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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跟紀羽唱這樣一出戲,倔強地想要逃開,卻被紀羽生生抓回來,掉了的翟冠便戴回去,扯開的禮服便叫人來重新穿好。 無論他如何掙扎,對于紀羽來說好像都是無關緊要的,只要他人在這里,被強壓著唱完這出戲便夠了。 “你這副要死要活的模樣是做什么,孤與你成親,是你的福氣?!奔o羽瞥了紀云川一眼,從宮女手中接過合巹酒,硬是塞到了他的手中。 “福氣?呵,便是我自個想要那都不叫福氣,我都不想要,那能叫什么福氣?”紀云川冷笑著說了這話,就想將那合巹酒扔了。 可紀羽死死抓著紀云川的手,警告地看著他,說:“你可別忘了,霍文遠一家還在京中……” 紀云川掀起眼皮瞪他,氣得笑出聲來,又搖了搖頭,說:“你是儲君,不會對征戰沙場的功臣下手的?!?/br> 這話聽得紀羽愣了一下,也笑出聲來,隨后收起笑容罵道:“你少給孤戴高帽子,孤想殺他自然找得到由頭,總歸不會為了你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叫自己背上罵名?!?/br> 無關緊要…… 紀云川閉了閉眼,又半瞇著眼看手中合巹酒,想紀羽為什么一定要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成親。 難道強迫他是紀羽做儲君這枯燥日子里為數不多的樂趣嗎? 最終紀云川還是喝下那合巹酒,不過并非是自個喝的,而是紀羽灌的。 左右今日這婚事做不得數,一切也都不合規矩,這合巹酒不一塊兒喝也算不得什么。 合巹酒都喝下去了,子孫餑餑紀云川是怎么都不肯吃。 紀羽瞧他不肯吃,便要硬塞進他嘴里,卻被他拼了命掙扎又伸手擋住,他說:“我一個大男人又生不出孩子,你硬逼著吃這東西有什么意義?” 紀羽聽了這話才停下手中動作來,看著掙扎下連身上禮服都亂了,眼眶也在不知什么時候變得紅紅的紀云川,眼底暗了暗。 確實沒有意義,而且成婚更重要的是洞房花燭,紀羽確實不該將時間浪費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于是紀羽讓人把剩下的東西都撤了,看了一眼外邊還亮著的天,叫人去把外頭的光亮都遮住,不許透到屋內來。 紀云川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紀羽,待紀羽朝自己看來,才別過頭去不看他。 而紀羽也知道紀云川不解這樣的行為,破天荒地開口解釋道:“哪有大白天洞房花燭的?!?/br> 紀云川瞥他一眼,噎了他一句:“也沒有太子硬要跟男人成親的?!?/br> 紀羽臉色黑了黑,冷哼一聲,扣住紀云川的手腕將人拽進了懷里,將那翟冠、霞帔、革帶和禁步等物往旁邊一扔,又去撕扯他身上的禮服。 紀云川知道后邊紀羽想做什么,臉色白了白便往遠處躲去,可就是因為這樣一躲,被紀羽狠狠拽回來之后卻是更加粗暴的對待。 隔日一早,紀云川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上酸痛。 想是昨日睡得還算早,他醒來的時候紀羽還在身邊躺著。 不僅在,還環著他的腰不肯松手。 紀云川感受著身后人的溫度,睜著眼睛想了小一會,才伸手去掰紀羽環在自己腰間的手。 這一動作剛好將紀羽吵醒,大約是昨夜因為別的什么事沒睡好,紀羽的脾氣有些大。就這樣掐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扭過頭去,按著他親了小一會兒,親得他幾乎要緩不過氣來才松開他。 紀云川被松開之后連忙往床的內側躲去,也不管那被子能不能蓋到自己,只管離紀羽遠遠的。 紀羽有些不高興,但看到紀云川露出的皮膚上那些紅痕,心里頭竟是覺得舒暢了許多,倒也沒有計較他將自己吵醒這件事。 “大清早的這是想做什么?”紀羽知道紀云川的性子,知道他不是重欲之人,更不想與自己親近,所以自然不可能是想要自己去親近他。 “沒什么?!奔o云川其實是有些餓了,昨日被按著唱成親的戲,后來又被要了許多次,一天下來根本沒吃多少飯,這會子餓了也不是什么怪事。 紀羽當然能猜到這個,只是看著紀云川這副明明餓了卻不肯跟他說的模樣,他便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他知道紀云川不喜歡求人,可他就是喜歡看紀云川求自己,都是他紀羽的人了,求求他又怎么了。 但紀云川瞧著根本就不像是要服軟的樣子,還時不時看紀羽一眼便往后縮去,根本沒有求饒討好的意思。 紀羽有些不高興,但紀云川的性子如此,倒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種事得慢慢來,倒也急不得一時半刻。 加上昨日那事剛過,紀云川興許還需要時間來適應自己已經成了紀羽的人這件事,倒也沒必要逼得太緊。 紀云川不知道紀羽竟是想了那般多,他只垂著腦袋等紀羽起身洗漱去上朝,自己才好起來洗漱用早膳。 只是紀羽一副不打算走的樣子,等得紀云川心底都忍不住嘖了一聲。 “你是孤的人,何必跟孤這般客氣,餓了便告訴孤?!奔o羽想是還想唱昨日那場戲,竟是牽住紀云川的手開始演一些虛情假意,將他帶到懷里來后又去摸碰他身上的紅痕,還用手指碰了碰那紀羽二字。 “只是不想見到你,倒也不是客氣?!奔o云川直接戳破了紀羽那話,說完之后什么動作也沒有,只如死魚一般躺在對方懷里什么也不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