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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絕手掌一轉,幾朵血蓮飛出,將撲殺上來的幾十名真武盟高手擊倒在地。 他轉過身去,手指畫符一般用內力在空中又結畫出一朵紅蓮,這朵紅蓮幻影比之前的都要大。 徐棠立即用內力將賀北的身子推出去幾米,而后用劍氣抵住這朵向他猛襲來的血蓮。 他只撐了片刻不倒,就被血蓮擊打在胸口處,兩眼一瞬昏黑,狠狠跌倒在地。一身白衣,有血滲出,剛好在胸前映成一朵紅蓮的詭異形狀。 他在巨痛之中調整內息,看到賀北已經被幾位真武盟高手護住,算是松懈一口氣,他淬了一口血沫,對賀北道:“老夫真是上輩子欠你小子的?!?/br> 北府神殿與真武盟簽訂入盟條約沒多久,北府神殿的守衛軍小部隊剛離開松洲城沒多久,此時也全部折返回來,很快登上鳳語山,此時攻殺進來,讓真武盟逐漸有了一線生機。 隨著真武盟的援助愈來愈多,徐棠隨眾高手護著賀北也快要突出鏡花宮教徒的重圍。 漾絕眼看賀北快要被真武盟的人營救回陣營,想他若不此時奪回賀北,今日鳳語劍莊這一趟出算是白來。 漾絕飛身上前,一手抓住賀北的肩,指尖陷入賀北的血rou之中令賀北痛叫一聲,徐棠一劍劈開漾絕對賀北的束縛,轉頭對著其他幾位真武盟弟兄喊道:“寒川交給你們,務必把他安全帶下山去?!?/br> 說罷,徐棠與漾絕纏斗在一起。 “寒川,快走?!?/br> 這是徐棠此生對賀北說的最后一句話。 遠遠的,賀北看著徐棠的頭顱被漾絕用龍骨砍下,頭顱順著斜坡滾到眼前。那一刻,他的神經麻痹,直接昏暈而去。 上一世的種種,成為賀北兩世的夢魘,永不消散。直到這一世,他依然經常半夜噩夢驚坐起,都不敢抬頭,他害怕看到師父的頭顱正懸掛在頭頂,死的毫不體面。 - 回到今生。 這一刻,賀北睜開干澀的眼眸,從昏迷里醒來,他低頭瞧見自己一身緋紅婚服,迷惑著捏捏眉心。 上一刻明明還在真武大會與鏡花宮教徒纏斗,現在又是經歷著哪一出?他頭痛欲裂,思緒如同千萬根絲線纏繞在腦海之中,無解。 所有前世今生的記憶畫面混肴在一起,讓他有些分不清,此時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亦或是,下下一世。 自己身穿的緋紅衣袍上繡著兩只棲息在枝頭相依的鳳凰,像是婚服,他身子微動,滿頭的金飾跟著叮鈴作響。 他在想,是回到與謝倦成婚那一晚了么。 環顧四周,昏暗的環境讓他的情緒更加敏感,煩躁。小臂微動,發現手腕上面各拴著一只鐵鏈,鐵鏈的另一頭被分別綁在床頭的兩根雕花木柱上。 這床也是大紅鋪蓋,就連蠟燭都是雕龍畫鳳的紅燭,一米遠的香爐上裝飾著一朵紅綢制作的大紅花,如此喜慶的氛圍......他這是要娶誰?還是......被娶? 他的思想也一點一點清明起來。 逐漸回憶起在不久前,劍莊的真武大會上,鏡花宮像上一世一般突襲攻來,漾絕一身紫衣現身于真武臺上。 他光顧著去護靜蓮,還來不及與漾絕對視一眼,真武臺上便忽而燃起團團似云的雪白濃霧,將所有人的視線混淆遮蓋,他的后頸緊接著一涼,在霎那間失去意識,再次醒來便是此時。 “美人兒醒了?!毖^從黑暗里走來,赤瞳直勾勾盯著他,笑的妖異。 “本座布置的婚房是否滿意?” 賀北往床榻上斜斜一靠,譏笑一聲:“寒酸,寒酸至極?!?/br> “看來是不滿意嘍,沒事,走個形式而已,后面的重頭戲到位就行?!毖^沒曾想到賀北被抓,一點反抗亦或是恐懼的意思都沒有。 他也是看賀北實在好看,一時色心起來,想要先把俘虜享用一番,再作了結。這偏僻山莊到底少了些趣味,不如鏡花宮半點華貴,便派人裝飾了一番,他還蠻想體驗一番鳳冠霞帔、洞房花燭為題的春宵快意。 賀北輕笑幾聲,鄙夷道:重頭戲?能行嗎?漾宮主,你能受的住嗎?” 賀北此時雙手被鐵鏈束縛著懸在空中,他躺下時姿勢又呈大字展開,婚服領斜開著,將瘦立的鎖骨微露,畫面一時活色生香起來。 “本座受的住受不住用得著你來cao心?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能否受的住?!毖^身上的火被賀北生生勾了起來。 賀北眼眸一瞇,笑吟吟道:“漾宮主還是不夠了解我。我只做進去那個,你懂?” 漾絕走到床榻前,俯首勾起賀北下巴,赤瞳銳利:“本座稀罕你,讓你進?!?/br> 賀北被這話惡心了一下。 “婚嫁之前講究三書六聘,你什么都不送我就想娶我?!?/br> 漾絕把賀北的衣服又往下拉了拉:“送你什么?把本座送你好不好?!?/br> 賀北用一根手指抵住漾絕逐漸靠近的胸口,幽幽道:“你不送我沒關系,我送你些東西?!?/br> 漾絕沒想到賀北還挺上道,樂滋滋問他:“美人兒送我什么?” 賀北臉頰一側,高腿一抬,對準漾絕的要害重重一頂。 “送你一套斷子絕孫?!?/br> 賀北雙手的鐵索霎時被他用內力掙斷,隨后從漾絕的身下宛如活魚一般靈活鉆出,來到他的背后,接著,拇指將食指上的金戒輕輕一轉,一道人影從窗外躍進,顫動起一片樹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