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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許的衣服都被撕扯得破爛,散落一地,肩頸露出紅痕,眼里還帶著些水氣。 他才不管這一切是怎么發生的、因為什么,只本能地覺得容許被欺負了。 所以他揪出這個始作俑者祁寒擇,直接用拳頭招呼了過去。 祁寒擇沒反抗,被打到了肩膀。 他也只按住差點脫節、劇痛的肩膀,低沉地開口:“……哥哥?!?/br> “誰讓你喊我哥哥?” “……把容容交給我吧?!逼詈畵裾f得堅定,也毫不退縮,“我會盡全力……保護他,讓他幸福?!?/br> “你小子,甚至都不道歉?”程原又直接補了一拳過去,“憑什么保護,憑你隨便會暴走、胡亂傷人的血統嗎?” 祁寒擇一言不發,只是低下了頭。 他的狼耳也隨之垂了下去,隨著擊打而顫抖些許,但卻始終沒有反抗。 混亂最終還是在容許的干涉下結束的。 容許拼盡全力,只能將自家哥哥拖回去,然后在床上躺了一天。 他倒沒什么,只是信息素過于猛烈,身體似乎要重新適應一下,然后…… 然后起來的時候又被關了禁閉。 但容許這次非常生氣,幾乎是和程原處于劍拔弩張的狀態中。 “你怎么能隨便出手打人,哥哥?你知不知道——” “……當時這個狀態,你覺得誰能冷靜得了?” 其實程原也是挺后悔的。 他是后趕到的現場,等他到現場的時候那邊都在傳祁寒擇出手打人,之前那個Alpha的某兩個朋友更是追過來,說祁寒擇將Alpha打成重傷,都吐血了需要急救。 所以他都快嚇死了,生怕祁寒擇要吃了自家弟弟,才出手教訓了下。 但事后第一時間調查,他才知道祁寒擇根本沒打人,最多算是推了一下。 那幫人單純是對祁寒擇不爽,至于有沒有赤土星的加成在其中就不得而知了。 程原后悔歸后悔,他也只簡單地發了個信息過去,簡單對祁寒擇道了下歉,更多的卻說不出。 他也想知道是誰這么湊巧告訴了祁寒擇聚會的位置,更是有幾分怪自家老爹,沒事還讓容許去參加相親聚會干什么。 “為什么冷靜不了?”容許冷笑,“我遲早都會被標記,怎么了?” “你——” “你更過分,哥哥。調查清楚之前就隨便說傷人的話,你又憑什么知道寒擇控制不了自身的血統呢?他真的做什么了嗎?” “……” 程原被懟得開不了口。 他跌坐到沙發上,很長地嘆息了聲。 “你還關我禁閉。干脆我們都不去參加大賽了,留在家里養老怎么樣?” “……你現在的狀態,還想出門?”程原瞥了他一眼,“好好休養兩天,配合醫生,過兩天再說?!?/br> 容許恨恨地看著他。 他也覺得非常奇怪……好不容易適應了臨時標記,居然能對更為濃烈的信息素產生這么大的反應。 他的身體就好像在經歷什么悄然的變化一樣,這幾天他又有些和易感期相似的癥狀,頭暈發熱,走下樓都有些沒力氣。 ……而且他對祁寒擇的信息素更為依賴了,在夢里都會羞恥地懷念細密的吻包圍下的觸感。 他也確實沒辦法走遠,只能作罷。 唯一擔心的是……他聯系不上祁寒擇。 程原倒是說他還好好地在秩序署工作,但祁寒擇的電話經常是打不通的。 他好像一個人在默默地巡街,一個人在工作,偶而發個信息過來,說別擔心,一切都好。 但每次打回去,都是忙音。 夜又深了。 容許堅持不了這么長時間,他身體太乏力了,于是只給祁寒擇發了兩個字:晚安。 但想了想,又追加打字—— 容許:還在生氣嗎? 容許:我不管。你對哥哥說的那句話……要實現啊。 發完,他就抵擋不住困意,抱著手機進入了夢鄉。 祁寒擇看到了這條信息。 看到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下,隨即化解。 他好像已經有幾天沒露出過這么輕快的神色了,只有此刻對著月光和容許的信息,才重新展露出笑容。 他也回了兩句。 祁寒擇:我永遠……都不會對你生氣的。 祁寒擇:嗯。 隨即他繼續抬頭,張望著不遠處的小樓。 圍墻阻隔了他的進入,然而從這墻外一角,他卻能清晰地看到月光下的獨棟樓影。 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至少知道容許還在安全地被守護著睡覺,這就足夠了。 祁寒擇凝望得有些入神,但身后有人靠近,他還是警醒,轉過了身。 出乎意料的是,來人……他好像沒有見過。 “小伙子,你找人???怎么不進去看???” 這位看起來有五十余歲的大叔神采奕奕,穿得也隨意,看起來像是出來遛彎的大爺。 但他腰板筆直,眼神也有種常人沒有的銳利感,只是對祁寒擇看起來充滿好奇,人也親切,拉著他問東問西。 “我……不能去隨便打擾。他沒事就好?!?/br> “你這個‘他’指的是這家的孩子???你過來幾天了,為什么只有半夜才來啊,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