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落進你心里 第59節
“因為起始于感情,分手或者結婚也必定因為感情,從沒想過用錢做籌碼。不瞞你說,這兩個月我們已嘗試過分手,但分開后余瑯易屢次放不了。這三個選項如果非要選擇,那我選擇一。因為我家人那邊,大概率也不太同意找那么遠的,如果周太您能說服他同意,我這邊立刻放手,沒有任何意見?!?/br> “而生孩子,我目前沒有生孩子的打算,還有自己想去做的事情?;橐雠c生育是基于感情的基礎,不想犧牲自己的價值或者自尊去換取?;楹蟪思彝?,我還希望能夠有自己的事做,所以第三個和第二個我都不會考慮?!?/br> 唐鷺說著,眨了眨眼兒,眸光里透著執著和隱隱怒意。 額,屢次放不下的是余瑯易? 幾句話說得對面周太目瞪口呆……老余家最后一堵墻也立不住了。她沒想到自己高冷傲然的兒子,竟會對這樣一個平凡的女子屈尊死纏。當初上的私立學校,多少貌美閨秀,愣是沒一個動了他心,甚至周太險些要懷疑這兒子取向有異。因此在看到他和翟欣酒店約會、過夜的照片時,可想周太有如握到了鐵打證據般的激動,心里便將翟欣認定為準兒媳。 看來,小子寡言冷性,冷漠無心,只因還沒遇到命中注定的對手。就連同居了拍了照的翟欣,也都敵不過這丫頭。 周太要能說服余瑯易,她還先來見唐鷺做什么?她剛才說那三個條件,更多是為了試探唐鷺真心,畢竟以她周超蓓的火眼金睛,唐鷺但凡說謊,兩句她就能把她拆穿。 可沒想到,今天所見到的姑娘,無論從容貌、談吐和氣質,都完全與她的預判相反。她是平凡,可她并非設想中的小妖精,反而說話頭頭是道,有條不紊,想法不少還有原則。 最關鍵是,她竟然對余瑯易說放就能放,顯見愛得更多的一方是兒子。這可比欣欣麻煩多了,今后必定把余二公子吃得死死的。 周太望了望窗外,又冷冰冰地轉回頭:“那結婚也不結了?你清楚瑯易的身體嗎,你到底是不是真愛他,他中學時出車禍換過血,大夫說他就三十一二歲前當爹幾率大,引申義就是以后很難。我就問你,如果你跟他,你兩年內到底生不生?” 她已經猜著兒子大概率不會分手,妝容雅致的瓜子臉稍沉默,狠道:“你開個數,如果結婚,要多少錢才肯生兩胎?!?/br> 唐鷺嚙了嚙嫣紅的唇角,其實她沒有特別反對生或者不生,可周太這樣的衡量,唐鷺就硬著說:“不生,給多少錢都不結也不生?!?/br> “我生不生和錢無關,莫拿錢衡量一個小生命的降生,也別拘束我的人格自由。如果余瑯易肯放手,那我就選擇分開?!?/br> 她雖然很愛余瑯易,卻不能用自我去換取和他的未來,這樣她也不會感到幸福。 嘭!“開什么摩天輪玩笑?”周太聽得咬牙,抬手在桌面上猛地一拍。遠處零星客人遠遠望過來,她才想起這在公共場合,立時笑笑又收斂。 真是奇了怪了,她平素性情拿捏得很好,怎么在這個還不是自己兒媳的女孩面前暴露。 周太捋了捋胸口,闔家上下、家里家外,誰不是捧著她的?可好,二兒子本身就是冷郁不羈的性情,現在找個丫頭也如此難辦……莫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天造地設一雙。周太撫上咖啡杯,修長如蔥的手指,保養得冷白精細。 唐鷺瞥見,攥了攥包,準備離開了,免得把他mama氣到。 只人未站起,頭頂上方卻傳來男人熟悉的低醇嗓音:“擱這瞎幾把扯什么呢,老子何時同意分手了?我的感情我說了算,不接受誰的專斷,你唐鷺是,我媽周太后也一樣!” 唐鷺抬頭,卻是余瑯易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只手支著桌沿,另一手下意識護在唐鷺的肩側,咖啡廳里冷氣開得足,唐鷺的肩上發涼,被這般一捂,頓覺一股暖意自膚表滲入。 周太也看向兒子。他穿著黑色t恤,迷彩的休閑短褲,高挺的身軀立在桌旁,兩條腿又健硬又長。 勁爽的寸發,額頭上還有一點細汗,可能路上走得匆忙,五官冷郁而英俊。夏天g市比較曬,皮膚比半年前見到時多了層太陽色。周太想起這小子年底回去時,一襲西裝革履,斯文表相,當時就覺著似乎哪兒有不同,今日卻覺出來了,是那股子糙狠的勁。 他把他骨子里的狠厲,在這片南方的城市敞露出來。 周太又惦念又氣滯,怒而挑眉道:“好啊,余瑯易仔子,你還曉得來。我問你,這是怎么回事?有人拍到你在夜場做公關,你是不是兩年前就回國了,這可是你兩個女友親口承認的。你說,你身上那么大攤子生意不顧,窩在這里做什么?看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 說著把上周收到的照片給他看。 余瑯易聽得皺眉,下意識掃視了周圍一圈,這個點鐘咖啡廳里人還不多,座位離得遠,所幸聽不見。他最近都在和老貓私下關注著老鉗的舉動,可不想在此時興風作浪,越是低調謹慎點越好。 余瑯易就壓低聲音對周太說道:“媽,周太,是我爹最近對你太周到,你太閑了管起我的事來了?” “我是兩年前就在g市,但我有自己要做的事,家里的生意一直有讓人在打理,每季度該上繳的份例我一厘不少。再給我兩個月時間,這些事兒搞定我就回去了,會全盤和你解釋。你這個時候來打擾我,我火起來明天就帶鷺鷺出國去,到時別叫我回,那會兒就真不回了!” 他磨著唇齒,鳳目中透射冷光。 掃了眼照片,難怪上周在夜場當班時,感覺有閃光燈對著自己閃兩下。他雖是余家二少,可自小長在遼省,后又出國,平素低調不擅打交道,認識他的人不多。在g市這么久一直無人打擾,不曉得怎么會被人拍了。這人必然是個十分熟識他的人,等找到了要叫他吃吃苦頭。 看完遞回去給周太。 他一貫對他母親說話卻是溫和而耐煩的,只此刻雋顏冷肅,十分鄭重且不容辯駁的語氣,聽得周太唬了唬。 這個小子從小不在身邊長大,也不知道干些什么,但說兩個月就兩個月,她曉得他是有定力的。 周太不太甘心地哼道:“行吧,幾年都催過來了,兩個月我還等不起嗎。兩個月過去,我等你一個解釋,如果解釋不清楚,你就去和欣欣結婚。這個丫頭,我是怎么都不同意的。你自己聽聽看,她對你有半分感情嗎?” 說著把前面的對話錄音調低了聲,讓二人聽。 他家這太后就是幺蛾子多到數不清,要么拍照截圖,要么錄音,見多不怪。 余瑯易不聽,直接給摁停了。他剛才站在邊上就已經聽到,況且平時聽得還不夠多?唐鷺這個女人的決絕他早已非第一次見識。 余瑯易在唐鷺身邊坐下,女人的臉頰白皙中略無血色,他猜著她估計是氣著了。能不被他媽氣著的那才是罕見。 余瑯易想起下午小崔發來的那些資料,瞅著眼前女人的嬌顏,心中暗想,如果不是那場事故,只怕她也可以有個更好的學業選擇,不用這么節儉摳門的過十年。 長臂便溫柔地兜住她肩膀,薄唇在她頭發上貼貼,而后轉頭過來對他媽說道:“能有多大事,不就是結婚生不生,我主動不生行吧?舍不得分手的是我,倒追鷺鷺的也是我,這是我自己的女人,我愿意和她怎么過那是我的事,幾時輪到周太你cao心了。我爹和硯戦還不夠你cao心的?小時候沒cao心我,現在關注起來了?!?/br> “至于翟欣,當年回國前談了幾個月,早都分手了。我不知道她跟你說了什么,以前沒遇到鷺鷺,我可能都還好說,要和好就和好??伤@幾年都不知換過幾任,你若那么喜歡她,要不再去生個三弟娶了吧?!?/br> 他噙著嘴角,一副高貴公子紈绔模樣,知道對他媽有時候需要哄,有時卻必須要強硬。 還“我自己的女人”,周太聽得氣上不來,果然余家的男人個個遇到心尖痣都是情癡。這小子更加的管不住。 周太氣憤地拎包站起:“你……余瑯易,逆子,我要不把你送回東北,你現在還是個張嘴不說話的,白瞎我偏心你。走了,我告訴你,你這個‘女人’是吧,她休想入我余家的大門……對比欣欣的真心,她半分經不起考驗。我管不住你,可一扇門我還是鎖得住的?!?/br> 說著朝不遠處一張桌上的助理叫了聲:“小林,我們走?!?/br> 助理是個三十出頭的女子,聽得說話,應了句:“好的,周太?!?/br> 一抹雅淡的香風拂過,余瑯易便松開唐鷺的肩,從椅上站起來。跟著送他媽到咖啡廳門外。 作者有話說: 更新了,親親們晚安(3 第74章 ◎余瑯易,他是現任的恒御集團總裁兼法人?!?/br> 74 余瑯易跟著走出去。 周太站在車門旁,看著兒子頎健的身軀迎面而來,精致的妝容上仍有余怒未消。 其實她也不曉得心口堵的什么氣,坦白說,唐鷺的確是個討人喜歡的丫頭。不亢不卑,明世故懂大體,雖然有點脾氣,可這脾氣放在平時,還挺對周太味兒的。她若是個唯唯諾諾的,余二公子必不會被迷得兩年多難放手,估計未滿一個月都拋棄了。 但這種討喜,是建立于排除在利益之外的。但凡關乎到門第現實,這小姑娘就絕不適合余瑯易。 退一萬步,她可以撬墻角、沒學識,如果余瑯易的確喜歡她,那就謹小慎微在家當小太太??伤荒苓@么把他拿捏于股掌,隨隨便便說分手就分手了,說不結婚不生就不生了。余家自己的兒子,風生水起,出門哪個不巴結,她可好,小小一個竟想爬天上去。 夜風潮悶,吹得及肩的羊毛卷微拂動,周太不愉快地理了理發梢。 余瑯易可太了解他媽了,他媽若真對唐鷺不屑一顧,那么看見他出現,該是一臉暢快,儼然勝券在握,仿佛無數個說服他的理由。而絕不是這副噎著氣出不來的郁悶,他又好笑又無奈,但對自己母親,他卻倒不愁,愁的是待會兒怎么去哄好媳婦。 余瑯易清了清嗓子,頷首道:“我說媽,周太后,你大老遠來也不打聲招呼,椅子沒坐熱就走,話都沒說上兩句。鷺鷺她還沒跟你處熟,這你讓她的性格魅力怎的發揮。我不瞞你說,你要跟她處上三天,你就曉得她的好了,保準每天瞅著都心里舒坦,瞅不見你還覺得空虛?!?/br> 假惺惺,看他就沒一點歡喜自己的出現,兒大不由娘,心都被新女友勾著了。 周太白了一眼,睨著兒子雋逸如玉的臉龐,微蹙的劍眉,高鼻薄唇,人中清晰。不曉得為什么,她也得發自內心承認,余瑯易好像和唐鷺站一塊,氣場十分地融合。 其實若非翟欣先入為主,她對唐鷺也不至于如此抵觸,至少她兒子還肯正經找女人,而非從前的孤寡冷情。 周太就更氣了,保養得宜的臉浮上慍意,應道:“少說好聽話,還是快去陪你的那個寶貝女人吧,在這裝什么孝子。放著龐大的身家不顧,住幾百塊的民房,當保鏢,枉費我真以為你一心向學,不肯回來。原來和翟欣一道蒙我,就欣欣這么體貼著你的份上,你也忍心背著她,在國內另找一個女孩同居兩年。余瑯易,你這是對兩個的傷害,曉得嗎?” 余瑯易掃了眼四周,見無人,便正色道:“再給你重申一次,我和翟欣就談了幾個月,統共沒幾個人知道,在國內這件事,我是叫她別說,其余啥牽扯也沒有??刹粫缘媚銈z怎么聯系上了。我承認她是個優秀的姑娘,可這和愛情無關,現在我心里只有鷺鷺。要么我把翟欣叫出來,當面對質給你聽?!?/br> 周太抬手拒絕:“叫欣欣就不必了,她那么愛你,每逢我在她面前提起你,她就在電話里流眼淚,還替你倆說好話。我這把她叫出來當面說,只怕你一個眼神過去,她都被你威懾得說假話??赡氵@個鷺鷺,她愛你嗎?她憑什么,一個啥也不是的小鎮妞,我給她結婚的選項,她都寧選分手。余瑯易,你還是不是那冷漠余二公子,曾經筆挺的傲骨,遇到個妖艷的就屈膝了?!?/br> 對翟欣余瑯易確實無可置喙,畢竟那是他曾經屬意過的月光,她對他到底是一種什么感情,余瑯易現在不關注也不評判。 余瑯易頷首,噎了噎嘴角:“咋妖艷了,我之前還覺得太靦腆,說句話就臉紅。老子愿意屈膝,我樂意的事兒你就甭cao心了。鷺鷺她就是那副軟脾氣,只要我還愛她,她就會一直愛著我,你過好你和我爹的就行了,我自個心里有數?!?/br> 自信過分呀,周太無可奈何,說道:“那生意呢?東三省的恒御,都是在你名下,這么大基業,你不管,丟給你哥照拂?還有最近禹遠旗下的一個股東云家,在會上刁難你哥,你哥周硯戦性情溫厚,這事兒你也不幫著解決?” 話雖氣這小子,可到底許多狠事兒需要他去擺平。畢竟余瑯易看著冷淡寡言,裝起斯文來的時候卻果決狠厲,有些事不得不他出馬。 余瑯易想了想周末路過滬都,就應道:“叫硯戦照拂只是口頭照應,實際我有安排人支棱,日常的事兒我都過問著。滬都那邊,要么周天我請一天假。你今晚呢,我給你找家酒店,訂明天的機票回去?另外,我在g市這件事,不曉得誰發給你的,這件事暫時對外別說,再給我兩個月時間,我一準會和你解釋,這對我很重要!” 周太腹誹,住著幾百塊的民房,只怕自己去了連站腳的地兒都沒有。不曉得他在做什么,但他自有他的理由,便應道:“不勞煩你。我約了姐妹一塊住,明天飛香港,待幾天再回去——最后重申一遍,你那丫頭我不同意?!?/br> 說著關上車門,同助理一塊兒走了。 余瑯易無語吁氣,在夜色下站了站,而后轉回身找唐鷺。 唐鷺正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周太和余瑯易說話,他母親是真的美,雖然一定在說著不喜悅自己,可亦難掩她的高華綽約。男人還穿著日常出保單的黑t恤與迷彩短褲,修朗的身軀,雙腿筆直而長,即便這樣遠遠看側影,都英俊迷人。 她看他氣宇冷貴的模樣,忽然覺得兩個人的距離又遠了。 唐鷺是有委屈,倒卻沒多么氣。就連周太給她發的兩張翟欣的截圖,唐鷺都不太想再計較了,一則對余瑯易的品格她還是信任,二則,幾次吵架那么狠的激將之下,他都死咬著沒發生事情,始終獨一都是她,再吵也吵不出什么。 哪怕真的發生過,現在說也沒意義。 分手只在第一次提起來時候傷心裂肺,那天客家飯館的晚上,因為他說去給女人修管子,又說住在人家里,又說這說那、起起伏伏,唐鷺說出分手和喜歡他時,心都感覺在震顫。但同樣一件事,說第一次割裂,第二第三次難受哭,次數再多就逐漸麻木了。 她想,她就只把這當成一段戀愛好了,其余便不多考慮。至少愛他時,他也愛自己,好好愛過,到幾時結束算幾時。他既是個富貴豪門,平凡如她便退出,第一個男朋友便這樣溫柔帥氣,回憶起來也挺美好。 余瑯易走進來,看見唐鷺舀著小小的勺子攪拌咖啡,小手細長剔透,怎么看都可愛。他瞅著她的側臉,白皙細膩的鵝頸,每每柔密長發散下,倚在他的懷里親昵時,余瑯易都愛輕輕撫摸她的頸子,曉得那頸心的凹渦也是她的致命敏感,吻一吻便輕顫。 思想起唐鷺這些年的生活,余瑯易在下午看到那份資料的時候,就愈發打定主意從此唯僅好好疼愛她了。 高挺身軀在唐鷺對面入座,濃眉下的鳳眸微挑,專注盯著唐鷺看了一瞬。 那眉目里有專一也有怨怪,仿佛在說她對他的絕情薄涼。真的,這個女人只有在做曖中最深情,高巢時問她愛不愛自己,“愛”字答得毫不馬虎。其他時候分分鐘能把你甩掉,說的她愛他,其實她愛他的前提是他也必須愛著她,倘若他不愛或者愛不了,那么她轉身就棄掉。 唐鷺隨便他盯著,男人線條分明的薄唇輕啟,仿佛隨時能問出什么狠毒的話。唐鷺頷首,抿了一口咖啡,她已經習慣了余瑯易的毒舌,充其量又是一頓大吵,吵完算完。 這家的咖啡還蠻好喝,她下意識環視了周圍一圈,把這家店名記下了。 那潤過咖啡的櫻桃唇柔嫩可人,余瑯易睇著,真想吻一口。 唐鷺問:“余瑯易你啞巴了,這樣看我做什么?我臉上有字?” 微微噘起嘴唇,他不說話就她先來。 余瑯易卻兀自忍捺,記得說過什么都讓著她,由著她,不許還嘴的。 沉默了一下,抓住她的小手在掌中暖了暖:“寶寶生氣了?我都不知道我媽什么時候加上你,剛出去跟她解釋了。你別理她那些有的沒的,她就是被人哄慣了,在你這沒找到臺階下,心里不痛快,故意弄出這些苛刻的問題。但你這么做是對的,你要唯唯諾諾哄著她,她倒還記不住你。這以后,她得把你記心里了。放心有我在,這些你都不用考慮?!?/br> 唐鷺手指圈在他暖和的掌心里,舒適地掙了掙:“沒關系呀,周阿姨是你母親,也是我長輩,說這些我不在意?!?/br> 話畢,抬起下巴對他彎眉一笑。 可溫柔了,咋這么溫柔了突然。 余瑯易聽著就有點不對勁,這女人的涼薄他這陣子太了解。先前兩年怪他過于自信,而她亦還沒開竅,自從最近給她開了竅,愛情來往之間真是步步崩防。 余瑯易挑眉問道:“那你會不要我?真特么打算跟哥分手了?兩年多的愛情說不要就不要,準備換別的男人?” 唐鷺還什么都沒說呢,他又隱隱開啟了狹隙吃醋模式,好就好在目前稍有收斂,不會直接說出類似“換個男人糙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