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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門被打開,兩名獵隼戰士架著被削了半個腦袋的人出來。 “車子還沒打撈起來,現在把他扔回那里?”杜美麗問。 嚴冽點了一支煙,手上全是血,低低“嗯”了一聲。 “這個,拿去看看里面記錄了什么?!?nbsp;嚴冽把一塊連紐扣大小都沒到的東西遞給杜美麗。 那是個微型攝像頭,從那人的眼睛里掉出來的。 像這種強化體為變色龍的戰士,大多做的是防御以及情報搜集。 植入微型攝像頭在他們眼睛里,即使他們沒有命回去,也能及時把情報傳遞回去。 “好?!?/br> * 電視里正在播放前不久關于某私立學校學生被劫持的新聞。 警方初步定性為勒索綁架。 那個學校都是富二代,一個兩個被盯上了也不足為其。 落入海里的車子被打撈了起來,和匪徒“串通”好了的司機在逃亡路上被擊.斃,而那名匪徒掉入海里下落不明。 嚴冽兩指撐著腦袋靜靜看著播報結果,尸體沒有打撈起來……是被海里的生物吃了,還是…… 電話適時響起,是杜美麗。 “警局剛剛給我來了電話,說那個原本已經死了的司機,突然動了?!?/br> 嚴冽:“現在呢?” 杜美麗:“已經將他焚燒了?!?/br> 嚴冽沉默了幾秒,“看來,那個劫持者還會和我們再見面的?!?/br> 他們不會死,不,確切來說,他們會以另一種方式活著。 只要還有身體存在,就能活。 嚴冽這才明白,那個劫持者死之前喊的那句話:戰士不會死。 杜美麗: “還有那個攝像頭,里面的東西無法導出來,什么也看不見?!?/br> “我知道了?!?/br> 電話掛斷,嚴冽聽到有人從樓上“咚咚咚”往下跑,腳步輕快。 “作業做完啦?!?nbsp;伴隨著開心的喊叫聲,小朋友直直撲進了他懷里。 剛剛的小朋友不許嚴冽進書房陪他做作業,因為兩人只要單獨在一起,嚴冽就會動手動腳動嘴,讓小魚什么也干不了,只能躺著□□。 屢次上當的小魚再也不相信嚴冽那句:我真的只是陪你。 熱愛學習的小魚,只會在這個時候義正嚴辭拒絕嚴冽的陪護。 “做完了,然后呢?” 嚴冽故作不開心。 “陪老公?!比菅窟呎f邊親嚴冽下巴,“不要生氣,好不好呀?” 其實嚴冽哪里會生小魚的氣呢? 他一看到這張軟乎乎的臉,心都化了,哪有功夫生氣啊。 “不好?!眹蕾核?。 “給你摸尾巴,最近尾巴又變漂亮啦~” 容芽撒著嬌。 嚴冽忍住笑意,沒有說話。 容芽拉著他的手,說:“來嘛~別客氣~只給你摸哦,因為我最最最喜歡老公了?!?/br> “什么時候學得這么油腔滑調了?嗯?” 嚴冽邊說邊親小魚的眼尾。 容芽已經變出了自己的大尾巴,魚尾在地上打著節拍,“才不是油腔滑調,都是真心話,撒謊的魚魚會被燉成湯的?!?/br> 嚴冽“噗嗤”笑出聲,大手順著藍色魚尾來回撫摸,直至懷里的小孩舒服得哼出了聲。 “不讓陪寫作業,陪你泡水好不好?” 嚴冽壓低嗓音,熱氣噴薄在容芽的耳畔。 這次小家伙沒有說不好。 剛剛入秋的夜晚沒有夏季那么沉悶,晚上還有一點點微風。 小魚不停往岸邊爬,又被身后的人掐著腰拖了回來。 “嗚嗚嗚……說話不算話,說好了不頂了,你又騙魚?!?nbsp;小家伙委屈巴巴哭訴著。 “崽崽,你要再大聲點,家里人就都知道我在泳池頂你了?!?nbsp;嚴冽調笑道。 容芽不敢再喊了,到最后只有低低求饒的份。 他現在終于明白,蘭特當初說人類沒有節制,原來是真的沒有節制,太可怕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把容芽做昏過去了。 嚴冽在床上一向很兇,即便他很努力克制自己了,可容芽真的太惹人愛了。 撒嬌,哭泣,求饒,都只會讓他把容芽“欺負”得更加厲害。 嚴冽把小魚抱回了臥室,替他重新洗了澡,做了清理,然后把小魚塞進了被窩。 臥室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暖橙色打在容芽白凈的臉上,讓他的睡顏看起來更加恬靜。 嚴冽掏出手機,偷偷拍了一張熟睡的小魚,又輕輕撥了撥他的頭發。 容芽的額頭露了出來,那里有一道淺淺的疤,嚴冽俯身親了一下,把小魚又往懷里帶了帶。 時間還早,嚴冽沒什么困意,他靠在床頭正在用手機查資料,臥室的內線電話就響了。 嚴冽趕緊接起,唯恐吵醒懷里的小魚。 好在小家伙只是哼哼了兩聲,又陷入了沉睡,嚴冽這才放寬了心。 “先生,賀醫生來了,說想見您?!?nbsp;鐘伯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過來。 賀子驕? 嚴冽最近有意在疏遠他,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了。 見嚴冽沒出聲,鐘伯又道:“您還是下來一趟吧,賀醫生看起來不太好?!?/br> “嗯?!?/br> 嚴冽掛斷電話,穿上了隨意的居家服出了臥室。 鐘伯說賀醫生看起來不太好,說得真是太客氣了,賀子驕這種狀態完全可以用狼狽來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