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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即使如此……香氣揮發的影響力還是揮之不去。 祁寒擇坐在床邊,呼吸都有些平靜不下來。 他望了眼抑制劑的盒子,還是將藥箱暫時關閉起來,相反,重新擰開了薄荷霜的蓋子。 容許穿戴好,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祁寒擇正將薄荷膏撥開一點,擦在自己兩側的太陽xue上。 容許:“……?” 不是說給我找點清涼、止眩暈的藥嗎,怎么自己先用上了? 月底結業考試臨近,很多人選擇在教室復習。 然而容許今天一進教室,就覺得教室內的氛圍似乎有些緊張。 很多人都在嘰嘰喳喳地討論,看到他來,有部分人選擇閉上了嘴,也有些同學投來了不善的目光。 因為他和祁寒擇走得近,有那么排外的一直這么看他,但容許清晰地覺得今天更不一樣,空氣結成了尖銳的氣墻。 “發生什么了?”他把剛進門的林乘拉到了角落。 “你還不知道?”林乘更為驚訝,“都已經上晨報了,‘維安’一帶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呢!” “維安”學院就是專門培養秩序官的學校,應該無人不曉。 所以一直以來這一帶的秩序都非常良好,沒人敢來這邊作案,等于自尋死路。 但今天凌晨,這一帶卻突然爆發了惡性案件。 入戶搶劫,一條長街有四、五家都遭到了破壞。 犯人很熟悉這一帶的地形,提前踩過點。報案的那幾個家人除了兩戶老人,剩下三家都是夜班或者有事出門,都不在家。 金額倒是不算大,累積報案金額不超過5000星幣。犯人沒拿走什么貴重東西,卻留下一地狼藉。 “奇怪啊,聽聞像高額的手表啊、珍藏版畫卷啊這些都沒拿。倒是有家報上去丟失了一大箱面包和干脆面……偷這個干什么?” “你說呢?” “……他要收集干脆面卡?” 容許一把子無語住了,狠狠地瞪了林乘一眼。 “反正我搞不懂。也就一家丟了個錢包,里面還都是零錢?!绷殖藫蠐项^,“看起來像……” “像是個餓怕了的人干的好事,是吧?” 肖茂勛從旁邊湊了過來,嘴角掛著不屑的笑。 容許冷冷地與他對望。 “什么意思?” “中央城百姓生活富足,架不住卻有其他地方流竄過來的老鼠,餓壞了找點夜宵吃,正常?!?/br> “哦對了,犯人還挺熟悉‘維安’這一帶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哈?!毙っ瘎仔π?,揮了下手,“該上課了,案件沒查清呢,大家都自己注意點啊?!?/br> 他這個“大家”聲音還挺大的,特意說給周圍一圈圍觀的同學們聽。 “你也注意點,風大,容易閃到舌頭?!?/br> “什么?” “有些動物的舌頭吐出去就不愛收回來,例如狗——當然不是說你,狗狗比你可愛多了?!比菰S也揮揮手,“不送啊,好好注意?!?/br> “你——” 肖茂勛被容許這幾句話氣得鼻眼都差點錯位。 不過他沒時間理論了,訓導員已經走進屋子,他也只能悻悻回到自己的座位。 “凌晨的案件相信你們也聽說了。希望大家也能積極協助轄區秩序官調查、收集線索,畢竟是守序分院的學生,案情無大小,未來都是你們的職責之一?!?/br> “另外,真相未水落石出之前,校方不希望聽到什么風言風語。針對個人、交換生的一些言論更是不希望聽到,有想談的,自己來辦公室談談?!?/br> 訓導員代表校方的態度,說話相當有分量。 班級里大部分同學都大氣不敢出,評論也就默默都吞了回去。 只有少部分人依然不服氣,例如肖茂勛和他的小團體,依然有意無意向祁寒擇、弘宇那邊方向打量。 下課后,容許特意又向祁寒擇邊上靠了靠。 祁寒擇還在整理筆記,稍微抬頭。 “沒影響到你的心情吧?” 祁寒擇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沉默了下,搖了搖頭。 “沒有就好,一群亂嚼舌根的也干不成什么大事?!比菰S想了想,把“別惹到我”幾個字憋了回去,轉而換上輕快的笑容,“中午吃什么?我請吧?!?/br> “不用。我們去食堂吧?!?/br> “好,一起?!?/br> 容許也便沒再多說什么,帶上林乘、弘宇,愉快地去食堂吃了頓飯。 他還特意叮囑了下祁寒擇,這次可別那么熱心,這趟渾水暫時不要參與。 祁寒擇點頭,一如既往地很聽他的話。 容許也就放心了些。 下午晚些時候,容許主動離開了一趟學校。 他聯系上了之前一個“部下”,現在在一區工作的一位特殊秩序員。 “確實沒有線索,但也不會大張旗鼓地調查,畢竟損失又不多。老大,你為什么關注……” “那也調查。不是專業人士,漏洞應該不小,好好查監控?!?/br> “是?!?/br> 對面也不敢忤逆,馬上按容許的吩咐去辦了。 容許在無人處站了一會兒,目光晦暗。 雖不是大風浪,他也絕不允許有人刻意搗亂,將污水潑到祁寒擇他們身上。 而等他回到學校、想跟祁寒擇一起回公寓的時候,卻又撲了個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