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怨偶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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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淵認錯態度十分誠懇,小心翼翼地脫去了柳韶光的鞋襪,還時不時瞟一眼柳韶光的臉色,直到將柳韶光的腳放進水里,徐子淵這才認真看著柳韶光的雙眼,誠懇道歉,“上輩子是我眼瞎心盲,胡亂聽了點風言風語就疑心于你。這輩子定然不會再這樣了!” 柳韶光從鼻子里哼出個氣聲,開始慢慢翻起舊賬來,“我說你為什么總是和表哥過不去,還一門心思認定我和表哥有私情,原來就是聽了柳玉蓮那不明不白的幾句話???徐子淵啊徐子淵,你可真行。這么相信柳玉蓮,你怎么不干脆娶了她算了?反正我們都是柳家女,少不了你那百萬石糧草!” 這真是氣得狠了,連讓徐子淵娶了柳玉蓮這話都能說出來。 徐子淵不敢輕易接話,斟酌了許久才小聲道:“我又不喜歡她?!?/br> “呵,瞧侯爺這話說的,您當初也不喜歡我??!” “不是的?!毙熳訙Y認真地盯著柳韶光的眼睛,字字肺腑,“我要是真的不喜歡,不會娶你?!?/br> 身體總比心誠實,在徐子淵心里還沒弄清楚對柳韶光的感情時,身體早就做出了最真實的選擇,嘴長在他身上,他要是不想娶,誰還能逼他? “柳家確實是江南豪富,我也確實需要糧草。但若是我真的不愿,也未必不能再找其他巨富之家,或者多找幾家,一起湊湊,也能將糧草湊齊了。根本用不著拿自己的親事換?!?/br> 柳韶光繼續冷笑,抬腳就踹了徐子淵一身水,“說的倒是好聽,既然喜歡我,又怎么會信了柳玉蓮的鬼話,反過來疑心我和表哥?” 徐子淵張了張嘴,想說你心下坦蕩蕩,江永懷可未必。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妥,不想柳韶光再把注意力放在江永懷身上,便乖乖閉嘴任由柳韶光發泄怒火。 柳韶光越說越來勁兒,一指頭戳在徐子淵腦門兒上,語氣尤為暴躁,“你現在才知道你眼瞎心盲???柳玉蓮那樣拙劣的挑撥離間你都能上鉤?我可真替北疆軍捏把汗,碰上你這么個沒腦子的將領,好在胡人腦子也不好使,不然再派個人給你使個挑撥離間計,沒準你還真上鉤了呢?” 徐子淵默默扛下了柳韶光的怒火,還是忍不住小聲替自己辯解了一句,“越是放在心上的,就會越在意?!?/br> 要不老永寧侯怎么一見著徐子淵就想讓他滾出去呢?再一次直面徐子淵這種張嘴閉嘴都氣死人的性子,柳韶光這一瞬間,也特別想學老永寧侯,直接讓徐子淵滾出去。 論氣人而不自知這事,徐子淵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柳韶光深吸一口氣,默默告誡自己這是長洲他爹,目前長洲還沒出生,還沒被封世子,現在打死這狗男人不劃算,這才強行壓下想要給徐子淵一刀的沖動,忍無可忍地爆出兩個字,“閉嘴!” 徐子淵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好像火上澆油了,聽話地閉了嘴,埋頭輕輕地替柳韶光洗腳。 柳韶光嘴角的冷笑就一直沒下去過,直到徐子淵替她擦干雙腳,親自端著盆出去將水倒了,回來后就發現屋內另一側的臥榻上多出一床被褥,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柳韶光,對上的就是柳韶光皮笑rou不笑的神情,“夫君這些天辛苦了,我睡相不好,怕擾了夫君清夢,便委屈夫君,暫時在臥榻上安置吧?!?/br> 徐子淵萬萬沒想到柳韶光竟然會剝奪他睡床的權利,一時間也有些傻眼,聲音都低了不少,“不至于如此吧?” “是我考慮不周了?!绷毓鈴娜萁釉?,淡淡道,“夫君千金之體,哪能這么委屈睡這一方小小的臥榻,還是夫君睡床,讓我在臥榻上安置吧?!?/br> 這話一出,徐子淵哪還顧得上其他,趕緊開口應下,“這怎么行?你讓我睡這兒,我睡就是了。何苦委屈你自己?!?/br> 這還算是句人話。柳韶光怒氣稍歇,給了徐子淵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冷著臉上了床,伸手放下床幔,完全隔絕徐子淵看過來的可憐兮兮的目光。 徐子淵頭一回覺得初冬是這么難挨。 徐子淵并不是沒吃過苦的人,以前開戰時,他作為普通士兵,和北疆眾多士卒同吃同睡,吃的是勉強填飽肚子卻難以下口的粗糧,睡的就更差了,幾個人擠在一塊兒,被褥都是破了好幾個洞的,尤其在冬日,那被褥并不大能抵御嚴寒,蓋在身上半個晚上才慢慢有些暖意。 論起被褥和床榻而言,屋內的臥榻和被褥絕對比北疆發的被褥好得多,但徐子淵莫名卻覺得現在比那時候在北疆時難熬得多。明明身上已經漸漸暖了起來,心里卻跟下了一場鵝毛大雪似的,空空蕩蕩又冰冰涼涼,沒個歸處。 柳韶光反倒睡得香甜,一開始確實怒火中燒,不過徐子淵這破性子,柳韶光上輩子也習慣了,出于愛護自己身體的原則,柳韶光閉上眼就開始想柳煥,想柳璋,最后再想想超級貼心的長洲,入睡時嘴角都掛著幸福的微笑。 至于徐子淵,那是誰?不認識。 同一間屋子,一人過冬內心荒蕪,一人睡得暖融融,仿若早春三月,清新明媚又暖洋洋。 第二天清晨,柳韶光見了徐子淵還是冷著一張臉。徐子淵生怕自己的嘴笨反向發揮給自己拖后腿,悻悻地站在一旁,宛若一只犯了錯誤眼巴巴等著主人原諒的大狗,垂頭喪氣又可憐兮兮,進來伺候的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喘,恨不得自己變成瞎子,侯爺這樣沒臉面的場景叫他們看了去,他們還能再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所有下人在害怕的同時,都不約而同地將柳韶光的地位升至侯府最高點。 瞧侯爺這眼巴巴的模樣,估摸著現在夫人扎他一刀他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將刀子拔出來,再笑著問一聲扎得好不好玩,不盡興的話再扎一刀。 簡直走火入魔了。 恕他們人生閱歷太少,活了幾十年,真的沒見過這么寵妻子的丈夫。 別說見了,就連聽都沒聽過。 柳韶光涼涼地看了徐子淵一眼,徐子淵當即挺直脊背,順手挑了支飛鳳穿花鑲寶石金簪插在柳韶光發間,見柳韶光起身,徐子淵亦步亦趨跟上,放柔了聲音道:“今天我正好無事,陪你一同處理一下府中瑣事?!?/br> 臨近年關,柳韶光也不輕松。先前成親耗了許久心神,嫁進侯府后,縱然成功執掌了中饋大權,但侯府地位擺在那兒,來往的人家定然不少,年節迎來送往,送禮回禮可都是一門大學問。 吳氏為何被奪了管家權后一聲不吭,不就是等著柳韶光在這兒栽跟頭嗎? 剛剛進京,又是商戶女,平日里也沒見識過怎么和權貴之家正常往來,若是送錯了禮,那可是要鬧出大笑話的。 吳氏就等著柳韶光和徐子淵兩個人一起吃癟,再來以長輩身份告誡二人,面子里子都有了,柳韶光丟了這么大一個臉,別說再和她搶管家權了,怕是要羞得三年不敢出門。 柳韶光如何不知曉吳氏的心思,后院八成的仆人估摸著也等著看她的熱鬧。 越是如此,柳韶光就越不能讓自己出半點差錯。 同吳氏請過安后,柳韶光便找來廚房和負責值守二道門的管事,也不多話,直接將賬本甩在她們面前,淡淡道:“吳嬤嬤,鄭嬤嬤,你們都是府上的老人了,娘對你們更是信任有加,如今你們干出這些欺上瞞下中飽私囊的事,怎么對得起娘這么多年對你們的信任?” 吳鄭二人張嘴就要喊冤,柳韶光冷笑一聲,隨手翻了翻賬本,冷聲念道:“雞蛋一百文一個,一只雞五兩銀子?要我把集市上的小販請過來問一問嗎?” 吳嬤嬤臉漲得通紅,柳韶光又看向縮著腦袋的鄭嬤嬤,“我和夫君不過去了別院幾天,守門那些婆子就開始吃酒賭牌,母親身邊的翠雯,表小姐身邊的雅韻更是被你們多番刁難,頻頻出入各院不說,竟找不著一個幫她們的,拿了對牌都不知道人去了哪里,你就是這樣守門的?若是連累府上姑娘清白受損,你有幾條命可以賠?” 鄭嬤嬤更是冷汗涔涔,采買上吃拿卡要撈油水已經算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夫人不過是借機發作立威罷了,吳嬤嬤應當還能保下,但守門懈怠這事,夫人明顯是不肯松口,怕是要讓她丟了差事,還要領一頓板子。再一看站在夫人身后兇神惡煞的侯爺,仿佛下一刻就要張嘴賞她二十下軍棍,鄭嬤嬤驚慌之下也顧不得那么多,當即高聲喊冤道:“夫人饒命,侯爺饒命!不是老奴故意懈怠,老奴也只是聽命行事??!” “胡說八道!母親再講規矩不過,怎么會容許你這般松懈!” “是真的呀,翠雯和雅韻可都是府里有臉面的大丫鬟,都是主子面前的得意人,我們哪敢累著她們呀!她們平日里要去哪,甭管有沒有對牌,我們也沒那個膽量攔??!” 柳韶光眼神一閃,“你這老貨,嘴里沒有一句實話!盡會隨便攀咬人,翠雯和雅韻都是近身伺候老夫人和表小姐的,如何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同她多費唇舌干什么,拖出去打一頓軍棍便是?!毙熳訙Y冷冷開口,“來人!” “侯爺饒命!”鄭嬤嬤嘴里發苦,只能把心一橫,閉眼道,“她們去的勤的也就是侯爺和夫人的觀瀾苑還有侯爺的書房,都被人攔下來了,也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老奴所言句句屬實,夫人若是不信,便差人把她們兩人叫過來,老奴可以同她們當面對質!” 總往觀瀾苑和書房轉悠?柳韶光偏頭和徐子淵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之色。 第62章 、062 ◎幫腔◎ 柳韶光心下微訝,面上卻不動聲色,看了還在哭天搶地喊冤的鄭嬤嬤一眼,淡淡道:“既如此,便叫翠雯和雅韻二人過來同你對質吧,免得說我冤枉了你?!?/br> 鄭嬤嬤哭聲一停,瞬間繃緊了身子,宛若一只進入了戰斗狀態的斗雞一般,雄赳赳氣昂昂地抬頭看向柳韶光,底氣也足了,“謝謝夫人開恩,老奴不怕同她們當面對質!” 柳韶光又暗暗挑眉,看來鄭嬤嬤在這事上確實沒說謊。 這些本來也就是得了吳氏的暗示故意給柳韶光難堪的,柳韶光還真沒和她們置氣,都是些抬抬手就能換掉的人,實在犯不著分走柳韶光的心神,要不是查出來翠雯和雅韻這兩個丫鬟形跡可疑,柳韶光都懶得聽鄭嬤嬤狡辯這么多。 畢竟現在徐子淵才是侯府之主,吳氏再鬧騰,徐子淵不理她,她也沒轍。 有個完全支持自己的丈夫,處理起后宅瑣事來確實要舒心得多。柳韶光想到磕磕絆絆的上輩子,再看現在自己這底氣十足的模樣,也難免心生感慨。 府中下人也是慣會看人眼色的,現如今柳韶光勢不可擋,鄭嬤嬤和吳嬤嬤那是沒有辦法,她們當了那么多年的吳氏心腹,心里門兒清,以吳氏和柳韶光之間惡劣的婆媳關系,不管她們投不投誠,柳韶光掌權后的第一件事都要把她們給換下去立威。 就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 有徐子淵坐鎮,翠雯和雅韻很快就被滿面冰霜的護衛帶了過來。 二人一路上不知向護衛打聽了多少遍,奈何護衛們都隨了徐子淵,那張嘴就跟個蚌殼似的,怎么都撬不開。 翠雯和雅韻二人,直到被帶到院子里,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然而一看滿院子噤若寒蟬的下人,再看一下最前方跪在地上面若死灰的鄭嬤嬤和吳嬤嬤,翠雯和雅韻心下都是一個咯噔:這種情形下將她們叫過來,怕是沒什么好事。估摸著夫人要拿她們開刀了。 二人也不傻,轉眼間心中已經想明白了,撲通一聲跪下來給柳韶光和徐子淵請了個安,而后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深諳說多錯多之道,柳韶光不問,她們就把自己當啞巴。 柳韶光也不和她們廢話,淡淡掃了鄭嬤嬤一眼,“現在人已經到了,你要喊冤,就當面喊?!?/br> 鄭嬤嬤能做到管事婆子成為吳氏心腹,能耐自然也不會弱,當即揚聲道:“夫人明鑒,翠雯姑娘大多每天早上卯時初和下午辛時末去觀瀾苑外面轉悠一圈,雅韻姑娘更早一些,寅時初就時不時往書房那邊跑,有時候則是天黑了再去逛一圈。兩位姑娘都是主子身邊十分有臉面的人,她們要去哪,我們哪敢攔???先前柳嬤嬤不過是嘟囔了幾句,反倒惹得翠雯姑娘好一通火,連累的我們全都吃了翠雯姑娘的排頭?!?/br> 幾句話,就把鍋牢牢扣在翠雯和雅韻頭上。 翠雯和雅韻自然不甘示弱,翠雯在吳氏身邊服侍慣了,脾氣更爆些,當即就指著鄭嬤嬤罵開了,“你這老貨,說的這些話好沒道理!我是去了觀瀾苑又如何?老夫人關心侯爺,知道侯爺去了別院心里惦記,又怕觀瀾苑中的下人伺候得不精心,遣我去瞧一瞧,怎么就成了我蠻橫不講理了?” 說完,翠雯又抬頭看向柳韶光,眼中尚帶著一絲還未褪去的怒火,不服氣道:“夫人若是不信,只管去問老夫人。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若是不妥,認打認罰,奴婢都毫無怨言!” 雅韻也想跟著一起喊冤,卻莫名覺得背后發寒,身上的汗毛不受控制地根根豎起,悄悄抬眼看了一眼柳韶光,那一眼更讓雅韻膽戰心驚。 那樣涼薄又冷漠的眼神,竟不像在看活物一般。 雅韻的身子劇烈地抖了抖,強忍著心中的害怕,跪伏在地,強自鎮定道:“夫人明查,奴婢雖然去過書房,但都是替表姑娘取東西的時候路過罷了,絕無任何歹心!” 柳韶光淡淡掃了還梗著脖子的翠雯一眼,扯了扯唇,“你一個奴婢,也配有怨言?” 翠雯神情一滯,又見柳韶光閑適地換了個姿勢,語氣還是那樣冷漠,“我讓你們對質,是給你們機會,而不是顧忌什么,你也別想著拿誰來壓我,那是你高看了你自己?!?/br> 翠雯氣勢一泄,再看到柳韶光身邊神情冷峻的徐子淵后,翠雯終于后知后覺感到害怕,同樣跪伏在地,顫巍巍求饒,“奴婢一時失言,求夫人饒過奴婢這一回吧!方才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就算再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偷偷窺伺觀瀾苑??!” 雅韻白著臉小聲附和,“府里的規矩奴婢也是知曉的,萬萬不敢隨意走動打探。這其中必有誤會,請夫人明查!” “查什么查?” 熟悉的怒聲傳來,柳韶光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笑意,終于來了。 果不其然,不遠處,吳怡摻著吳氏疾步而來,吳氏更是怒不可遏,伸手指著柳韶光破口大罵,“沒規矩的東西!穿了誥命服都沒個命婦樣!我身邊的人,你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說帶走就帶走,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婆婆嗎?” 不用柳韶光開口,徐子淵已經自覺對上了吳氏,認真地盯著吳氏的雙眼解釋道:“人是我讓護衛押過來的?!?/br> “怎么,你還很得意?”吳氏都被徐子淵給氣笑了,“這么說,是你眼里沒有我這個親娘了?” 若是尋常人家的兒子,張嘴糊弄了幾句也就完了,這茬就此揭過。但徐子淵天生性子冷肅,兩輩子加起來都沒學會說什么玩笑話,又因重生一回拋開的東西多了,完全不在乎其他人,加之還有一點對吳氏的不滿和怨氣,當即就把吳氏給嗆回去了,“是母親眼里一直沒有我這個兒子?!?/br> 吳氏險些才徐子淵氣了個仰倒。吳怡見狀,趕緊開口打圓場,“表哥何必說氣話,你可是再孝順不過的了。我還記得你八歲的時候,姑母生辰,你還親自做了柄簪子送給姑母呢?!?/br> 吳氏想到當初徐子淵兩手血痕的模樣,怒氣稍歇,冷冷撇過頭去,哼了一聲,算是揭過這一茬。 徐子淵卻已經不在意這些了,隨口道:“是嗎?不記得了?!?/br> 吳氏的怒火又再次燃燒起來,柳韶光微微往后一靠,涼涼補刀,“想來娘也記不清了,畢竟滿京城都知道,婆母不喜歡夫君,想必收了夫君的生辰禮,也沒好好收著?!?/br> 吳氏的怒火又是一收,目光開始閃爍。 柳韶光好以整暇地看著吳氏變臉,那個木簪她當然知道,被吳氏隨手扔到一旁,后來又落到了吳怡手里。那時候吳怡拿著簪子是怎么說來著,“那時候表哥年紀也小,親手送了這簪子給我,我心下歡喜,卻不好意思說,若不是……” 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話,吳怡最擅長,就是篤定柳韶光和徐子淵慪氣,撐著自己的驕傲不會拿這種事質問他。 當然,柳韶光也沒和她客氣,毫不留情地給了她一劍。 現在見吳怡再次提到那根木簪,柳韶光立即做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轉頭追問徐子淵,“原來夫君的手這般巧,還會做簪子?” 徐子淵也想起來那根要命的簪子,皮都繃緊了,如臨大敵般謹慎道:“不過是練手罷了,做的不大好?!?/br> 見柳韶光似笑非笑的模樣,徐子淵又猛地再補上一句,“你若是喜歡,我再多練練,給你也做一支?!?/br> 說完,徐子淵仔細回想一番自己方才說的話,確定沒有任何疏漏之處,這才暗暗松了口氣,覺得自己做得十分不錯,比上輩子強多了! “那就多謝夫君了?!绷毓鈴澊揭恍?,完全不顧吳氏再次黑下來的臉色,故意拱火,“娘不會把夫君送的東西都扔了吧?” 說完又是一嘆,“怪不得京城百姓都知道,娘不喜歡夫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