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這是?” 鐘伯不解。 “它的?!?nbsp;嚴冽淡聲道,“向你賠禮?!?/br> 鐘伯想起,上次被小狼王控制的嚴冽差點折了他的翅膀,事實上,他的翅膀也確實受傷很重,養了很久。 “小少爺……” 時隔這么多年,他又叫他小少爺了。 嚴冽接過熱帕抹了抹臉,說:“上次的事很抱歉?!?/br> 鐘伯:“我并沒有怪您?!?/br> 嚴冽眼睫微垂,“我知道,所以更加愧疚,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br> 鐘伯看他這樣,心里明白他已經成功了,于是笑道:“恭喜您?!?/br> 嚴冽臉上并沒有喜悅,依舊神情淡淡,“他呢?” “小容少爺已經睡了,本來非要等您的,我和老周哄了許久才肯去睡?!?/br> “好?!?nbsp;嚴冽輕應道。 在一樓洗去了一身的異味,嚴冽上了二樓,他手腳放得很輕,門被推開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那鼓起的小山包。 床頭的暖光燈打在熟睡的人身上,暖橙色籠罩著那小小的身軀,嚴冽暗自松了一口氣。 幸好,他的崽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嚴冽悄無聲息走上前,他在小孩的身旁坐下,貪戀地打量著他的臉。 容芽側著身子,一只手枕在臉側,把rou嘟嘟的臉都擠變了形。 嚴冽很想親他兩口,又怕吵醒睡得香甜的小魚。 靜靜地看了他許久,嚴冽準備伸手關燈抱著小魚睡覺,床頭柜上的白色信封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給先生?!?/br> 稚嫩的筆跡一看就知道出自誰手, 嚴冽想起鐘伯在電話里提過,小孩給他寫了一封信,好奇心的驅使下,嚴冽快速拆開了信封封。 其實只有短短一句話:讠射讠射先生,喜歡先生,一車子。(一輩子) 嚴冽噗嗤笑了出來,小孩的字真的很丑,還有錯別字,可是卻看得他眼眶酸脹泛熱。 “您回來了?” 容芽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把你吵醒了?” 嚴冽抬手撫著他的臉。 容芽像被擼乖順的貓,臉蛋在他掌心蹭了蹭,鼻音濃重道:“沒有,我好像聞到您的味道了,很香,又聽到您笑了,還以為在做夢,結果真的是您?!?/br> 嚴冽的大拇指在他臉頰上摩挲著, “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br> “那您呢?” “陪你一起睡?!?/br> “好~” 嚴冽關了燈上床,把小孩摟在懷里,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脊撫摸。 腦海中一閃而過那傷痕累累的人魚,他的臉和容芽又重合了起來。 嚴冽抱著小孩的手驟然收緊,不能,不能讓那樣的事發生在容芽身上。 “先生……” 被勒得喘不上氣的小人魚發出了小小的抗議。 “抱歉?!?nbsp;嚴冽的手臂松了一點,低下頭去看他。 容芽正好抬起臉,和他鼻尖碰著鼻尖,曖昧濕熱的鼻息在兩人之間來回游動。 “要,要啵啵嗎?” 容芽羞得只剩氣音。 “要?!?nbsp;嚴冽的聲音又啞又低。 他在容芽唇上啄了一口分開,小孩的魚尾已經纏上了他的腿,嚴冽又親了親他的眼睛。 “今天做了些什么事?” 嚴冽問。 小孩沉默了會兒,才回答:“給您寫信,想您,很想……” 這次,嚴冽再親上他的嘴巴的時候,就沒有那么快放開了,親吻的水漬聲在安靜的臥室格外清晰…… 第20章 八月下旬,學校那邊開始報名。 嚴冽把容芽的信息資料全部交給了任秘書,讓他幫忙一手cao辦。 看著每天在家里掰著手指頭數日子等開學的小人魚,嚴冽終于抽了一天的時間,帶他去參觀了一次學校。 容芽背著書包,在長長的走廊上一間教室一間教室地看。 他喜歡把臉貼在玻璃窗上,好奇地打量著里面的一切。 學校負責人一直在嚴冽身邊介紹著關于設施,老師資歷的事,嚴冽一邊靜靜地聽,一邊溫情脈脈地盯著撒歡的小孩。 “小同學想進去坐坐嗎?” 接待主任笑瞇瞇看著容芽。 “可以嗎?”容芽驚喜反問。 “當然可以?!?nbsp;主任說著推開了并未上鎖的教室門。 “謝謝?!?/br> 容芽緊了緊自己的背包帶,一臉莊重地走了進去。 偌大的教室正中間擺放著一架黑色鋼琴,教室四周各有三層小階梯,階梯上稀稀松松擺放著黑色沙發椅。 銀灰色的墻壁上貼著北歐風壁畫,整間教室看起來低調又奢華。 容芽小心翼翼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他偏頭環顧著四周,在對上嚴冽視線的時候,他指著中間的大物件道:“先生,這是鋼琴對嗎?” “嗯?!?/br> 容芽屁股從椅子上挪動起來,圍著鋼琴走了一圈,手伸了伸,又趕緊縮回。 他知道鋼琴很貴,這架看起來似乎更貴,要是碰壞了,把魚賣了都買不起。 “小同學會彈琴嗎?可以試試看的?!?nbsp;接待主任和藹地鼓勵著他。 容芽窘迫搖搖頭,他怎么可能會彈琴呀,他現在能站在這里,都是托了先生的福。 嚴冽走到他身邊,捏著他的食指在白色琴鍵上按了下去。 “do,re……” 食指尖挨個點下,琴音婉轉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