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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驕是嚴冽的私人醫生,所以他身體的動向,賀子驕很快就會知道。 嚴冽沒有吭聲,賀子驕繼續道:“介意幫你檢查一下嗎?” 例行檢查也沒有什么不好,嚴冽相信賀子驕對他是盡心盡力的,加之他分獸今天跑出來這事,他也確實需要做一次全面體檢。 嚴冽袖口挽了挽,賀子驕正從自己的箱子里掏探測器,嚴冽突然道:“還是明天去你那做詳細檢查吧?!?/br> 賀子驕手頓了頓,“好?!?/br> 幾個人坐在一塊兒閑聊了會兒,樓梯上傳來了歡快的腳步聲。 容芽洗了個澡,頭發吹得很蓬松,換了件白色襯衣,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顆,把雪白的脖頸遮得嚴嚴實實。 小孩走下來,嚴冽的目光立馬鎖定了賀子驕,他發現那人的視線只是在容芽身上落了一下,然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繼續和杜新城聊剛剛的話題。 “芽芽!” 看見同伴的蘭特率先站起身,朝容芽跑去。 兩條小魚每次碰面,都會有聊不完的話題,嚴冽本也沒太在意。 可蘭特手上那只變異兔,本來乖乖巧巧在和蘭特親昵,容芽看見后也很喜歡,說想摸摸,還征得了賀子驕的同意他才敢上手。 小孩的手剛剛放到兔子的身上,那只變異兔身體一僵,如臨大敵,它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從他們手里掙脫開來,連滾帶爬地飛進了賀子驕懷里。 變異兔身體抖如篩糠,直往賀子驕腋下鉆。 “抱歉,是不是我弄疼它了?” 容芽的手還懸在半空中,有些不知所措。 賀子驕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再抬頭的時候還是那副笑嘻嘻的嘴臉,他說:“沒事兒,拉米斯怕生,你們兩條小魚一起擼它,它緊張了?!?/br> 嚴冽看了看賀子驕,又看了眼一臉愧疚的容芽,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留兩位朋友吃飯是理所應當的,今天廚房多做了許多菜。 容芽和蘭特總喜歡湊在一起說悄悄話,誰也不讓聽,吃飯時兩條小魚都粘在一塊兒。 杜新城好幾次想引起蘭特的注意都失敗了,索性也就隨他倆去了。 最后一道湯上來后,除開兩條小魚,其他兩個男人都發出了“嗯?” 的疑問聲。 “生蠔,韭菜,鹿茸燉烏雞湯……賀醫生,我嚴肅問下你,它們都有什么功效?” 杜新城故作正經。 賀子驕清了清嗓子:“理論上來說,它們補腎助陽,不過,萬一只是某人覺得想吃呢?” 杜新城:“哦~昨晚某人找你要安定劑了嗎?” 賀子驕:“什么安定劑?” 杜新城似笑非笑,“沒啥,阿冽,多吃點啊,早跟你說了,身體的每一個零件都是有大作用的,要趁早用!等到了一定的年紀,可能會有心無力的?!?/br> 嚴冽云淡風輕:“都是給你準備的,覺得你最近比較虛?!?/br> 杜新城:“……” 胡說八道,他外號杜八郎! 吃完飯,天都已經黑了,大家都喝了酒,嚴冽吩咐司機把他們挨個送回家。 客人散了后,容芽在飯廳幫著周媽一起收拾桌子。 周媽轉身進了廚房,一直抱著手臂看容芽的嚴冽終于逮住了機會。 他就像看見獵物的豹子,快步上前,一把把人撈進懷里,容芽被嚇得魚尾巴差點甩出來,察覺到是熟悉的人時,他也沒有反抗,被人夾在腋下就往樓上帶。 臥室門開了,又關上。 嚴冽把他放在床上,急切去親吻他,和他交換了一個帶著酒香的濕.吻。 “先生……” 小孩在接吻期間糯糯叫他。 “還叫先生?” 嚴冽懲罰性地咬了一下他嘴唇。 “哥哥……”容芽急忙改了口。 “不對?!?nbsp;嚴冽叼著他耳垂細細捻磨,“你再想想?!?/br> 可能是酒精作用,讓嚴冽也生出了些幼稚,非讓小孩給他一個獨一無二的昵稱。 容芽真的認真想了想,先生叫他崽崽,那他該叫先生…… “爸……爸爸?” 嚴冽動作頓了頓,臉埋在小孩脖頸間低低笑起來。 “你要喜歡在床上這么叫,我也可以接受的?!?/br> 容芽嚶嚀了一聲,腳踝被人握在了手心,嚴冽偏頭落下了一個吻。 “我今天喝了很多湯?!彼f這句時一直盯著容芽霧蒙蒙的眼睛。 小孩果然不懂什么意思,只答一句:“嗯……喝湯身體好……” “對,身體好?!?nbsp;嚴冽笑了笑,“所以你今晚可以哭大聲點?!?/br> *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室內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水聲漸止,浴室門“咔嚓”從里面打開。 嚴冽脖子上搭著毛巾,手里抱著沉睡的小魚,小家伙累壞了,也很聽話地差點把房頂哭掀翻,到了最后聲兒都快沒了。 嚴冽自知昨晚有些過火,這會兒動作輕緩了許多。 小家伙一沾著床墊,就朝被窩里拱,陽光透過窗簾間隙投射了進來,在鼓起的小山包上拉起了一道光帶。 嚴冽看了看時間還早,他下樓吃了早餐,又端著燕麥粥回了房間。 哄著小朋友多少喝了些,這才回書房處理了一些工作。 到了快吃午飯的時間,嚴冽的書房門被人推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