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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他分神一瞬,那大蜘蛛竟然使計黏住從四周圍攻,布萊塔從唯一突破口閃避時,恰好中招,雙腳被一道蛛絲緊緊纏??!他連忙要吐口水,結果又是一道蛛絲飛來,把他整張嘴緊緊黏??! “唔唔唔?。?!”他害怕地看著靠自己越來越近的巨型蜘蛛,越想拼命地吐腐蝕液口水,越感覺連舌頭都被緊緊黏住扯得生疼。 怎么辦?怎么辦?! 他急得要掉出眼淚來,往后艱難挪動突然感受到了冰涼的墓碑,他側頭一看,放照片的地方恰好被蛛絲粘住,只能隱約看到幾個舊金時亞聯盟的漢字和英文開頭K。 “喲,你怎么恰好撞到了克林道爾的墓碑?”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出現。 布萊塔聞言一震,才感覺到腳邊似乎有些已經枯萎了的白玫瑰以及一些祭品。 布萊塔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一直緊緊攥著的白玫瑰,花根莖上不知怎么竟然有刺,扎得他掌心全都是血,一股股不往下流,反倒……像是被根莖吸食了一樣! 布萊塔震驚地瞪大眼,這才感覺到疼,趕緊松開手,哪知道那吸了他血的花瓣隱隱開始透紅,還逐漸長出藤枝綠葉往他身上纏了上來。 也是那瞬間,他感覺自己似乎能夠聽得懂這變異了的玫瑰花的心聲。 它感覺到自己的排斥,竟然嬌嬌柔柔地貼著自己,撒嬌似地往他臉上蹭,沒一會兒把他額頭還沒干的那點血也吸掉了。 【不、不要再吸了?!?/br> 他下意識在心里跟它對話。這花竟然聽得懂,真的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來,但它的藤枝卻沒停下來生長,這一會兒,已經長到一米多長,枝葉相間的那朵花瓣隱隱泛粉,一股腦的往布萊塔的懷里竄。 那矮瘦男人當然也看到了那變異了的玫瑰,心下生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植物變異已經成為很正常的事情,他沒有多想,更多的念頭是把眼前這個小子抓住。 布萊塔這才注意到那個蜘蛛完全停下了攻擊站在男人身后,他突然明白過來,那個蜘蛛剛剛是被這個男人cao控住了??墒窃趺纯赡??布萊塔注意到了男人手上的儀器。 他心里隱隱心安,覺得至少這個男人暫時不會吃他,可是不吃他是要做什么? 難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是人了?那應該第一時間就殺了他才對…… 不對,他會cao控異種。 布萊塔第一意識到這人和鄰居先生還有程誠不一樣,他們不一樣。 正想著,黑暗里又走出來一個男人,等布萊塔看清他的長相時,瞳孔慢慢睜大,下意識產生恐懼,然而他的嘴被蛛絲緊緊黏住,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認識這個男人,這個人曾經到過他被關著做實驗的實驗室! 他穿著冰冷的白色防護服,站在培養皿的外面冷冷地看著它和其他同伴經受各種實驗摧殘。它幾次看到畸變后發狂的小白鼠突然爆體,將整個培養皿染得緋紅,盡是碎rou。 當時虛弱又害怕得縮在培養皿角落里的它只能從模糊的視線里窺到這個男人冰冷的眼神,還有他身前另一個看不清的男人含笑說出似乎很平常的話:“又失敗了?那換一只繼續吧?!?/br> 布萊塔想到那些在實驗室里的畫面,害怕得渾身發顫,他的情緒似乎感染到了纏在他身上的玫瑰,那些剛剛還泛粉色的花瓣,盡數褪去顏色,又變回白色。這朵花繞在布萊塔身后,小心地貼著他的背輕輕撓了撓,似乎在安慰它的主人。 威茲看著眼前害怕得發抖的少年,幾乎能肯定,這個少年認識他,但是他的記憶里幾乎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威茲在這之前調查過這個少年的資料,然而幾乎所有信息全部被亞聯盟壓密,就像一張白紙一樣干凈。 他冷冷看著布萊塔,現在有理由懷疑,伊斯頓實驗體也許就在克林道爾手上,可當初他親手毀了整個深入亞山基地的克林道爾的小隊,包括那個男人,也沒有找到伊斯頓實驗體。 他深深盯著布萊塔身后靠著的冷硬的墓碑,冷笑一聲,葬身蛇腹的人竟然還有個墓碑。 “把他嘴放開?!彼疽馀赃叺陌菽腥?。 “這……”拿著儀器的男人猶豫了下,收到威茲警告的眼神,立馬嚇得低頭照辦,cao控著異種蜘蛛收回那束蛛絲,同時再次吐出一束緊緊將布萊塔的雙手纏住。 布萊塔被松開了口,大口大口喘著氣,同時更戒備地抬頭看他。 威茲居高臨下地冷聲質問:“你認識我?” “不、不認識?!辈既R塔剛開口,發現自己嗓子有些啞,還有點發顫。這實在沒有什么說服力。眼前這個身形高大的棕褐發男人顯然不信,但并不想糾結于此。 “伊斯頓實驗體在哪?”威茲單刀直入地問。 布萊塔聞言一震,一雙杏眼睜大,心想:這不就是他的名字嗎? 這人果然是來抓他回去繼續做實驗的! 但他竟然突然冷靜下來,很快意識到對方并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人類的模樣。 那怎么會找到他的? 布萊塔想不通時,男人已經突然抽出一把□□抵在他額頭:“說?!?/br> 布萊塔見識過人類槍械的厲害,嚇得發抖。 與此同時,布萊塔感受到悄悄籠在他雙腳雙手上的蛛絲的白玫瑰似乎正在努力用尖刺用根莖滲出來的濃白色黏液一點點,不動聲色地割斷、腐蝕那些蛛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