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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躲得開狂風暴雨的話。 容許徹底震驚了。 他相信旁邊的金玉仁和白嘉也一樣震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能夠相信…… 有人能僅以一把短小的匕首、硬生生撕碎了鋸齒蟲的堅硬外殼,刺透了它的心臟。 就像不可一世的王,從來都是掠食者,也向來以冰冷利爪來統治自己的世界。 ……而祁寒擇也在徹底解放自己的血統之后,第一時間向容許走來。 他眼底尚有赤紅殘留,偏硬的發絲間首次亮出了自己的血統標志—— 一雙灰蒙蒙的狼耳立在他的頭頂,豎著的灰毛參差不齊,被風吹得慘淡。 容許尚未說什么,祁寒擇已經將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隨后,他猛地靠近,力度直接將容許帶得重心不穩,栽倒下去。 “你不能……” 祁寒擇聲音極低,竟然像是他這只灰狼渾身是血、對著他嗚咽一般。 容許被緊緊壓著、震驚了片刻,才聽清他在說什么。 “你不能……對他感興趣。不能和他……易感期……不能?!?/br> 第40章 英雄反而被關押了起來? 容許愣住了。 他才反應過來祁寒擇在說什么,不禁哭笑不得。 “我那些都是騙人的話,你也信——” “……信?!?/br> “……” “……別去?!?/br> 祁寒擇重復著低喃,隱忍的樣子讓容許又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這只戰斗起來能支配全場的狼,卻對他這只花貓一點辦法都沒有,強硬都做不到。 ——所以就忍不住想再逗逗他。 “不對他感興趣,該對誰?” “……” “說不說?不說我可走了?!?/br> 容許說是這么說,但他起不來。 祁寒擇似乎被刺激到,他的樣子和平時更為不同,喘息都變得更重了些。 他就這么攥著容許的手,笨拙地想和上次一樣,十指緊扣,但卻顫抖得厲害。 他也低聲重復著另外兩個字。 “……你說什么?” 容許聽不清,這么近距離都無法確認。 但他也是才發現祁寒擇狀態過于異常,想起了剛才那只藥瓶,才猛地想起之前在旅店、床上…… “等下,寒擇,你先等等——” “——對我?!?/br> 祁寒擇已經不想用言語來多解釋了,意識比先前更模糊,下意識傾向更本能的沖動。 他毫不猶豫地吻向容許的側頸,盡力克制得很輕,又探向他的后頸腺體—— “先別……” 容許的聲音都被淹沒在了升起的酥麻感中,他都被連帶著瞬間喪失了語言能力,然而還沒來得及掙脫或是怎樣,擊打聲先從祁寒擇后方傳來。 祁寒擇沒有設防,頓時傾倒下來。 容許:“……” 容許目瞪口呆,扶著暫時被擊暈的祁寒擇,望著出手的這位大好人—— “對不起,得罪了!”金玉仁這個Beta真是關鍵時刻更毫不猶豫,一記手刀干脆利落地終止了祁寒擇的動作。 “我……我以為他要吃了你,一緊張……”金玉仁緊張地補充了句解釋,“他現在狀態很不穩定,容易誤傷隊友,對不起!” 被解開束縛的白嘉也在后面露個腦袋,附和著點頭。 容許:“……” 好一個他以為!就知道后面還跟著個同班同學沒什么好事! 不過即使容許再惆悵,事實……也確實如此。 事件暫時告一段落,相關人士盡數被關押或送往醫院治療,但是相對應的,祁寒擇也暫時被關押了起來。 容許直接找去了秩序署,卻被關在門外。 ——不允許任何人入內,狀態不穩定。秩序署這邊萬年都是這一種說法,冷冰冰的。 “哪怕他是這次的功臣?”容許實在忍不住想罵人,“你們就這么對他,合適嗎?” “抱歉?!苯哟龁T倒是對容許和善些,“但他也要接受相應的治療……目前除了抑制劑,暫時沒有任何對應的有效治療手段,抱歉?!?/br> 因為是頂級Alpha,控制不住亂傷人的話,破壞力更大。 雖然祁寒擇也是半清醒的狀態,他是自己主動同意被關押的——他本人的意愿也是不想傷害到任何人。 尤其是交代了句,務必讓秩序署保護好容許,別再出事。 “混蛋?!?/br> 容許的心都為這句轉達的話而揪緊,卻也只能直截了當地送了他們兩個字,轉身就走。 他更是沒想到——在他努力尋找辦法的時候,輿論卻竟然有先炸開的趨勢。 原因是,雖然看似結案了,但過去兩天了,真相卻并未被曝光出來。 公眾們等得莫名其妙,加上不良媒體在其中作梗,社會上反而出現了種怪腔調—— ——赤土星的作案疑云加重? ——中央城不穩定的根源竟然在于與赤土星的“合作計劃”…… ——案件另有隱情?一區“富人街”管道內部不為人知的真相,究竟是……? 更有不良媒體派出的狗仔蹲守在醫院外,拍到了秩序署的人在調查的樣子。 他們甚至跟蹤、拍攝到了祁寒擇。 畫面中的祁寒擇眸光淡漠而黯然,還泛著之前的紅光,任由雙手被束縛著,從醫院被帶走、帶上了秩序署的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