燜雞徐徐而來。 虞亭霜高高豎著一束馬尾,發髻里插著一柄小劍式的銅制發簪,看上去十分有意思。她的五官精致立體,一雙鳳眸吊捎著飛入鬢里,鼻梁也比尋常女子的高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富有英氣。 面無表情的時候看著不太好惹,笑起來又顯得十分爽朗。 徐棠朝虞亭霜招招手:“亭霜,快,別忙活了,坐下吃飯坐下吃飯?!?/br> “好嘞,徐伯伯?!庇萃に摰魢?,一臉笑容地在虞究身邊坐下。 徐棠把賀北、謝倦、祁年挨個又介紹了一個遍。說罷,又特意對謝倦說:“拂衣,我們換換位置,我好與你虞叔叔喝酒?!?/br> 謝倦點點頭,乖乖端著飯碗起身和徐棠換了位置,這下,他的左邊坐著虞亭霜,右邊坐著祁年。 賀北微笑著與謝倦說:“師兄,我們換下位置,你吃素,我這邊素菜多,你好夾一些?!?/br> 謝倦覺得賀北說的有道理,又與賀北換了位置。 這一換,徐棠足足瞪了賀北好幾眼,賀北裝作沒有察覺的樣子,笑嘻嘻地與虞亭霜搭話。 中途,徐棠拐彎抹角讓謝倦給虞亭霜夾菜,結果都被賀北成功攔截,且不是禮貌地替謝倦給虞亭霜夾菜。 徐棠一輪菜吃下來才明白,原來賀北可能是看上虞亭霜了。都開始心想,賀岸能同意賀北娶虞亭霜么,賀岸應該喜歡禧令郡主那種家世匹敵的,虞亭霜這孩子的性格他明白,倔的很,要是真和賀北湊在一起,怕是日子不好過吧,就好比鞭炮配柴火。 虞亭霜瞧著賀北一個勁兒地替謝倦給她夾菜,笑容端的越來越微妙,她微挑的眼眸里頗有一種看破不說破的滋味。 徐棠與虞究已經有三四個月不見,此時一碰上,酒癮大法。喝到最后,兩人都癱倒在桌。 虞亭霜提議,讓徐棠留在家里睡,畢竟人以及睡死也不好往挪。虞亭霜話音剛落,祁年第一個把不省人事的徐棠往屋里抗。 對于祁年來說,一邊睡覺一邊聽徐棠打呼嚕的體驗實在過于陰曹地府。 安頓好徐棠以后,師兄弟三個人幫虞亭霜打下手、收拾一桌殘局才離開的。 虞亭霜心里對他們三人頗有改觀。畢竟一個個長得都像養尊處優的,沒想到干起活來都十分熟練。尤其是賀北,賀北那張臉長得就不帶煙火氣,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但是用那雙漂亮手洗碗的時候一點都不帶含糊。 本來碗是謝倦要洗的,但是賀北說水涼,就死活不讓謝倦碰,直接挽起袖子替謝倦洗了。 虞亭霜的嗅覺是敏銳的,她總覺得賀北與謝倦不像普通的師兄弟。 倒是祁年,她起初覺得不錯。祁年膚色較深,比較符合她的審美,就是有時候楞頭楞腦的。當她問祁年多大的時候,祁年回他“十六?!彼炙查g打消這個念頭,默默退卻,心想,三個好男人,一個合適的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