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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倦把手指從賀北的手里一點一點抽出。他迅速避開對方的目光,抬頭看向灰蒙蒙的天。說:“看上去像是陣雨,興許一會兒就停了?!?/br> “是,師兄?!辟R北的身軀又往前挪近一步,好像下一秒,他的胸膛就要貼上他的胸膛,呼吸都要交錯在一起,空氣變得狹隘。 賀北問謝倦:“冷不冷?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拿傘?!?/br> 謝倦面對賀北的貼近,也本能后退一步。他忽然想雨趕快停,這樣就不用披著他的衣服。他擔心對方也會跟著受涼。而且,他好像不習慣與賀北挨這么近了。 “不冷的。我們一起回吧。你這樣一來一回會著涼的?!敝x倦的態度并不大好,看上去不怎么高興的樣子。他努力把自己塑成一塊寒冰,好像這樣少年就不會對自己過于親近。 “等我?!?/br> 說罷,賀北已然只身投進雨中。 謝倦恍惚間能感覺到賀北這些天對他的關心次數越來越多了,這些關心化成一點一點的暖意,團在他心里。 過了一會,雨中朝他走來一道撐傘的身影。 “拂衣?!笔顷懶菨?。 陸星澤湛藍的身影徐徐而來,他撐著一柄杏黃色的油紙傘。 “你披著像是寒川的衣服,他人呢?”陸星澤低眸望向謝倦。 謝倦道:“師叔,寒川去拿傘了?!?/br> 陸星澤臉色微微一變:“這小子還知道要照顧師兄。不容易?!?/br> “師叔,你這是要去哪?”謝倦看陸星澤的路線原本不是向他走來,而是看到他之后才改變的方向。 “隨便出來走走?!标懶菨赏闹軡u漸升起的水霧,視線里所有事物都模糊起來。 他最喜觀雨,只是恰巧碰到謝倦而已。 陸星澤與謝倦在亭中隨意閑聊起來,等賀北。 “師兄!” 少時,人未到眼前,他的聲音就已經穿透絲絲雨線跑入兩人耳中。 賀北撐著傘墨色長靴踏起一朵朵水花急匆匆跑來。 “你眼里只有你的師兄?!标懶菨傻男θ菀粩?。 “師叔,你怎么在這兒?”賀北渾身都裹著一層涼氣,嘴唇被凍的有些發白。 陸星澤抖落抖落傘面上的水漬:“我出來看看哪個小倒霉蛋兒沒帶傘?!?/br> “你怎么也不披件衣服再來?”謝倦語氣有些責怪。說著就要去解披在自己身上的這件。 賀北連忙制止;“你都捂熱了,脫了一冷,更容易著風寒?!?/br> “行了,穿我的?!闭f著,陸星澤把自己身上的披風接了下來,往賀北身上一扔。 “師叔你真好?!辟R北笑嘻嘻接過披風,胡亂披在自己身上。陸星澤是劍莊最通藥理之人,就連披風上都浸潤著一股淡淡藥香。 “我知道我很好?!标懶菨傻难劾锕F氣一般,削減幾分厲色。 賀北的視線轉向披著紅衣的謝倦,楞了一晌,道:“師兄,你穿紅色真好看?!?/br> 剛好一滴冷雨滴到謝倦額上,有點涼。他指尖一抹,回眸輕望賀北一眼,微微一笑,若空山新雨中乍開的曇花,素雪堆積里的一束紅梅,霎時的燦然。 這一幕,賀北將其刻在心上。 陸星澤重新把傘撐起,半只腳踏出亭外:“你小子今天要把我們每一個都夸一遍嗎?說吧,有什么企圖。 賀北平淡一笑:“我能有什么企圖?” 賀北故意只拿了一把傘來,他想和謝倦擠在一把傘下,這樣他們可以離得近一些。 細雨下,二人并肩跟著陸星澤走出亭外。傘由賀北撐著,他時刻注意著傘是否能完全把謝倦的身子遮蓋在內。 謝倦看賀北的肩膀有一些打濕,便主動靠得與他近了些。 謝倦的主動靠近讓賀北內心有一些沾沾自喜。 就借這大雨,他又能與他肩并肩走得如此親密,親密到他一回眸,就可以看清楚對方,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氣味。如果不是雨聲太大,或許謝倦再靠近一些,便能聽到他愈來愈強烈的心跳聲。 賀北忽而想起上一世,謝倦與別人共撐一把傘,他都能嫉妒的發狂。一起打傘在他看來是多么親密的行為。他見不得,忍不得,就是這么全然的自私。 這一世的賀北已經看清自己的心意,他的占有欲只會更大。賀北不知道自己上一世為何忍了十年才把謝倦占為己有。懲戒臺上一吻,他就已經喜歡上謝倦,但那時的他后知后覺。 上一世,劍莊被滅。他成了殘廢后,整整一年都要靠輪椅行動。他與謝倦作為劍莊最后的幸存者,在北府神殿寄人于籬下。 當他看到謝倦和那人并肩走到一起時,他氣的發狂,恨不得立馬殺死對方,但是他當時沒有能力,他只能把所有不滿發泄在謝倦身上,扣起那些過往細節,讓自己更加瘋癲。 “你泡奶酥給他吃?這是我最喜歡的?!?/br> “你對著他笑。你已經很久沒有對著我笑了?!?/br> “你昨晚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難受了一夜,都沒有人給我換藥!” “你把我的發簪轉贈給他?去死吧,謝拂衣,有你這樣的人做我師兄我覺得惡心?!?/br> 想到這些,賀北失神的厲害,目光失去焦點,像是靈魂被生生割裂一般的痛感,讓他整個人陷入麻木恍惚的狀態,他忽然一把捏住謝倦的肩膀,指尖陷入對方的rou里,痛到謝倦眉頭驀然皺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