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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稔想到自己在另一間房睡不好,輕輕地飄出一句:“精神養得很好哦?!?/br> 蕭珅放下空碗,把秋稔的兩只手握在掌心。 “別不高興,我盡快恢復才能少隔離幾天?!?/br> 又說:“讓小稔做些事情不是嫌你煩,分散你的注意力就不會太焦慮了?!?/br> 秋稔扭過頭,語氣生硬地否認:“我沒有焦慮?!?/br> 是誰半夜撓門蕭珅不說。 他低笑一聲:“先出去吧,過兩天就好了?!?/br> 蕭珅沒和秋稔多待,秋稔收拾空碗走出臥室,到了門口突然回頭,對上蕭珅依然注視自己的目光,一愣,就說:“快點好起來?!?/br> 這夜少了日常的相處,秋稔依舊睡得不安穩。他早早就上了床,手機里有蕭珅催他睡覺的信息,他故意沒回。 秋稔失眠,枕邊落了一只蜷縮的刺球。 刺球推著毛毯,借助毛毯慢慢爬到地板站穩,再慢慢悠悠地往門口的方向靠近。 管家深夜會給蕭珅送一次藥,刺球潛伏在拐角的盆栽后,聽到聲音了,立刻邁開短jio朝門縫鉆,順利進入臥室。 它找了一張毛毯鉆到后邊,直到燈熄了管家離開,刺就從毛毯爬出來,逛街一樣爬到床邊的地面趴著。 直覺蕭珅再次入睡,秋稔才化回人的形態趴在床頭看著對方。 分房幾天,秋稔就想得不行。他趴在床頭嘆氣,小聲說:“你快點好起來?!?/br> 又有點難過地說:“不要再生病了?!?/br> 也許蕭珅是赫爾利子民愛戴尊敬的元首,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身份地位都不一樣。 可不管蕭珅哪種身份,他在秋稔眼底,和普通人無異,著涼會生病,疲倦了需要休息。 他就是自己的養刺人。 哦?,F在還是他的戀人。 蕭珅對上秋稔憂傷的眼睛,沒有立刻問他半夜為什么又忽然出現在他床頭趴著,轉去握住秋稔的手,低聲問:“怎么不開心?!?/br> 秋稔有點生氣,但聲音輕輕的沒有大呼小叫。 “蕭珅,你還是病人,快點休息,不要總問我高不高興開不開心的?!?/br> 明明生病的又不是自己。 秋稔在蕭珅溫柔的注視下避開眼睛,連忙掙脫被握住的手,很快又勾住對方的手指。 蕭珅叫他:“小稔?!?/br> 秋稔扭回頭看人:“蕭珅,我已經長大了,可以關心你了啊?!?/br> 秋稔的關心赤城坦蕩,仿佛只要蕭珅再說一句讓他回房的話,他就委屈得落眼淚了。 最后秋稔如愿的鉆進床里,他和蕭珅睡了個后半夜的時間,第二天精神飽滿的起床。 起床之前秋稔指著房間那連續幾天的紅色叉叉,嚴肅地說:“這些都要補回來?!?/br> 蕭珅答應。 又過一周,蕭珅的病情痊愈,秋稔白天直接搬回兩人的臥室歡歡喜喜補了一覺。 蕭珅病愈后不久,中旬有一場盛大的拜神節。 屆時在日圣街的巨獅廣場上,會有數千人在正午時分面朝赫爾利的守護神巨獅像朝拜。 秋稔當天沒上課,準備和西米了一起過去看熱鬧。 兩人在正午之前的一個小時約好在日圣街入口碰面,結果場面比他們預想的還要恐怖,滿街的人頭,把兩個不怎么會社交的少年直接嚇傻了。 秋稔拉低帽子,西米建議:“要不……換個地方?” 結果西米的飼養人給他們開了特殊通道,很快有保鏢出來帶領他們入內。 秋稔和西米站在高處的建筑塔上觀望底下密集朝巨獅朝拜的人們,廣場播放著赫爾利古老的護神歌,人如潮水涌動朝拜,他們聽不懂這些歌謠,但奇妙的旋律使他們沉浸其中。 看完人們朝拜巨獅,秋稔和西米又轉去日圣街其他地方。 由于今天主要活動都設在巨獅廣場四周,大多數過來的人都集中在那邊。日圣街道線長,開車半小時后分后抵達子午石廣場。 經過風沙長年累月的打磨,這座聳/立高大的子午石斑痕累累,它看起來古舊淳樸,雖有時間侵蝕的印記,卻讓人心生敬畏感懷之意。 秋稔和西米在子午石廣場逛了半天,這邊的地貌維持著沙漠原始之地,范圍廣闊,沒有拔高的建筑樓群,沙漠上只能看見在專門的區域內搭建起來的小草棚子,有的做商業門店,有的則是游人免費休息的區域。 剩下的,則是遠望隨風飄舞漫起的風沙,好像看不到邊緣的盡頭。稍微遠一點,偶爾有一些黑影緩慢移動,大概是走累的游人就地坐在沙漠上喘口氣。 秋稔和西米不斷流汗,他們喝水補充體力,在傍晚來臨前沒打算去湊熱鬧。 子午石廣場過去三十分鐘的車程有商業街,秋稔買了奶茶,街上有寵物店,售賣倉鼠的店內擺放著一袋一袋包裝好的面包蟲。 秋稔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面包蟲了,雖然他現在不吃,但還是拿了兩袋去結賬,店里搞活動,送了他一個零食罐頭。 秋稔左手拎袋子,右手舉著奶茶杯。 中途他又多買了一杯奶茶。 午后四點,西米下午七點要上課,此刻要回去準備了。 秋稔笑瞇瞇地送他上車,西米從車門鉆出去問:“真的還不回去嗎?” 因為秋稔也有專車接送,西米倒不擔心。 秋稔說:“我再走一會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