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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可不想第一次出門就遇到大事,他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右手手心冷不丁傳來一陣刺痛,猝不及防,燙得他輕抽一口氣,抬手一看,只見手上閃過血光,竟然多了一個九瓣紅蓮印記,他面露錯愕,想了想,看向阿夕,“阿夕,看看你的右手?!?/br> 四處張望的阿夕回過頭,看了看阮秋手心上的紅印,立馬伸出自己的右手,只見她白嫩的手心上也緩緩浮現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紅蓮印記,她大驚失色,“這又是什么!” 阮秋眉心緊蹙,并起二指,凝起一道靈力在她手心上緩緩掃過,紅蓮印記一下就被抹去了。 阿夕一臉懵,看著阮秋用同樣的手法,將他自己手上的紅蓮印也給抹掉了,腦袋滿是疑惑。 “小秋哥哥,這究竟是什么?” 紅蓮印記是被阮秋用靈力逼了出來,其實沒有散去。 此刻,它們化作一團血色的霧氣,懸在阮秋手心上。 阮秋凝望它須臾,“是妖氣?!?/br> 他抬眼望向那處詭異的宅邸。 “我們遇上妖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秋的新冒險(不是),有新人物要上線了! 更晚了,抱歉。 昨天打完疫苗加強針了,安全感暴漲,打的時候沒感覺,晚上痛得想哭,今天手好酸,碼字速度暴跌QAQ 第四十五章 黃府驚夢,阿夕失蹤。 眼下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阮秋也別無他法,只能順著這條路的,走向那座掛著血紅燈籠的宅邸,一邊回想他們離開宗門這兩日的經歷, “我們離開宗門才兩日, 這一路上只有昨夜在鎮上客棧投宿與人接觸過, 這妖氣印記應該是在那時被人打下的?!?/br> 阿夕更迷糊了,“可是我們昨夜只跟那群散修有過沖突,之后我們就都回房了休息了, 若不是他們,會不會是客棧的人做的手腳?” 阮秋緩緩搖頭,“客棧里的伙計應該都是普通人?!?/br> 可到底是誰暗算了他們? 宅邸門前,黃府的匾額在微弱的紅燈下透出幾分詭異,大門洞開, 卻像隔著一層霧, 只見到朦朧火光, 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狀況。 “黃府?” 方才隔得遠,如今到了門前,里頭便傳來了熱鬧的人聲, 似乎還混雜了唱戲的曲調。阮秋遲疑不前,低頭同阿夕對視一眼,見對方點了頭, 定了定心神, 抬腳走進門檻。 恍然間, 他仿佛穿透了一層極薄且無形的水膜, 身上多了一種微妙的涼意, 叫他指尖一抖。 踏入門中的瞬間, 黃府內的嘈雜人聲突然變得清晰起來,他們仿佛才真正踏入這個世界。前庭中光照亮如白晝,偌大的前庭擺了上百桌的宴席,坐滿了人,前頭架起了戲臺,果然有人在唱戲,府中一片歡騰,窗上都貼著紅紙,像是在辦什么喜宴。 二人剛進門,見到這副景象都齊齊愣了一下,對視時都見到對方眼里的震驚。沒等他們退后,宴席間走動傳菜的仆從便迎了過來,僵硬的笑容在燈光下透露出nongnong怪異。 “二位客人來得可晚了一些,我家太爺爺太奶奶聽戲時最厭煩被人打斷了,若是這會兒去賀壽他們會生氣的。正好,府上壽宴都開席了,您二位先去席上吃著,待太爺爺太奶奶看完了這出戲,你們再去賀壽!” 看著那仆從青灰的臉,阮秋與阿夕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阮秋勉強擠出笑容,順著仆從的話說:“抱歉,路上碰到了一些事,多謝小哥提醒,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那仆從黑黝黝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僵硬地轉過身領著二人走向宴席,聲音聽著倒是如正常人一般,還挺客氣,“那二位往這邊走?!?/br> 阮秋笑著點頭,回頭示意阿夕跟上,阿夕也不敢獨自落下,緊跟著阮秋,小聲問:“小秋哥哥,這個人怎么怪怪的,是人是……嗯???” 這宅子整個氛圍怪怪的,阿夕連個鬼字都不敢說。 阮秋見她如此小心,反倒是被逗笑了,“是紙人?!?/br> 阿夕登時后背發毛,搓了搓胳膊,忍不住多看一眼那帶路的仆從,忽然肩上一沉,是被阮秋按住了,她嚇得渾身一震,轉頭一看,阮秋正目視前方,壓低聲音提醒她。 “別亂看?!?/br> 她松了口氣,點點頭跟緊阮秋。 走近宴席那邊,阮秋才發現這邊有很多活人,而且大多是修士,他們都坐在席上,面對一大桌酒菜卻都沒有動筷子,見到有人來時還看了一眼,驚恐的眼神顯然與他們一樣,并非自愿來到此處的。他目光掃過眾人,望向角落,竟還見到了熟人。 這個熟人,是相對于宴席間的那些陌生修士而言的。 阿夕也發現了昨夜在客棧與他們有過沖突的散修們,幾個魁梧大漢緊挨著坐在角落里,滿臉恐懼表情,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滑稽。 尤其是在發現阮秋二人走過來時,幾個人面色青了又白,交頭接耳一陣,忙將頭低下去。 其中一人拍向另一個大漢提醒時伸出了手,阮秋看見他手上也有個紅印,心里就想明白了。 “看來,他們也跟我們一樣,身上都中了紅蓮妖印?!?/br> 可阿夕環顧四周,也沒發現昨夜客棧里的其他人,她掩唇道:“小秋哥哥,好像昨夜在客棧里用飯的人,只有我們和那群散修在這里?!?/br> 二人低聲交流時,那紙人所化的仆從也給找到了一桌空著的宴席,“二位便在這里坐下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