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平安夜(下) ⅹs#8462;.#8557;#8557;
快到別墅的時候,那個男生接到女友的電話,看看目標近在眼前,他也就沒把人送到門口。 押送員走了,虞越還真沒有勇氣主動回到那座牢獄。 別墅背后的林中走出一個人,他停在燈下,看到虞越見他的驚愕后低頭一笑,精致的下巴蹭在純白高領毛衣上,整個人透出無害的乖巧。 “能請我進去坐坐么?” 虞越有些訝異他的反常,不禁懷疑他們是不是達成了什么變態協議……但她沒力氣再跑了,反正也跑不掉。 客廳亮著燈,卻不見人影。身后人圈著她的腰抱起,虞越叫喊著掰開他的手,宗諤把她扔到沙發上,欺身壓去。 虞越雙手捶打著他的頭,宗諤皺眉避開抽下她的腰帶,衣襟散開露出受損的皮膚,宗諤綁縛的動作頓住。 “cao!都是那變態弄的?”好端端的嫩白肌膚上滿是紅點,雖不至于觸目驚心多少還是有些滲人。 宗諤想起那些可怖的幻覺,他到現在依舊心有余悸?!澳惴判?,我不會放過他?!?/br> 虞越梗著脖子沒理他,宗諤拿遙控開了電視,又在手機上點著什么。?èγǔωèη.?ó?(seyuwen.) 屏幕中跳出一個灰暗的畫面,鏡頭對著一間有鐵欄的空房,里面躺著兩個不知死活的人。 渾身火燒似的燥熱喚醒了鐘訚,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身旁躺著一個全裸的女人——一個皮rou松弛的老女人。 他敲敲昏漲的腦子,記憶停留在小解完準備離開洗手間。再睜眼,就到了這個鬼地方。 一架攝影機亮著指示燈安放在鐵欄外,他的手機丟在外套上,房間里除了他和那具女體,空無一物。 下體充血到快要爆開,鐘訚深呼吸艱難地爬到鐵欄邊,伸手去夠地上的衣服,只差幾厘米,就能碰到了。 他咬牙攥緊拳頭低叫著,高漲的欲根不住在身下摩擦,想要尋到能緩解焦渴的甘泉進入。 攝影機立在暗處無聲記錄著他的狼狽,鐘訚甩頭撞著欄桿,但是頭腦越混沌,身體就越想遵循本能。 “怎么樣,好玩嗎?” 虞越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瘋子,他正一臉期待地看著鐘訚在崩潰邊緣徘徊。 相同的折磨還治其身,可虞越一點都不感到快慰。她擔心地看到鐘訚靠近昏迷的裸體,宗諤趁其不備綁住雙手,然后關掉電視。 “馬上,大家就都是臟東西了?!?/br> 女體上的贅rou、斑紋都讓鐘訚惡心。他不能容忍自己觸碰她,光是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他就想吐。 他脫下褲子想著虞越自慰,但卻怎么擼都射不出來,yinjing上暴突的脈管像要爆裂,鐘訚盯著胯間紫脹的rou柱,突然背過手砸向地面。 機械表的鏡面水晶硬度僅次于鉆石,他的手腕都被撞擊震痛了,表面卻只綻開幾道裂縫。鐘訚膝行到欄桿前,全力將腕表撞向鐵桿,持續重擊終于讓鏡面破碎,他撥開碎渣掰下藍鋼指針,對準陽具的靜脈刺去。 失血的疼痛驅走了狂囂的欲望,鐘訚套起褲子用鋼針挑開門鎖,跌跌撞撞地拿回手機。指紋鎖一解開,界面就是發給戚況周的信息。 怒火不可遏制地燃遍軀體,他抄起叁腳架扔到墻上,攝影機和支架分離落地,指示燈閃爍提醒部件受損,鐘訚抓著機身沖出了房間。 “你除了交配和發瘋,還會干什么?”虞越冷冷看著埋在身上舔舐的人,滿身藥味和異狀都擋不住他發情,簡直和動物沒有區別。 “我喜歡你??!我知道你恨鐘訚,把他解決了我們就能在一起了?!?/br> 宗諤的手沒有輕重的撫過又薄又皺的肌膚,他能感到虞越的顫栗,他想憐惜她,只要她說點好話,對他態度順從些,他會停下的。 “你就算把鐘訚殺了我也不可能喜歡你!他至少還有正常的時候,而你就是只逮人就咬得瘋狗?!?/br> 一雙手倏忽捏住脖頸,宗諤低頭逼視著虞越,狹長鳳目兇光畢露。 “你是不是賤得慌?都把你弄成這樣了,還覺得他比我好?”他的聲音低啞,手上力道逐步加重?!皠e仗著老子對你身子的癮就不斷試探我的理智,你也知道那很薄弱。你最好把我伺候舒坦了,否則我撇下你就像吐果核,垃圾箱才是你該待的地方?!?/br> 惡狠狠的氣息噴在虞越煞白的面頰上,緊覆喉管的力度在她昏死之際撤走。宗諤將人翻身壓住,因暴力飆漲的rou欲探到虞越臀下,準備再一次強行破入。 “你以為鐘訚只對你下手就叫正常嗎?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砰地撞門聲止住宗諤的侵犯,他抬頭看去一個黑糊糊的東西正向自己襲來。宗諤挺身滾下沙發,攝影機撞在靠背上掉下,鐘訚跳過茶幾抓起機身就朝地上的人死命砸去。 宗諤完全沒有料到他此時此刻能出現在這里,并且能用那么迅猛的速度把自己制住。每一下重創都落在要害之處,打得宗諤全無回擊之力后,鐘訚還在用染血的攝影機沒命地砸向他的腦袋。 “夠了!停下!”虞越試圖拉住鐘訚的手臂,但他動作快得她都抓不住。 “你心疼他?”鐘訚滿臉是汗,氣息不穩的望著虞越,發紅的眼眸中似有雷暴閃過。 虞越被他氣笑,搶過兇器反問:“你想讓我死嗎?你現在把他打死了,自有你的家族庇護能躲過法律和宗家。那我呢?不正好是你家可以推給宗家的替罪羊嗎?” 被砸得四分五裂的攝影機掉在血泊中,宗諤的臉被鮮血糊住,奄奄一息的就快斷氣。 沒幾個人能在這種時候冷靜下來。被他們欺壓多時,虞越本應樂于見到兩人狗咬狗,就算只能咬死一個,也能給自己減輕不少重壓。 可她卻讓他停下,她要救下自己唾棄的人。 虞越不會被當下紛雜的情緒沖亂理性,她總是能預見到事發后的連鎖反應。 這既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弱勢。 正因太過害怕后果,她才一直不敢聲張侵害。 哪怕是辱罵泄恨,她也只敢施加在自己身上。 這樣的她是軟弱可欺的嗎? 不,她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堅韌。 鐘訚不敢直面被宗諤強jian的虞越,戚況周不敢幫助被他們凌辱的虞越,他們明明都擁有比她強過千萬倍的勇氣和后盾,可是他們統統都在要求虞越自己承受傷害。 只能對無力反抗的弱者施壓,恰恰證明了他們是更加懦弱的存在。 虞越拍拍倒在自己腳邊的鐘訚,他的臉頰濕冷,半闔的眼皮下瞳孔失焦。 “告訴我你從哪出來的?!?/br> 知道她想去干什么,鐘訚撐起身子靠在她膝上?!耙呀浗衅輿r周處理了。我沒碰那個人?!彼卵濇?,露出被自己簡易包扎的疲軟yinjing。 虞越吃驚地擰眉,這才明白了他的虛弱。 不管他是因為什么,總算少一個無辜者被牽連。 兩條人命危在旦夕,虞越不敢耽擱扭身去找手機,卻被鐘訚緊緊抱住。 “對不起……” 有生以來第一次,他說出這叁個字。 “……所有的,對不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