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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說錯什么?!?/br> 菲洛德松了口氣。 “但是……” 菲洛德的心又提了起來。 “下次扮醉鬼時,可以說點胡話,適當的答非所問,流露些真情實感?!比R爾道,“比如提到微光研究的問題時,你完全沒必要告訴他們進度如何,可以表現出對微光的不滿或是內疚,翻來覆去重復某種情緒?!?/br> 菲洛德點頭記了下來,微微皺眉道:“那我是不演砸了?” “還好,”萊爾道,“只要沒留下明顯的破綻就行。每個人喝醉后的表現本來就不同,況且醉酒還有輕重之別,說得過去?!?/br> “不過,你們怎么會聊到天空之心?還有人去那里吃過飯?” “嗯,盧卡斯去過,聊起各個國家最高建筑時提到了?!?/br> “盧卡斯也是之前那個小國家的居民?”萊爾道,“真是巧?!?/br> “嗯,”菲洛德道,“他說了很多相關的事情,有對的也有錯的?!?/br> “你說,他是不是公爵派來試探我的?” “有可能?!比R爾道,“不過,表現得這么明顯,也可能是為真正的‘眼睛’做掩護?!?/br> 在離這間公寓不遠的另一個小區中,盧卡斯換上了一身寬松的睡衣,正準備去浴室,他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 盧卡斯頭也沒回,笑道:“這么著急嗎?” “我是只順路過來看看?!闭驹谛P的,正是勤勞的管家先生威廉,“特意替你鋪了路,怎么樣,你覺得路易會不會是他?” 盧卡斯道:“關于那個小國的問題,他全部答對了,連我故意講錯的戰役的時間,也糾正了?!?/br> “所以,他的確只是長得有些像?” “威廉先生,坎迪利斯南北戰爭中,第二次水灣戰役是幾幾年?”盧卡斯突然問道。 老管家愣了下,想了想,有些不確定道:“舊星歷183……3,1834年?” “那是第一次水灣戰爭的時間,第二次是1927年?!北R卡斯笑道,“可是,路易居然在醉了的時候,還能清楚記得一個小戰役的時間?!?/br> “也許是他歷史學的比較好?!蓖?。 盧卡斯道:“他是個工科生,高中時就已經不接觸歷史了?!?/br> “所以,你認為他是偽裝的?” “也許,人家的興趣是研究歷史呢?”盧卡斯又否定了老管家的猜測。 威廉皺眉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盧卡斯嘆了口氣道:“我的意思是,還需要繼續觀察?!?/br> 老管家似乎并不滿意這個答案,但卻不敢責備或催促什么。 畢竟這位,現在可是備受公爵器重的大紅人。 之前拐賣下等人的事情,正是盧卡斯出的主意,才讓公爵府從輿論風暴中脫了身。 “你這么明目張膽的試探,不怕引起他的懷疑嗎?”威廉問道。 “懷疑對我又有什么影響?就算是在明處,我也有足夠的勝算。何況,”盧卡斯意有所指地笑道,“聰明人總是疑心病特別重?!?/br> 威廉被噎得無話可說,轉身離開了年輕人的房子。 盧卡斯揮了揮手。 送走了老管家,他走到進衛生間,拉開墻面的鏡子。 鏡子后面貼著一堆打印出來的資料圖片,正中間的兩張照片便是這些內容的主角——路易和蒂娜。 盧卡斯從口袋里掏出剛剛寫完的筆記,貼到了路易照片的左上角。 離蒂娜最近的貼紙上,赫然寫著“抑制劑”三個字。 年輕人往后退了退,將整個剪報板子盡收眼底。 他抬起左手,擺了個“手/槍”的姿勢,瞄準了路易。 “祈禱吧,”盧卡斯輕輕抬手,嘴里配合著“砰”了一聲,“別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br> “菲洛德*??怂??!?/br> 第59章 公爵之死 菲洛德進入研究所,眨眼就快兩個月了。他上交的那些資料具體進展到了哪一步,依舊是個謎。不過,研究所的負責人并沒有來找他,大概是一切都很順利。 盧卡斯的調來后,差不多包攬了研究所里所有的雜事,被使喚得天天四處奔走,累了就躲到菲洛德的辦公室里偷個懶,吹吹牛。 菲洛德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盧卡斯的身份,但如果對方真的是公爵派來的,他必須感嘆一句:這孩子真能忍,以后肯定是做大事的。 而萊爾那邊,只能不停摸索著阿道夫休息的時間,見縫插針地安排著自己的事情。特別重要的,還要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沒有跟上來。 阿道夫可以一直光明正大的監視他,肯定是在公爵那邊匯報了一些他的可疑舉動,所以,有可能在萊爾不知道的情況下,曾經被跟蹤過。 兩人就這樣在帝國呆了半年。 菲洛德起初有些焦慮。 幾個月下來,他每天疲于應對不知道是誰,不知道有幾個的監視者,而且根本見不到斯托克,更別提什么獲得對方的信任了。 他想要創造條件去和公爵接觸,然而連提了幾個方案都被萊爾否定了。 于是,那個念頭又浮現在了他的腦海。 這次,菲洛德直接問了出來:“萊爾,我的任務真的是想辦法獲取斯托克的信任,找機會偷出他的私密文件資料嗎?” 青年沖著他笑了笑,說了句奇怪的話:“你的任務,就是全心全力地去完全這個任務?!?/br> --