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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阮秋咬了咬唇,毫不猶豫地跑過去,輕輕將人扶起。 煙雨散了,九春劍氣卷起的飛花也慢慢地飄落下來。 “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好一招自在飛花,可你年紀輕輕,何來這么多憂愁?”老林收了劍,站在漫漫花雨中望向他們二人,眸中多了一絲趣味,“小子,你會林家劍法,你是宋驚風的什么人?” 阮秋不曾聽過這個名字,宋新亭卻神色微變,讓阮秋扶著他站起來之后,只是看著老林收回劍鞘里的長劍,“我還是讓你出劍了?!?/br> 老林垂眸望向手上長劍,笑道:“可我沒答應過你?!?/br> 宋新亭面色煞白,裴桓啞聲說道:“他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看來,我們只有拼死一搏了!” 老林不以為意,笑著朝他們走近,“你們拖延的時間夠久了,認命吧,要怪,就怪玄極宗?!?/br> 裴桓眉頭一皺,提刀沖上,率先朝老林發起攻擊。 老林嗤笑一聲,隨手一揮,拿劍鞘將人打飛出去,便朝宋新亭走來,“我姓林,你也會林家劍法,勉強算是一種緣分,看在你方才給了我一份驚喜的份上,小子,我會先給你和你這位漂亮的弟弟一個痛快?!?/br> 阮秋咬著牙上前擋在宋新亭面前,一手握緊青玉劍繞指柔,卻不料一道身影冷不丁從天而降,緊跟著,熟悉的少年笑聲在院中響起—— “咦?你們已經打起來了嗎?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阮秋立刻認出來人,看著站在他們面前擋住老林的紫衣少年興奮不已地當場拔劍,“謝英?” 謝英回頭看向他,干笑著撓頭,“阮師兄,宋師兄,不好意思,我迷路了,所以遲到啦……” 阮秋沉默須臾,“不要緊,你今日本就不該來這的?!?/br> 這個突如其來的跳脫少年也讓老林過一瞬錯愕,他接著阮秋的話說:“不錯??雌饋?,你不是玄極宗的弟子,你本來可以不用死,但你偏偏出現在這里,就走不了了?!?/br> 謝英仿佛沒看到阮秋眼里的憂慮,滿不在乎地拔出劍,“我若不來,才會后悔,你也用劍?你將他們傷成這樣,看起來很厲害啊,正好,我叫謝英,想請教一下你的劍!” 老林眼里染上笑意,“你就不怕,我會真的殺了你?” 阮秋見狀忙道:“謝英,你不是他的對手,快過來!” 謝英沒有絲毫懼怕之意,反倒躍躍欲試,“阮師兄先幫哥哥療傷,讓我來會一會這位大叔!” “大叔?” 老林咬了咬牙,“一個還未筑基的小子,好大的口氣,那我便先解決了你,再送其他人上路!” “是嗎?” 老林正要回答,忽而反應過來,這道聲音似乎是從墻上傳來的,他猛地抬起頭,便見一個青年站在墻上,年輕的面容上滿是鋒芒銳氣,緊跟著,一柄飛劍猛然迎面襲來。 老林大驚,飛快出劍將那柄飛劍擊飛,退到數丈外。 劍芒鋒利的靈劍在半空折返,回到墻上的青年手中。 阮秋滿目驚喜,“二師兄!” “嗯?!弊约倚煹茈y得這樣激動,漂亮的秋水眸中全是他,盧鳴風心中沾沾自喜地享受著,面上正經道:“我來晚了,小師弟沒事吧?” 阮秋搖頭,“我無事,只是諸位師兄弟都傷得不輕?!?/br> 盧鳴風才想起來周邊狼狽的師兄弟們,到了這時,謝英也才從滿心斗志中稍微冷靜下來,傻笑道:“我忘了……方才在門外碰上了這位兄弟,原來他就是劍圣的二弟子嗎?” 謝英說著兩眼發光,盯上盧鳴風,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阮秋心下悚然,謝英這怕不是又看上他二師兄,想要同他二師兄比劍了! 盧鳴風清了清嗓子,提劍走向老林,自認頗有俠士風范,“我先去收拾這位大叔,小兄弟想要找我指點劍法的話,等我有空再說吧?!?/br> 謝英大喜,“真的可以嗎!” 阮秋緘默無言,果然如此! 看來這個謝英果然很崇拜他,盧鳴風有些小得意,回了一句‘當然可以’,便站定在老林面前不遠,“你是什么人,連我玄極宗的弟子和紫霄宮的人都敢動,膽子不小啊?!?/br> 老林不復先前輕松的神情,他鷹眼里閃過精光,打量著盧鳴風,“你就是殷無塵的二徒弟?” 盧鳴風驕傲地說:“我叫盧鳴風,師從玄極宗清徽山山主殷無塵,大家都稱我師尊為劍圣?!?/br> “殷無塵,我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再見到他了……”老林眸色一暗,抬手輕輕拂過手中鋒利的劍刃,“沒想到,今日他的徒弟會出現在這里,你師尊有今日,有我一份功勞?!?/br> 盧鳴風挑眉,“你認得我師尊?” 聞言,眾人無不好奇,便是阮秋也多看了老林兩眼。 老林的笑容比先前要陰冷許多,“當然認得。我還知道你叫盧鳴風,或許你會知道我,我的名字叫作林庸,從前,他們叫我鬼劍?!?/br> “你就是鬼劍!” 聽到這個名字,盧鳴風不再鎮定,面露驚悚之色。 阮秋也是神色大變。 可大多數人不知道林庸是誰,比如在場的許多玄極宗弟子,宋新亭、裴桓等,再比如謝英。 謝英撓頭,“阮師兄,你們跟這個人有什么過節嗎?” 阮秋面色微白,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沒有聽說過鬼劍,但一定聽說過血魔宗。數十年前,血魔宗作惡多端,引得許多宗派聯手清剿,而在宗主死后,昔日的魔門第一宗分為四支,血河宗、血影宮、血符門、血丹堂。但二十多年前,血河宗因重蹈血魔宗覆轍,很快便被覆滅,所以現在很多年輕人都沒有聽說過血河宗,這個鬼劍,便是血河宗的長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