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落進你心里 第29節
余瑯易不耐地挑眉道:“都兩口子,說什么欠不欠,要么算我先給你墊上,等你有了還我不就成了。先前給過你一張卡,回頭我給你撥30萬,先拿去用?!?/br> 一股子的大氣霸道范兒,這男人怎么了。 唐鷺堅定道“不”:“說不用就不用,如果用了你的,以后吵架我想罵你想掐你,都會變得沒底氣。我必須要靠自己還?!?/br> 呵,余瑯易都不知要怎么答,誰知道這女人竟想的是這。 他冷冽地咬了咬唇,眸光卻是寵溺的:“這跟錢有毛子關系,我之前既然答應過你,以后都隨便你撕,隨便你打和罵,都不再還口,你還怕個啥?!?/br> 那是菜館門外吵完架當晚,余瑯易洗完澡出來摟住她哄她不哭的話,沒想到他是用心的,一直都記著呢。 唐鷺不由捧住他清雋的臉龐,呢喃說:“那你以后都不惹我生意好嘛,我也舍不得打你撕你?!?/br> 余瑯易目光清正:“我何時真的想惹你生氣,巴不得天天哄你笑開顏。你開心了我日子也好過!” 那副認真撩撥的模樣,唐鷺的心便聽得怦怦然:“余瑯易,出來旅游后你變得更體貼了,你這樣我會受不了的!” 話不說還好,一會兒夜晚的星辰暗去,兩人坐了許久,余瑯易覺得周圍氣溫變冷,怕唐鷺例假期受涼,就還是開車去了附近的酒店住。越發是個體貼的好男人、準丈夫角色了。 作者有話說: 本想寫到關鍵劇情,看了下時間,就放下章吧,這章咱們讓瑯哥飄一下~[求輕拍] 第35章 ◎余瑯易的雋,余瑯易的寵,余瑯易的渣◎ 35 因為怕唐鷺例假著涼,入夜十一點多余瑯易又就近找了個還不錯的酒店。 提前準備的宿營裝備,只派上了半個晚上不到的用場,但唐鷺也已很高興了。至少她和余瑯易,有坐在日暮下的沙漠里,仰頭欣賞過西北部閃亮的星光,他還給她唱歌聽。 在酒店睡了一晚,第二天大伙兒碰頭,開兩個鐘頭車,去到玉門關遺址。在那里逛了好一會,中午便在車里湊合吃些干糧泡面水果等,然后直接再往西。向進疆的第一個城市哈密開去,預備下一站魔鬼城出發。 是個陽光熱烈的天氣,太陽在離著地平線不遠的天空,光芒四射地打照著蒼闊大地。車窗和后視鏡片都反射著粼粼的日光,開車得戴墨鏡了。 一行旅游團共有五輛車,三輛是租的,大家有的開得快些,有的稍慢些,距離并不遠。跑在最前面當然是熱情洋溢的四個大學生了,王曜和裴順的一輛越野反而在墊尾。 余瑯易亦悠然地開在中間位置,他就是個會偷時間的男人,在不比別人頻率低的前提下,他總能勻出屬于自己的那份時間閑適。譬如當年追唐鷺回去合住時,給她買了杯奶茶,坐在她的店門外等她。她沒發現他以前,他便一身襯衣西褲坐在外頭太陽傘下,把一瓶王老吉喝出了咖啡的閑調。 那一幕,吸引了雷小瓊,然后又提醒到了唐鷺,把唐鷺著迷了二年多。 微風習習,他凜冽的劍眉下鳳眸微闔,窗外風景掠過去就像一幕幕畫。忽而開出了兩個鐘頭后,其中租車的一對夫妻車子出了問題,臨時停下來,回頭找余瑯易幫忙修理。 這一路上交道,大家都已經知道他是個很有生活技能的人了。雖然高展冷漠,可行事兒靠譜亦隨性。 先前爬嘉峪關時,小鄭的腳踝不慎崴傷,是余瑯易幫忙把骨頭錯位扭正。前天夜里開車,路上遇到了三條野狼,擋在路中不走,狼眼透射幽光。當時把大伙兒嚇得瑟瑟發抖,也是余瑯易用車燈像打狼語似的,把狼群哄散了開去,修車對他而言就更不在話下。 一時其他隊友便也停下來,在路邊休息等待。這一帶多是平地戈壁,蒼遼的天空,對遠道而來的游人而言,任意一處都是風景。 天熱,余瑯易把外套脫了扔車里,只著一件黑色的修身背心與休閑長褲。熱辣的陽光打照在他健硬臂肌上,他皮膚本白,但經日頭一曬又黑,閃著淺耀的光澤。 唐鷺本來在給余瑯易遞水,拿塊布什么的,余瑯易怕弄臟她,讓去陰涼處待著。唐鷺便站回自己那輛車前,打開手機拍了幾張路途景致。 旁邊的王曜剛吃完一顆橙子,正用礦泉水沖洗手指,看到唐鷺落單,便對她展眉招呼:“鷺鷺在等小余哥修車啊。對了,你們是g省人,還是在那上班?” 王曜是個商人氣質的男子,生得一米八出頭,皮膚白,略瘦,亦有幾分文氣。反正是挺招人喜歡、有人緣氣的這種。路上王曜幾次想和唐鷺打招呼說話,奈何余瑯易都在旁邊客氣冷眉地陪伴,使得他也十分收斂。 但他的氣場對個誰說話都舒服,唐鷺聽得彎眉一笑,答說:“不是,我們都在公司上班。我老家在姑蘇市,并非g省,王總呢?” 因為王曜和裴順做生意,隊友們都喊他們王總裴總。 王曜聽得眉眼一亮,亦含笑答:“那可巧了,我也是姑蘇人!我們那有一家百年生煎包子店你一定曉得,很有名的?!?/br> 唐鷺也訝喜道:“竟然是老鄉,可真巧,那家店是xx嗎?我知道,他們家的餛飩味道也很贊的。唔,說得我此刻都想來一碗了?!?/br> 唐鷺是在姑蘇市靠東面的一個小鎮子,很少去市里,不過沒必要對王曜說得那般詳盡。那家店她剛巧吃過,記憶深刻,原還想著幾時帶余瑯易回老家時,也帶他去吃一回呢,生煎包子尤美味。 如此說來,難怪王曜有一絲古城韻味的氣質感,倒叫唐鷺自帶好感。 唐鷺的笑容便親和起來,她本來見人就先笑,這般在陽光照耀下,就更加明媚了。 王曜從懷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說:“這是我名片,等會我群里私加下你。我們也經常到g市做業務的,這次真算有緣,期待有機會再聚?!?/br> 唐鷺接過來,禮貌地瞅了兩眼,名片是一家商務公司的董事長。沒想到年紀輕輕便事業有成。見那邊余瑯易快修完車了,為避免他醋勁又犯,她就收了起來。 王曜亦順勢看向余瑯易,問道:“你們是情侶,還沒算夫妻吧?這么早結婚?!辈蛔杂X睇了眼她的胸脯和細薄小蠻腰,感覺就不像是結婚了的女子。 到底商人眼尖,旅行團里另兩對夫妻都沒發覺唐鷺和余瑯易不像,卻被王曜瞧出來了。 唐鷺下意識道:“你怎么看出來的?”又緊跟著道一句:“不過我們也準備結婚了,平時都這么講的!”免得和余瑯易的說法偏差太大。 王曜生得俊朗桃花目,因著人略瘦而顯清雅,聽得輕聲朗笑:“呵呵,我瞅著和孟哥周哥兩對夫妻的感覺不太像。再聽你口音帶點我們家那味,就一直想問問?!?/br> 余瑯易那邊已經修完車了,正午的烈日耀灼,他的短寸精碩,額頭上沾了層細汗。抬頭低頭間,只聽著唐鷺附近不時的說笑聲。 這個女人,她在人前的靈俏他已經不是第一回 見識了,想當初對著個什么趙設計的鱉孫,都能夠嗲甜地“謝謝趙老師”聊一晚,何況眼前這個姓王的有錢又俊大老板。 余瑯易蹙著眉宇,筆展身軀便走過來。王曜凝著他冷毅的面孔,打招呼,余瑯易回了一應,俯看唐鷺:“聊啥呢,聽你們聊得挺歡?!?/br> 醇悅的低音,帶點兒笑容寵溺。 唐鷺知道他是愛吃醋的人,每逢看見自己與別的男人說話都這副德性,鳳眸愛瞟不瞟地半睨著。 是不是有在哪里看過,說越是高冷、大男子氣的男人,心眼就愈是狹隙。尤其東北男人,對大事上豪爽仗義,可對自己女友就是看得賊緊。 她便主動應道:“王總是我老鄉,我們都一個市的,巧得多聊兩句。你看你都出汗了,快回車上喝點水?!?/br> “車修好,各位就繼續上路吧!”余瑯易對王曜淡笑示個意。 大伙兒又開始行車。 車內也被太陽曬得暖烘烘的,余瑯易一身黑衣長褲坐進來,大長腿都似瞬間把方向盤下的空間支滿了。 他的陽氣盛,額頭和鬢角上滑著汗,挺拔鼻梁下的唇線似抿著不悅。 唐鷺早已可從他一呼一吸之間,瞬然猜度他的心思了,他就是不高興。 唐鷺便拂了拂余瑯易蹙起的濃眉,說道:“瑯哥,你別又胡亂瞎猜疑吧,大家都是隊友,說幾句話正常?!?/br> 余瑯易倒也不遮掩,啟唇冷語:“唐鷺鷺,你他媽能不能長點心眼子,分得清哪些男人對你是有意,哪些是無意。我怎么不去猜孟哥、周哥還有小鄭裴順,就光防著他?下次你給我離著遠點,老子不許你拈花惹草?!?/br> 簡直無語。 唐鷺彈起半個身子:“余瑯易你這就過分了,先不說我有我的自由,而且那是我老鄉。王總他說是我老鄉,聽口音熟悉才想問問的,又真沒聊什么?!?/br> 余瑯易扯扯褲腳,發動車子:“裴順也是你老鄉,我說過他一句?” 他的嗓音低沉卻悅耳,唐鷺既愛又惱。 “不理你了。懶得和你辯?!碧弃槀冗^肩膀不理他,想了想,又聽他喉嚨略干,就擰開一瓶礦泉水遞過去:“你后面有紅牛和面包,餓了自己拿去吃?!?/br> 天熱得,她也把外套脫了,反正車里就他們沒別人。女人便只穿件暗棗紅的緊身背心,這般半側著身子看窗外,胸壑便勾勒出一抹白細的窒息線條。她真是生得又白又美,因著去掉外套,薄細肩膀便醒目襯托出了那惑香的魅力,嬌得讓人疼愛。 余瑯易伸手揩了揩,把她的衣襟扯掩一些,說:“喝紅牛不帶勁,我想吃我老婆草莓味奶糖?!?/br> “早說兩人出來自己旅游,現在這地曠人稀之地,還可以和你車里體驗一把曠野怡情?!?/br> 昨夜兩人從沙山回來酒店睡,十一點多沖完澡睡不著,唐鷺抱著余瑯易的脖子閑撒嬌。起先本無事,后來余瑯易的那個又啟動了。想來這次出發前一夜到現在,四五天了都沒給,也真是有夠憋他。 唐鷺便俯倚在他硬朗胸膛上,問他說:“瑯哥,以前你也沒這么貪的,一個星期才和我兩三次?!?/br> 言語之下,竟讓余瑯易聽出了幾分不滿與失落的怨怪。仿佛在說他不喜歡她。 余瑯易知唐鷺是很sao媚的,她就慣做著自覺乖巧與本分懂事,其實根本經不起撩撥。每回都把他磨得神魂出竅,他便不舍得對她太勁烈,她亦自己蜷過來。 余瑯易攥住她小手輕輕嚙道:“以前怕要太多放不下你,現在既然不裝了,這就是本性!” 說著便把自己的蒼樹放出來,他生得很是英武剛毅,那似龍騰鳳舞,高揚著。讓唐鷺幫忙,唐鷺便像前夜一點點溫存試探,后來余瑯易又在她燦爛云朵間釋放了。今天還是有點酸脹。 呼~此刻聽得他說撩人話,唐鷺又窘又氣惱,彎起手指在他臂上擰了一把:“色柸余瑯易,別忘我還來例假呢,就跟你兩個人出來你也休想這樣?!?/br> 匍去座椅背后,開了一盒牛奶,自己先吸幾口,然后遞至他唇邊說:“除了這個奶,沒有別的口味給你?!?/br> 余瑯易也不介意,直接頷首一叼,把牛奶叼去兩口吸了個精光:“這也好喝,媳婦喂的?!?/br> 唐鷺搖一搖空了,便又自己再打開一盒,喝過小半后遞給他。 余瑯易側俯身,親了親她臉蛋,低喃道:“以后看到別的男人更俊了,會就把我甩了不要?” 他問俊,是因為他不在乎錢,他自信有的是錢籠牢她??蛇@女人對漂亮的男人沒有抵觸力,去踏馬的魏東浩與那王曜,她都是一副德性……當初她卻連上床都隨意不抗拒,那會兒還是白紙處女,更遑論現在。 嗲甜得他毛骨發悚,就吳儂軟腔也不至這么軟。 ——要是唐鷺聽到他心里腹誹,唐鷺該氣炸了,他自己心有芥蒂代入去聽,當然如此認為了。她當初跟他,是因為本來就心有暗慕,結果卻在他心下造成了這般印記,委實可惡。 只唐鷺此刻在想,他怎么忽然變得如此在乎她、這樣怕失去??? 唐鷺劃撫著余瑯易清逸顏骨說:“才不會。都說了不會就是不會?!北ё∷牟鳖i,親昵蹭了蹭他硬朗喉結,余瑯易我很愛你。 “要怎樣都愛我知道不?專心如一是男人與女人共同的優良美德。就像這次旅游一樣,才是我的可愛寶子!”余瑯易鳳目鎖著她,仿佛讀懂,貼近臉笑笑,坐正回身。大手還圈著她柔細的指頭不肯松。 她哪里知道他原有多冷薄,心湖是涼的,人亦是形單影只的。行走在蒼闊的天空下,春天萬物吐新,夏日綠樹蔥郁,秋天金黃飄零,冬日茫雪皚皚,多少的身家與遺產,他的世界都只是他自己。他不知道軟香柔情,無動于衷紅塵恩愛,而是她迷戀的他,讓他嘗識萬丈婀娜,他便還之以更多的眷戀。 結果沒走半個小時,那對夫妻倆的車子又出相似問題了。因為是租來的車不熟悉,只得又來找余瑯易。 余瑯易聽描述,估摸著是剛才那另一側的零件也松散。于是大家又停下來等待他修車,這次的應該比較快。 唐鷺未免他犯醋勁,只在車門外站了站。午后的烈日自天空打照,余瑯易所站的那個方向,背景是蒼茫如直線的狂野大路,遠處就是與天齊平的地平線,戈壁荒漠上碎石累累,日光閃射。 她便舉起手機給他拍了好幾張,又錄了他修車的小視頻,忽而俯身,忽而騰手換鉗子,她是多么地愛他這個男人呢。 天氣太曬,她站一會便準備回車里。只拉開車門,卻聽見余瑯易遺落在座位上的手機在震動??赡苷饎恿擞幸粫?,等唐鷺拿起來看時,剛好卻已經停止了。 唐鷺看到上面顯示為一個叫“周太后”的女人打來視頻通話,之所以知道女人,是因為周太后的頭像是一朵黑色底圖的紅玫瑰。 唐鷺正尋思要不要遞過去叫他看看,手機卻不斷地閃現出周太后的消息,她便是不想看,也跟著一目不閃地看了下去。 只見周太后咄咄說道—— “瑯易仔,換女朋友了?之前不是都跟翟欣在談著嗎,怎么突然換了?” “欣欣這姑娘多好,跟你談了好多年吧,你倆都住一塊了還是初戀……” “上個月和這個月,就前幾天,她還說你們好著呢……” “說調回國內工作了,利用出差的空檔,還找了你勸你也回國,多懂事……” “人家跟你多少年青梅竹馬,每年回國還來拜訪我,你這小子突然換女友?” “那女孩子什么來路,半路三進去的嗎,我幾天不刷你,你頭像都換了……” “我跟你說,不是誰都配做余家媳婦的,三的更不可能!” “你得給我和欣欣她解釋清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